“五番队三席……话说六哥你到现在连十三队五席以上的高位席官都没有认全吗?朽木队长对你的培养白搭了啊。”对于这个哥哥,春绪对他最有办法,野兽派也有野兽派的优点。

不过事已至此,没办法了,她只好乖乖穿上十二单衣,然后打扮的像个瓷娃娃一样,被领着去见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男人。

“在下冒昧前来,实在是很抱歉,但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趁早说全了比较好。”做好了心理建设,春绪上前走几步,然后站在大堂中间向主位上的京乐夫妇说道。

一十六啥水平?隔自己还是许醇的时候,就是一刚上完高一正面临文理分科的小姑娘,天天抱着练习题当饭吃呢。

“春绪小姐谬赞,我来得唐突,这是上次说好的字,你的生日,我却空手而来……”他正说着被春绪打断。

不过这也是瀞灵庭维护统治的必要措施,没办法。

谁见过正打着架搏命呢人忽然倒下还不能动了。

于是春绪坦然接受了瀞灵庭大部分死神业务精通文化艺术水平普遍低下的事实。当然,这不是一棍子打死所有人,但是确实有不少死神,甚至是贵族,带着那种粗俗劲儿。

很多时候人会变,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些东西,哪怕世界毁灭也是不会生什么改变的,就像这么多年来,虽然有所掩藏,但是春绪的好胜心还是相当强的。

不过就算是锻炼了一个夏天和秋天,春绪的身体比原来好了很多,但是冬天对她依然是最严峻的考验,今年夏天的时候,天气干旱,就算到了梅雨季也没有下多少雨,春绪过得很愉快,只不过欠了的总是要还的,春绪还记得以前听过的老话,夏天越热,到了冬天的时候就越冷。

“哎呀,小春绪你还小,不懂得男女之乐啊~来来,哥哥给你讲讲~”雪之借酒装疯,伸出长臂勾住春绪的脖子,然后低下头轻声说。

曳舟桐生是一个一眼看上去就能够让人安定的女子,长及腰,眼神若水,但是仔细看来,整个人却像是一把刀。

最重要的是,此时的尸魂界这里生产力低下,商品市场还不够全面和丰富,这也是让春绪提不起购买欲望的一个原因。

“反正我如今已经淡定了,你们俩随便闹腾,反正谁也离不了谁就是了。”春绪无所谓的耸耸肩,确实如此,她早就在心里给浦原喜助贴上了“殿下的男人”这样的标签。

这笑话真冷。

“浮竹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就算是觉得麻烦,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毕竟今天这种事如果被人现了不太好,况且这位浮竹小姐也不是个能够随便解决的麻烦。

“你怎么会在这里?”冷艳高贵的看了一眼这个比他还高的少女,朽木大少有些不解。

但是,他嘴里说出的话更让人适应不良。

不是不为她惋惜,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但是四枫院家所有的宝物都无法帮到她,连喜助都没有办法的事情,又能如何呢?

只是今儿不知道算是什么黄道吉日,该来的不该来的凑热闹看笑话儿的人稍微有点多。

算起来,上一次和他们见面大概是五年前跨年的时候,虽然这时间对于任何一个死神和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究竟也是一千多天,不算短了。

春绪毫不客气的顺手拿过扫院子的大竹扫把,就向佐野脚下扫去,这动作不可谓不凌厉,从中也能看到当年春绪的好身手。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尸魂界只存在两种教育,一种是真央灵术院的死神选拔教育,另一种是贵族家庭的家族式培养。

这都是雪之亲手做的,春绪拿起一块牡丹饼,然后咬了一口,红豆馅香甜糯软,十分可口,但是这时候嚼在嘴里,却有点腻。她一只手撑住身子,然后向上一跳,坐在门廊上,看着隔壁院子那棵高大的榆树,有点出神。

躺在监护室足足三年无法下床,因为脊柱受损,她还用了两年导尿管。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十四郎到底是在生病,精神不好,有点困,春绪见时间也差不多,就起身收拾了一下准备走人回家,向小哥哥汇报战果。

其实平时都是他给大哥送药并且经过百般考验跟大哥进行喝不喝药的攻防战的,但是今天情况特殊,他得去四枫院家汇报情况,时间和大哥吃药的时间冲突。没奈何,他只能托付身体不好的妹妹送过去。

本校校规:旷课三次者,取消期末考试成绩。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不过不管怎样,这位迦耶香小姐的心计都不容小觑,京乐佐野娶了她,真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看也不看就收下,春绪淡淡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届时我将和蓝染先生一同参加,也不会少了你们的礼金。不知道您耍这些小心思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给点忠告,想过的快活点,还是从京乐少爷那边下功夫吧。在下今儿还没午睡,您要是想在这里看一个女人的睡姿我倒也不介意。”将糊弄人的那层窗户纸捅破,春绪也懒得看四枫院家的两人难看的表情,表达完送客之意后直接进了屋,摆明了不把他们当回事。

不过这倒是给了春绪一个光明正大到五番队探班的机会,她睡醒之后收拾了一下,准备进入瀞灵庭,名义上是给蓝染送请帖,实际上是想跟他再谈谈。

本来想着自己至少能从家顺着大路走到白道门,但是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认路能力低估自己的路痴水平,春绪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郊外的。

看着这羊肠小路以及周围的杂草老树,春绪忽然有一种平静之感。

忽然想试试自己的运气去找找志波家。

但是她也还是能分清情况知道自己对于探路运气实在是不怎样的,于是就想办法走回头路。还没走就觉得不对劲,再一看,自己竟然在一瞬间被虚给包围了。

身上有的箭还是上次和阿尔去野外剩下的那八枝,现在这种包围之势,她并不能保证每枝箭都能挥功效。

也真是稀奇了,虽然她不问番队事三十年,但是也不知道如今这虚都已经进化到了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不过存在即合理,现在不是考虑它们怎么来的而是要想怎么让它们“走”。

春绪的小身板和这些虚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她向前猛冲几步,就地一滚从两只虚之间的空隙里突破了包围圈。

这些虚也不是吃素的,现不对立刻改变了队形,率先冲出来的是一只蝗虫模样的,在天上监视着春绪的动静。

春绪左手持弓右手拿出三支箭搭在弓弦上,然后一个后仰的姿势直接向上来了一,正中蝗虫虚的头部,然后完全不减,将弓支在身前,朝前射去。

这些虚虽然能出现的悄无声息,但是明显还是智力不足,对于眼前的变故反应不及,春绪那第三枝箭更是效果惊人,直接贯穿了两只虚。

只是这箭毕竟是有限的,待春绪箭壶中所有箭告罄,还剩下那么四只没有死,虎视眈眈围了上来。

春绪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连灵压都没有的普通人是怎么入了这些虚的眼了,说句不厚道的,让它们去吃死神都比自己强。

只是如今这情况,怕是不能善了了。

春绪这半年间虽然一直都是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但是对于自己的训练却还是没有落下的,如今的她,已经能够坚持使用自己身体里那把刀十一分钟了。

对付这些连大虚都不是的低等虚连十一秒都用不上,打定主意后,春绪从右眼中将刀取出,然后迅跳高,从上到下将离她最近的那只虚直接劈成两半,然后踩上一脚那还没有溃散的尸体,借力冲向另一只,来了个腰斩。

等到全部搞定的时候春绪找了个好姿势让自己落在地上,然后把刀收回去便人事不知了。

等二十来秒的煎熬过去后,强忍着疼痛的余波睁开眼,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春绪不禁蹙眉。

“三番队有人在这里出事,总队长派我们过来作为后援。”伸手箍住春绪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抬高一点,蓝染让她靠着一旁的石头,然后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