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诛仙台,却都不由得瞠目结舌。

“既然没得选,那就硬闯。”阿萝淡淡说着。

“是。”广厦回答地异常干脆,“所以我志不在妖主之位,只要你把阻天石给我,我定然让一切恢复原状。”

远处有一两间茅草搭成的屋子,其中一间屋子正冒着袅袅炊烟,显然有人居住。

这一系列的吻,来得急切而粗暴。好似久旱迎来的甘露,密密麻麻的,重重的落下。

“你深夜来访,何事?”暮春问地有些迟疑,没有狐王相伴的狐族司祭,竟然让她本能地觉得可怕。可她在怕什么?

“不是怕而是”阿萝垂眸,轻抚高高隆起的腹部,“我不允许有任何的万一,你去安排。”

两人刚交换了下眼神,一黄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了虎背之上。

“阿萝,这件事,我本不想让你操心。”狐狸顿了顿,“我原以为可以让你留在结界内,平平安安地把小狐狸生出来。只是,珍珠从虎族带回的消息并不那么令人愉快,我不得不亲自去说服虎族之王与他们的司祭。而这一来一回,显然需要一些时日,我实在不放心让你离开我身边那么久,便只能让你舟车劳顿,与我一同前来。”

狐狸握着阿萝的手,放在阿萝平坦的腹部,“阿萝,我真的很期待我们的小狐狸出世。”虽然这个孩子,本不该留下。它应该随那日阿萝流下的血液,一同流逝。可奇怪的是,这个未完全成形的孩子,竟然可以汲取阿萝全部的灵力来保全它自己,等到他来救它。

狐狸的眼睛,像夜空中的星辰一样璀璨明亮,阿萝心里欢喜不已,却不禁缓缓皱起了眉头,摇了摇混沌的脑袋,“我们什么时候来到这儿的?”她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断层,她明明明明刚刚还在狐族见到了广厦,怎么突然就到这儿了?

空气里的寒气顿时消失了个干净,广厦抱着阿萝僵立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阿萝怀孕了?阿萝有了他与她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他的手在颤抖,那是他在漫长的岁月中,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害怕、紧张、不安统统都是陌生的情绪。

“哼。”天锐冷冷一哼,“强词夺理,那就别怪我了”说着,一道仙力对着阿萝直射过去。

如今,一切都很好,她不希望她的执着再去破坏这美好的现状。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阿萝有多爱广厦,但同样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广厦除了带给阿萝永远难以忘怀的悸动,更多的却是无法言说的痛苦。

“你”

程格笑嘻嘻地走到女子身边,“谁让你多管闲事,住店就住店呗,抓什么妖。这下好了,管到狐王头上了,你们不怕得罪她,我可怕的。”

不过很快,阿萝就打破了他的美梦。

“呵呵,小狐狸你以为与这捉妖师混着一起,我就奈何不了你们了?”墨娘说着,幻化为人形,婀娜多姿地从水面上缓步走来,“也不想想,你们都载我手里几次了。”

灰瞳立刻垂下头,模样极其恭敬。他没敢搭住狐狸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后退了几步,弓着身站立。

“阿萝,你去哪儿?”

灰瞳的提议,阿萝极有兴趣。这个连人形都有些保不住的灰狐妖,居然如此胸有成竹,能让雪瑶就范?阿萝拉住狐狸,不让他出言赶走灰瞳,点头道,“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今天已经是第三日,雪瑶没有机会再任族长之位,想要让她自动前来请罪,恐怕不是易事。”

“珍珠不敢。”

众妖本以为会有一场狐族与狼族之间的恶斗,可谁能想到,两族的头目便就这样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各自回了去,再也没有纠缠。

“住口!”阿萝厉喝,抢过狐狸的话,“敢做为何不敢当?你若再骗我,就立刻给我滚!”

谁知,狐狸一把扣住阿萝的肩胛,一翻身,把阿萝压到了身下,“我不管那个人是谁,你不准去找他,哪里都不准去!”他怒吼着,用力掐住阿萝的双手手腕扣住阿萝脸颊两侧,倾□,粗暴地亲吻她。

阿萝咬着牙,望着广厦,“你会陪着我吗?”

“父王,他们商量的够久了。”

雪冬仰头望着阿萝,眼神坚定,“若狐王不弃,便赐雪冬银狐之力。”

“原来如此。”秀秀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怜悯,原来她根本不懂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那你喜欢那个男人吗?”

容妈妈见阿萝似乎有点不高兴了,立刻赔笑道,“哪能啊。”说着,拉着阿萝站到镜子前,“喏,你自己瞧瞧,这小脸,这皮肤,这胸,这小蛮腰,这臀,哪一样不是完美无瑕?”

广厦一脸不容冒犯的威严之态,倒是吓退了不少心怀鬼胎的登徒子,却同时也吸引了更多女子的注视。

九百年了,终于九百年了!

自他用仙力为小狐狸压制六味真火的火气之后,北极雪山也恢复了三天两头下一场大雪的惯例。他轻轻地把熟睡的小狐狸放在雪地之中,布下了一道结界,把小狐狸罩在其中。一来防止即将到来的天火伤及雪山中的无辜生灵,二来,算是他的私心吧,他希望这次渡劫可以不受六道之中任何一道的瞩目。于他,于小狐狸,都会是好事。

广厦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闭上眼,不再关注小狐狸。心中所想,却还是与小狐狸有关。

男“妖怪”把他的唇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伸出手,“过来。”

法尊身后的弟子上前,扶住了高洋,“高师兄,我师父就在你面前。”

“报仇!报仇!”群情激奋,齐声高喊。

一年轻女子迎面走来,那是近日照顾阿萝起居的侍女,阿萝忘记了她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