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只是狼王并不十分甘愿。其他的狼妖,倒是跃跃欲试。”别说狼妖了,连她一听到大人说要率着族人一统妖界,都顿时热血沸腾了起来。

那老虎的体型异常魁梧,比毛毛高上许多,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瞪着狐狸与阿萝。

阿萝这个问题,顿时浇灭了狐狸浑身□,连小火星都不剩下。

阿萝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狐狸一眼,想起身去把小毛毛抱过来,却被狐狸一把拉了回去。

“嗯,嗯。”狐狸不住的点头,一脸欢呼雀跃,却又无比骄傲地说道,“阿萝,你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这个地方。我在四周广布了结界,没有人能进得来。阿萝,你喜不喜欢,喜不喜欢?”

珍珠也有一瞬的疑惑,忽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该不会是”

而他,竟然不自觉地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什么今世之身?”阿萝有些不明白天锐话中的意思。

阿萝的心事,总算是了了。

多好啊,阿萝最深爱的人就是他自己。

“不行。”“法尊”否定得毫无余地。

“妖女,不许你直呼我师尊的名讳。”那女子躲在男子身后瑟瑟抖,口气倒依然不小。

狐狸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回应着她的感情。他激动到无以复加,言语已经不能表达他的喜悦,唯有让两人结合,才能让她明白,他有多么高兴,有多么喜欢她。不,不,那何止是喜欢,那应该是爱!为了维持这份爱,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愿意做任何事情,毁天灭地,什么都可以!

白墙黑瓦的房屋前头,是一座池塘。池塘极大,几乎占了大半个山谷腹地。一条巨大的蛇尾,正拍打着池水嬉戏。

他们几乎差不多大小,一千来岁,同样的孤身一人,同样的血统低下,为什么那青狐可以摇身一变成为神圣的司祭大人,而他低头,瞧着自己沾了尘土的衣摆,这样卑微的请求,却不能求得一丝怜悯。

“除非什么?”阿萝倒是好奇了,这只狐狸在打她什么主意。

那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全无狐妖的妖魅之气,反而带着股柔弱少年的青涩感。阿萝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要不是他身后灰白相间的狐尾,她都要以为这是哪只女狐妖掳来的羸弱的人类少年。阿萝摆摆手,让灰瞳起来,“你的人形还未稳定?”

“不必担心。”阿萝说罢,便一闪身消失在当下。

顿时,灵光刺目,等众围观的狐妖狼妖看清楚生什么的时候,天啸已经应声落地。

狐狸围着温泉绕了个圈,似乎在寻找能够证明毛毛确实在这里呆过的蛛丝马迹,他耸耸肩,不甚在意地回答,“谁知道呢,我急着回来找你,可管不了那么多。”

狐狸狠地来扣她的脚腕,被阿萝一脚踢开,“什么神经!”顺势跃出池水,抓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一套。

“你虽生儿带六味真火,可你先天不足,那真火并不纯净。是以,你必须经受住天火的灼烧,从中吸取纯净的火气,以补不足,如此,你的修为才能突飞猛进。”

小狐狸她出什么事了?

“如有办法,便告诉我,也好让我了却一桩心事。”

“嗯什么叫守身如玉?”

惊愣在门口的几人,在阿萝黄莺出谷的动听嗓音中回了神。

广厦威严的眼神直直地射向那两行人他们顿时噤了声,回过身,赶路去了。广厦这才皱眉看着小狐狸,“暂且如此,一会儿找个女子教你。”

若能走近一瞧,你会现,那原来,立着一头浑身火红的狐狸。

怜爱?

它想,它就在这儿坐一会儿,他要是稍有醒来的动静,它就立刻逃开,它跑起来可快了,他一定现不了。

不过小狐狸眨巴了一下眼睛,伸出爪子在“白石头”上戳了一下,软乎乎的。它慢慢仰起脑袋,视线上移,下巴、嘴唇、鼻子、眼睛、额头、黑色的头“妖怪!”小狐狸惊叫着,扭头从“妖怪”身上跳了下来,一溜烟跑到离“妖怪”最远的地方。可惜这所谓的最远,也不过是几步之遥。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交代?”法尊见状顿时怒不可遏,不过几年不见,她真的不再是他所知的阿萝了,“你满身妖气,已然坠入妖道,就算你有六味真火,妖还是妖,你以为我收不了你?”

纱盖头,还是,他本来身上就已被鲜血染地通红。

杜风还未站起来,他的一位亲信匆匆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顿时蹙着眉头,站了起来,转身便走。

阿萝状似了然的点头,狐狸有句话说对了,高洋脑子果然是进水了,至于这水是谁灌的,当然非杜风莫属了。“那么,你现在来,是要杀我们了?”

阿萝回之一笑,“怕道长多管闲事。”

阿萝脸上有隐隐的怒气,正眼都懒得瞧狐狸一眼,对高捕快道,“我收了他,毛毛脚程太慢,我以他代步。”同时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说着,走到狐狸身侧,毫不留情地便往他小腿上重重一踢,“变身。”

她从不曾问这样的问题为难过,可今天,她却突然不知该走向哪儿。

阿萝终于醉倒在桌前,撞到了面前的酒杯,酒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阿萝远远就瞧见毛毛圆鼓鼓的身子似乎又大了一圈,不禁侧目看了眼杜风。

狐狸拽着阿萝纤细的手,却没有动分毫,这力道丝毫不亚于当初的捆妖绳。狐狸惊恐,他可不想死,拼尽力气断断续续道,“我没碰她没”

这是结界要保护她,还是禁足她?

“别拿我跟那头蠢驴比!”狐狸强烈地抗议着。

珍珠见狐狸并不接话,继续说道,“望大人记得您的身份,您肩负着狐族的兴衰。”

说来也是奇怪,当她一旦离开那泉水,沾在身上的水渍便变得透明,如平常的清水一般。

守卫瞥了毛毛背上的狐狸一眼,躬身说道,“司祭大人已经等候多时,请。”

一时之间,尸体横陈,血肉横飞,仿佛从人间来到了修罗地狱。

阿萝抓了一只妖精,送去了官衙,换了银两,便去吴东家付了房租。

不,不对,如果他有这等能耐怎么会被那几个捉妖师追?

阿萝顿觉这事情很是蹊跷,转身便逃。

阿萝不着寸缕,一步步向狐狸靠近,她已不觉得羞耻,再耻辱的事情她都已经做了,这点又算什么?况且,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一过是一只妖,“给我消去这些痕迹。”阿萝冷冷地命令道。

阿萝眼中的猩红,忽隐忽现,她似乎很享受这个折磨媚儿的过程。“也许你该觉得幸运,这么多年,你是我第一个如此憎恨的妖,亦是我不辞辛苦愿意这样折磨的一只妖!只是,这嚎叫声难听了些而我,也不想再玩了。”阿萝五指如抓,按在狐媚儿头顶,她手腕一转,狐媚儿的头便脱离了她骨骼粉碎的身体,滚到了地上。

狐狸一进门就把床给霸占了。

林崇恒手握法器,对着狐狸,他紧蹙眉头,“你居然回来帮它们?”

狐狸把阿萝带去了他往日藏身之处。

却不想,狐狸背着大包小包牵着背了满满一筐萝卜的毛毛,从虎族入口处往她的所在走了过来。

阿萝诧异地迎了上去,想伸手把狐狸拎去一个包袱,“不是虎王找你么,怎么从外头回来?还带了毛毛过来,看毛毛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