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婧娟却是不一样,她本来就是不安分并且有野心的女子。她当初不愿意入宫,也是因为贪图了美色,一时不愿意进宫受苦。她看着顾婧婵用一年的时间,竟然扶摇而上,心却是动摇了,她开始在想,她算是皇帝的表妹,若是进宫肯定升位要比顾婧婵要快。

褚明佑不来顾婧婵倒是也不着急,但是碧琴却是很着急,主子进宫都一年了,也很是受宠的。碧琴不是傻子,她听得余容说过,皇帝对主子很是上心,但是那个赏来的茹草就是精通几番药理,她说过,皇帝每日给主子喝得都是养身助孕的药。她是知道主子每次都要她做些什么,这样下去绝对不是一会儿事,她得劝劝她了。

褚明佑这一句话就把顾婧婵打落谷底她是不能告退了,不然岂不是公然抗旨么?

顾婧婵了然的一笑,忽然声音温和的压低笑道:“那么碧琴,我对我娘亲一点印象都没有,你说说我娘亲到底是什么人呢?按理来说我娘亲是妾室,怎么顾家的祠堂上还是有我娘的位置,可是为何灵位上只有我娘的名字,却是没有姓氏呢?”

湛鸾兮没有进宫之前就是郡主,也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惠妃怕是最着恨的了,她也不忌讳些什么,顿时笑嘻嘻的道:“惠妃姐姐何必自谦?陛下那次不是夸赞姐姐你的点子好?我们这些笨点子和姐姐的一比,也就相似形失色了,你呀就能者多劳吧。”

一干下人对视了一眼,都是有些犹豫,陛下是万金之躯,怎么可以亲自动手吃菜?他们都下去了谁伺候陛下呢?瞧着被包裹成粽子的顾婧婵,都纷纷摇了摇头,娘娘这样也是做不到的

但是褚明佑想翻身扑到她的时候,却是被她很是利索地坐到了他的胯骨上,双手依旧托着他的下巴,小嘴还在不停的摩擦着自己的唇瓣。顾婧婵也不着急,拼命啃咬着褚明佑的唇,反正难受的不会是她,她先把火烧起来再说。

褚明佑也不答话,只是抱着手臂欣赏着面前的果露美女,伸手抽去了顾婧婵的发上的簪子。看着如瀑的长发飞落而下,有几丝沾到了自己的唇上,褚明佑享受着脸上微微发痒的触感,不舍地剥下。

“我没有想要责罚你,责罚你已经受了,这痛你也受了,受了便要记住。碧芳和称心就靠着你去提点她们,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要这二人生出异心来。”顾婧婵扶着床榻站起,走到余容面前压低声音道:“另外,你想办法把惠妃暗中下药的事情透露到王茉楠那哪里去,该是如何说你应该明白。”

他也没有觉得顾婧婵哪里好,可是却是异常舍不得离开她。顾婧婵没有特别能吸引他的地方,可还是和她在一起,他感到莫名的愉快和轻松。她高烧昏迷三天,褚明佑是莫名的心惊。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似乎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离他而去。

“顾!婧!婵!朕问你,安国公和你母亲给你生命是做什么的?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明明可以避免掉到湖中去的,却还是自己往湖中跳,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危险来了,你就用苦肉计么?你有没有想过,你有个三长两短,要你父亲如何?你难道以为朕和皇后都是糊涂蛋么?怎么会把颜素雅的小产怪罪到你的头上?”褚明佑看着她惨白的脸,心中怒火一直往上冒,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担心自己做出来些什么。

妙徽霞听了太医的回报将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手心,颜素雅居然落了胎她一直很小心的照料着颜素雅的饮食,从来不敢要外人接手她的食物,就是担心有人暗害了颜素雅,可是如今看来,她还是疏忽了些什么。

颜素雅忧愁的神色,要春香心中不停的叹气,不敢把自己在御药房听到的消息告诉颜素雅只得安慰着她胡说八道:“主子,您看开一些,最起码咱们有着身孕,底气也足。日后咱们飞黄腾达了,恬淑媛就不算什么了,还不得巴结您来?说句不好听的,就是现在的丽淑容估计也比不过您去。而且您瞧瞧,恬淑媛圣宠浓厚,可是陛下不想要她有孕,这都快一年了,还什么消息都没有。您呀,福气大大的呢。”

“可是适合的人真的太少了一些。何婕妤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能护住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要她耍枪还行,但是若是要她照应孕妇可是难为死她了。贵怡的身子也不好,惠妃妹妹得照顾着贵怡,不好抽身,而且颜妹妹这是有孕,冲撞了也不好。再有便是静淑容那里,静妹妹您看。”皇后知道皇帝的顾虑,可是不给她送到一个明显的地方上去,惠妃该是如何好下手呢?只要远离了亭轩殿,去那里无所谓,当然如果能把她丢到溪荷宫最好。

在想想后宫的那些妃嫔们,就更显得平淡无奇了。如今看着颜素雅一身亮红,发髻高高挽起上面插着一朵茶花,发间有着三无支发展,倒是显得华贵了不少。

“很好,回去吧,记得,你今夜早早的就睡下了。”那女子笑了起来,笑得渗人,声音压低道。

褚明佑听着她说这话,也是一愣,他也没有见过这般胆大的女子,当下也没有在意追问道:“这是如何说的?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可是要罚的。”

若榴自然知晓颜素雅的心思,她勾着唇笑了笑,眼神带着几分冷漠,看着颜素雅这般,她也是有着几分泄气,瞧着她的不争气,只得一叹低声劝道:“主子,你何必忧愁?当初您的那幅桃林图又算得了什么?而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主子如今得以被惠妃娘娘赏识自然是主子的福气,这宫中除了皇后娘娘可就是惠妃娘娘了,依着惠妃的风头,升为贵妃是迟早的,主子这可是个梧桐枝啊,您可得想好了,不能为了一个人,丧失掉这么好的机会啊。”

明淑媛身份高,架子足,家世也好。比起自己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了同等身份的姐妹,自己却又算个什么?

听着熟悉的声音响起,顾婧婵大惊,忙要回身,却是被褚明佑一把按住了肩道:“别急,朕没有生气,背很快就擦好,你耐心等待一会儿!”

看着呈到自己面前的笛谱明淑媛心中甚喜吩咐云罗仔细收好,才对着顾婧婵笑着道:“怎么好要妹妹割爱,想来我的几幅字画倒是显得相形失色了,只是惭愧惭愧。”

明淑媛看着太后没有说话,她也懒得参与到奉承之中,这些日子太后对着她不咸不淡的,她也清楚太后不喜她,索性也就淡了奉承的心。

“滚出去,没有的要人见心烦。”田心甜听了白鹭的劝解,心中缓和了不少。终于挥了挥手。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出手的人竟然是她呢!面上娇憨可爱,毫无心机若是背后捅个刀子,这还真是致命伤。想想也是,如意长得美,偏偏心思薄弱,容易被人收买,怕是许下的条件很是诱惑人吧!

待到她出来的时候,三千青丝已然不是刚才的披散,而是已经挽成了流云髻,发上只有两根碧玉簪子。一身墨绿色的曲裾服包裹住了她玲珑的身躯,腰间玉带上的玉铃铛随着她的走步丁零作响甚是悦耳。

红绡语气已然得意了起来,对着皇帝和皇后磕头道:“奴婢可以作证,就是如意所为。当听到平总管传召奴婢的时候,奴婢就留了一个心眼,嘱咐如意帮着奴婢看火,奴婢害怕如意不尽心,就偷偷看了一眼,就看到如意在粥中放了些什么。当时奴婢也就没有在意。岂料我拿人心待如意,她倒是不做人事还给我,真要人心寒啊!”

顾婧婵脸上扯出一抹轻笑眼眸一挑道:“别急着插话!如意,你的心思我知晓,收起你那小心思,在映雪居,做我的婢女,这个心思你一辈子给我咽在肚子里。这次只是警告,若是再有下次”

皇帝挑眉轻笑道:“传旨昭寝司,今日歇在映雪居。”

颜素雅轻笑了起来拍了拍顾婧婵的手道:“你呀,是想多了!”

还没有等顾婧婵开口,邢恩婷就一副关心至极的样子道;“陛下,恬嫔妹妹身子也是不好的,如今该是冷到了骨中,若是生了风寒,波及了陛下可就是恬嫔妹妹的不是了。陛下该是心知恬嫔妹妹的善良大度,若是知道您因为她而病,定然是心中不畅快的。所以,陛下还是快快送了恬嫔妹妹回去吧!”

“合着还是朕的不是了?”褚明佑轻笑,看着她眼底的笑意,无奈的摇头。

顾婧婵轻轻的点了点头,柔声道:“田姐姐来了啊?快请进来!”

皇后听着太后的语气,见她是真的生气了,只得起身称错,说是自己督促不严。又在有意

皇后温柔一笑道:“琴棋书画!闺阁才女必备的本事。本宫可是知道丽容华的琴艺绝佳,犹然记得当年那一曲

顾婧婵见皇帝并无怒意,暗自松了一口气,胆子大起来,抬起水亮的眼眸正色道:“能够拍陛下的马屁,也是妾的荣幸。”

顾婧婵在雪中蹲了许久,猛然间一起身,却是有些踉跄,在她以为自己会丢脸的扑到雪中的时候,手臂被一直稳健有力的手扶住,耳边传来威严的男声:“顾良媛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