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载她到电话亭。

她想,要是早这样就好了,或许她现在不会孤身一人。

她连忙说:“快告诉我它的名字。”

她压低嗓子,神秘兮兮,“其实,我喜欢女人。”

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命悬一线,但他极其享受。

刘镝饿得饥肠辘辘,端着碗狼吞虎咽。

至多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然想起那个他曾经狠狠暗恋过的男生。

“这样好不好?你留个电话给我,改天我请你吃饭。”

“什么报社?”思嘉问。

我吓一跳。

两个人都喜欢打篮球,逐渐成为朋友。

思嘉和季良对望一眼,微微笑。

“不用了,你好好工作吧。”季良露出亲切的笑容。

方健不喜欢他的油腔滑调,认为它离花心仅有咫尺之遥,既多余又令人担惊受怕。

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实在没有胃口。简思嘉舍不得剩下一半的牛排,决定打包。途经方才男客人的位置,见到一支被遗落的手机。

不是她还有谁?

“赶紧报警抓人。”

久闭唇舌的方健开口了:“不行,不能报警。”

思嘉问:“可是没有真凭实据?不要紧,交给警察,他们会找到证据。”

方健摇头,“她也是可怜人。这是我和阿栋欠她的。”

他情绪极之低落,不愿多说话,“思嘉,我很累,你先回去吧,我们改天再见。”

“好,有事记得通知我。”思嘉告辞。

这件事成为她心中谜团。

过几天,何文找她叙旧。

席间,思嘉收到刘镝的短信,他约她见面。当然是为了季良。这又是思嘉心中另一个谜团。

她一本正经地说:“哥,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解铃还须系铃人,与其挖空心思找答案,不如向过来人请教。

何文作个手势,“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思嘉想了想,而后问他:“我有一个朋友,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个人未必对他没有好感,但他始终退缩,是否加入同志圈,非要巨大勇气?”

何文直截了当:“是。严峻者甚至众叛亲离。”

“那么,我的朋友没有半点机会?”

“未必。”

思嘉不解。

“你的朋友真的需要这个机会?”

思嘉怔了怔,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半晌,她听见何文的声音,“小嘉,你第一次查阅同志相关书籍时,用了多少力气?”

啊,那可真是一段纠结的记忆。

凡事开头难。

思嘉几番踌躇,直拖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鼓足勇气踏上图书馆第三层——那里放着心理学对口资料。

她似做贼般拿起一本研究同志心理的书籍,一个多小时没看进去几行字,只觉该书有千万斤重量。又待一会,思嘉匆匆离去。

何文似看穿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思嘉笑呵呵,哥哥又开始教训她,这是两兄妹和好如初的表现。

何文轻声提醒:“小嘉,不要和同志走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