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早,邵云浩便找到了夏皖,说是有办法解决张南伟出海打渔,却销不出去的困境。

从奶奶的口中得知,夏皖并不在家,说是在学校打篮球。邵云浩疑惑的开车驶向白沙高中,自己怎么不知道夏皖还会打篮球呢?重生前,自己每次打高尔夫夏皖总是在一边观战,本以为他不爱好运动,却没想到十六岁的他,居然对篮球这么有爱好。

一间间破旧潮湿的平房成了一幢幢千金难求的独立别墅,这不仅仅是地产上的一次成功变身,更是竖立公司旗帜的最佳途径。

想到擦药两字,夏皖的脸刷的一下又被红晕爬满了双颊,神色复杂的咽了口口水,微微一扭头,就看到正睡在自己身边,赤着上身睡得正香的邵云浩。

他总会在受到伤害后最快的调节好自己心态,他总会在困难面前尽力克服,或许在自己面前的夏皖会展示他性格中柔弱的一面,但在面对商业对手时,那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让邵云浩都为之侧目。

“看见没,我兄弟,香江来的。”

在香江时,邵云浩在爷爷的带领下见过那位□领导,同时也与王德培有过一面之缘,两年后再去见已经执政一方的王书记,邵云浩并不担心遇到对方的冷遇,要知道邵家的背景依旧不是此时国内的小小书记敢怠慢的,邵云浩此行便是借着家族的名头从王德培手中玩一次空手套白狼。

邵云浩是香江人,对内地高中教材并不了解,但曾经也听别人说过内地的应试教育太过追求成绩,教材的安排难度也高。但就算再难的数学内容对夏皖来说应该也不成问题,要知道重生前的夏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考取了国际精算师的资格,若是没有一个良好的学习基础,这种考试根本没有任何机过通过。

夏皖的感慨其实很准确,若没有重生而来的邵云浩,等待他的不是死亡,却是比死亡还残酷的人生践踏。

一定还有什么被自己所疏忽,邵云浩那颗疯狂跳动着的心像是要跳出胸口,再一次挥拳击向老旧的灯柱。指节被撞击的通红,而那根锈迹斑驳的灯柱却是喷吐完了它最后一点光明,一切终归黑暗。

“渡轮即将靠岸,请带好行李物品,依次下船。”

可就在此时,邵云浩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船,你不用担心,我会全额出资。而你技术入股,为我的渔船做船长,利润你占五成。”

这优渥的条件,简直让张南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技术入股什么的自己不懂,但利润占五成?这世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这不成……这不成。”张南伟连声拒绝。

“别忙着拒绝,听我说完。”邵云浩嘴角微微一笑,整个人散着无比自信的光彩,等张南伟脸淡定一些后,才继续说道。

“这五成利润只限这条船。而且大船出海至少需要二十几号人,做为船长,张哥你还得为我物色得力的船员做为帮手。”

“等公司正式组建起来后,张哥还需要协调船队,对海鲜进行分箱等杂事。其实我倒觉得这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太少了呢。”

说到这,邵云浩停了下来,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看对方怎么考虑。

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听上去挺多,一条船二十万,百分之五十就是十万。但公司前期的运作与协调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行的。

有张南伟这个老渔民做标杆,大船在白沙镇的推广相信会轻易的多,更何况对船队的统一管理,海产上岸后的及时装箱等等后续工作,相信对方应该比自己轻车熟路。

重生前别说邵云浩,就连整个邵氏都没有涉及这个行业,此时能有张南伟这个老渔民协助自己,总比自己从头开始来得强。

用十万培养一个工作助力,邵云浩觉得并不亏。

夏皖在一旁干着急,邵云浩的话,他是觉得很有道理的,看上去是舅舅占了便宜,但认真想想,除了出钱,舅舅出的是力。

在这一点上,夏皖的看法和邵云浩很一致。

思考良久,张南伟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一拍大腿,扬起脸盯着邵云浩的眼睛,大声的说道。

“干了!”

年轻人都敢下本钱干大事,自己这大老爷们到底在这担心什么,拿了对方百分之五十分的利益,那自己就更努力的为他把这些钱赚回来。

谈妥张南伟这边后,邵云浩的日子瞬间忙碌起来。

本来还想和夏皖多相处几天,但王思明那边的机械厂好像也谈得差不多,只等自己前去拍板。而香江的投资公司也渐渐走向了正轨,但是有些投资项目还需要自己一一筛选,哪怕明知在未来它们都会大获成功,但也不是每一项自己都需要插足。

海产公司同样要跟进,建大船的厂商需要落实,铺设内地直通香江的运输渠道。香江还未回归,这其中又涉及了官面上的政策。

一时之间,邵云浩有些□乏术,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需要专业的团队,让他们来运作越来越庞大的“商业集团”。

不论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理想的团队并不现实,邵云浩只能优先回了莆清市。

才几天不见,王思明居然胖了不少,开着他老爹的车,夹着个黑提包在胳膊那,头摸着蜡,很有大6大老板的架势。

见邵云浩从自己那辆桑塔纳慢悠悠的走出来,这家伙直接奔了过去,给了邵云浩一个大大的熊抱。

“兄弟,这小日子过得悠闲啊,把哥哥我一个人丢在莆清,整天面对莆清机械厂的那帮官僚。你倒好,回白沙肯定和夏皖处得火热。”

王思明故意苦着张脸,但眼里可没一点受委屈的意思。

邵云浩对大6的官僚作风,在重生前就已经见识过了,此“官僚”可不是指办事推诿,职责混淆,而是另一种天朝特色。

“别开玩笑了,结果如何?”邵云浩此时真的没时间听王思明跟自己“诉苦”,最多在莆清待一天,自己就得回香江。

“你这人啊,哪都好,就是心急。”王思明脸上再也绷不住了,直接大笑出声,边笑还边数落着邵云浩的小缺点。

“来来来,上我这车,我们找个地方吃饭,边吃边谈。”

去的是一家川菜馆,辛辣的味道邵云浩并不习惯,但王思明这位体重见长的公子哥却是吃得满脸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