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个女人也太安静了一些,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御盈有些忐忑,无法知晓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心里开始慌了起来。

程连萧嘲讽一笑,踱步走过,立马有人招呼他坐下,殷勤地给他泡茶。

他微微弯下身子,闲闲地伸出两指,抬起了御盈尖细的下巴。眼前的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好一副倾国倾城之貌。

御盈痛苦地哭道:“我宁死也不会接客,不要碰我!”

男人继续追问道:“我看像是落魄之人,是你捡回来的?”

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茅草屋,但还算严实,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咬咬牙,伏在地上爬了进去,尽量放低身子。

“赵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人,人在做,天在看,你不怕有一天会遭报应吗?”

好似生怕世子妃将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连福又磕了一个头,道:“世子妃说世子出了远门,已有两月之久,她寂寞难耐,喝了许多酒。醉酒以后,拽着奴才不让奴才走,还扯奴才的衣服,奴才不敢越矩,她便放出威胁的话语,这才生了那样的事。”

“慢着!”她气息不稳道。

程连萧脸色不太好看,他放下茶杯,冰蓝色的眸子,饶有深意地盯着御盈。

御盈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她郑重其事道:“程庄主,御盈尚未婚配,不曾在男子面前裸露过身子,您这样监督着,实在让御盈羞愤。”

果然,程连萧脸色缓和了许多,甚至有满意之色。

他利落的起身,“也罢,我先出去,等着嬷嬷跟我汇报。”

待内室的门关上,御盈稍稍松了口气,哪知嬷嬷又要去拽她的裤子,御盈连忙制止了她。

老嬷嬷泄了气,冷声道:“我看不必检查了,姑娘要么婚配过,要么未出阁却不自重,我这就向庄主禀报去。”

御盈慌忙拉住她的胳膊,痛苦道:“老嬷嬷,我实话跟您说,我确实婚配过,可我被夫家休做了下堂妇,又被人卖进青楼,所幸遇到程庄主,我不能再回去呀,与其做被千人骑万人踏的风尘女子,我还不如死了呢!”

老嬷嬷挥开了她的手,毫不留情道:“世间凄惨的事多了去了,我也见得够多,你不用哄我!”

御盈想了想,捋起了袖子,露出洁白的皓腕,她取下那串玛瑙手链,递到嬷嬷手里,乞求道:“嬷嬷,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是西域进贡的珍品,想来您见过世面,这东西可不掺假,求求您,不要告诉庄主。”

老嬷嬷接过来看了看,的确是好东西,可好东西她也见得多了,不算太稀奇。

她正犹豫着,御盈的心却凉了大半,叹了口气,她扯开了上衣的衣襟,又解开了红肚兜。

老嬷嬷奇怪道:“你这是做什么?”

御盈已经拉下了肚兜,她直直地看着老嬷嬷,摸着自己的胸口,那是一块婴儿拳头大的胎记,最令人惊异的是,这块胎记的形状,竟然是凤凰形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