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屠睢曾为国尉,深得秦王嬴政信任,他的建议是不能不得到重视的。

盗匪想要要了几个猎户和他们家人的xìng命,容易的很。

再看倒在地上的盗匪领,他粗壮的脖子已斜斜地歪在一侧,惊愕的双眼瞪的大大的,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那细细的弩弦,她根本就拉不开。

冲过来的满脸是血面目狰狞的高大盗匪,气力虽不及吕婴,可武艺纯熟不再吕婴之下,在群盗的帮助下,堪堪能抵住吕婴。

“父亲,你带人撤回厢车那里。”

吕雉的坚毅,也不由激了吕远鹏那骨子里的豪气。

吕远鹏手中这把弩机,弩臂长约六十厘米,悬刀、望山都是青铜所制。

盗匪的喊话,让营地里更加混乱,车夫们在犹豫一阵后,sao动的更厉害,有一些胆小的车夫,已经开始向北边跑去。

在营地外传来第一声惊叫中,和衣打盹的吕释之也被惊醒了,吕释之无暇顾及在榻上合眼假寐沉思的吕远鹏,cao起铁剑就跳出车厢外。

难道我吕家真的能。。。。。

吕远鹏常年习武,颇有天赋,虽然年纪尚小,可力气武艺已出吕泽、吕释之这两个哥哥。而且,吕远鹏常年和市井无赖厮混,下手狠辣,不仅当场宰了苏家五匹好马,还把苏可打成重伤。

吕远鹏还有一个令他震惊万分的现,司马迁不仅在《史记》中完全漠视吕泽的战功,甚至还昧心地将很多本应属于吕泽,或者是属于吕泽所部的功劳,都划给了别人。

既然是兵佐高祖定天下,那就说明吕泽是自己有一股不俗的力量的。

吕夫人顾不得这些,少年已经昏迷五rì,水米未尽。此时醒来要水喝,这自然让她惊喜万分。

“先生,我儿怎样?”

“这个徐勘看起来很念父亲旧情,是真心帮我们,我们的事情,他不仅满口答应,还要沛县长吏亲自帮我办理,所以事情才能在这短短半月内办成。”

显然,这是一对父子。

“只要再小心调理一段时间,就又会龙jīng虎猛。’

“老朽恭喜夫人和公子了!”

薛郎中自从得知吕远鹏得到上造爵位后,已经及时改口称呼吕远鹏为公子。

这个时代,公子并不是随便那个人就可以称为公子的,那是要达官显贵或者是世家大族,以及文人名士的子孙才可以如此称谓。除此之外,一般黔的子孙不得如此称呼。

至于身份低下的商人的子孙,那就更不能被称为公子了。

不过,吕远鹏获得上造爵位后,那就证明他已经迈入士子阶层,公子的称谓他理所当然地可以享用。

薛郎中并不是单父人,而是沛县人。

当初吕远鹏被苏环找人暗算后,苏环放出话来,只要哪个单父的郎中敢为吕远鹏诊治,他苏环就让哪个郎中给自家人治伤,这让单父的郎中们,都不敢给吕远鹏治伤。

这个薛郎中,是吕泽无奈从沛县请去的。

所以,回到沛县后,也一直是薛郎中在为吕远鹏诊治调理。

听到薛郎中的话,坐在吕远鹏身边的龚氏不由满脸惊喜。

“先生,你是说我儿之伤已大好?”

“夫人,公子的伤势不是大好,而是全都好了。”

一旁故作端庄的吕嬃,这时也高兴地忍不住欢叫一声,蹦跳了起来,笑意融融地拍着双手大声道:“母亲!五弟的伤是全好了!不是大好。”

吕嬃的举止,惹得龚氏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

吕嬃知道,这是母亲又在提醒她要注意举止,要有大家闺秀的形象。

在龚氏斥责的目光中,吕嬃做了个鬼脸,急忙放下手来。

不过,这吕嬃好像天生就是长不大似的,待龚氏一扭头,吕嬃就冲着微笑着看着她的吕远鹏,突然又一瞪眼。

吕嬃这一突如其来的模样,吓了吕远鹏一跳,就好像直勾勾盯着漂亮女人看个不停的登徒子,突然被人现了一般。

吕远鹏不由的老脸通红,不自觉地尴尬低下头。

吕远鹏的样子,又是让吕嬃忍俊不止,顾不得龚氏在旁,一双白嫩的玉手掩住樱唇,早笑了个花枝乱颤。

好在龚氏已经没有心思再训斥她,龚氏紧张地再次用目光询问薛郎中。

见薛郎中微笑着点头确认,龚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不由喜极而泣,眼中立刻流下串串晶莹的泪珠。

这些天,吕远鹏几乎每rì都能见到龚氏的泪水,他能体会到龚氏那份浓浓的母爱,即便吕远鹏在心中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份亲情,可此时也不禁眼圈一红,眼中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吕远鹏在心中,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父母。

他们此刻,也一定还在为了失去的儿子而以泪洗面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也罢,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顶替了现在这个吕远鹏,那就真正做人子吧。

吕远鹏伸手拿过桌上的一块丝巾,轻轻为龚氏擦拭脸上的泪水。

哪知道,就在吕远鹏手中的丝巾接触到龚氏丰润的面容的一刹那,心中激动,正在闭目默默在心里感激西王母大神的龚氏,突然睁开了眼,见到了吕远鹏正在为她擦拭泪水的这一幕。

龚氏就如遭到电击一般,全身猛地一震,瞬间动也不动地定在那里,仿佛石化一般。只是一双美目中,却充满万分惊诧和不可思议的神sè。

就连一刻都不得闲的吕嬃,也惊讶地睁大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吕远鹏,好似从不认得吕远鹏这个弟弟一般。

龚氏和吕嬃的惊诧,吕远鹏很清楚。

残存在吕远鹏脑海中那个小吕远鹏的记忆片段告诉他,顽劣的小吕远鹏,从未对龚氏这个对他万般宠爱的母亲有过丝毫关爱,甚至有时起脾气来,对母亲还不假辞sè。

虽然吕远鹏为母亲擦拭泪水的举动,再平常不过,可在龚氏的眼中,这无疑就是天大的事情。

难道受伤之后,我的鹏儿转xì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