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这辈子只经历过三个男人,先是吕不韦,前半段她还是吕不韦的奴隶,一名蓄养的歌姬,为了讨好他委屈承欢;后半段他却变成她的奴隶,一心讨喜欢,为了手中的权利,为了奇货可居,老男人刻意做出来的丑态,在她的眼里变得是那样的恶心,饥者易为食而已。

“不再生气了?”嫪毐依然在舔。

此刻,啥都么有,两眼一抹黑。大郑宫是秦国故都的王宫,经营数百年,宫殿亭台连绵十余里,占地极广,在这里面没人带的话,很容易迷路,即使你的位置方向感很强也是如此。

便车的御者也是三魂丢一魄的,气喘吁吁,显然也处于惊吓之中,加上自家的车轱辘没了一只,主人更是跌了一跤,闻言很是恼怒,咬着后牙槽怒道:“大胆,你没瞎眼,知道这是谁的车,这是大黄门颜余大人的座驾。”

项真正想着自己的事情,酒保已经把饭菜端了上来,半盘兔肉,一钵豆叶羹,两个黑麦做的馕。项真看了看,对于战国的饮食,他来了这么久依旧未曾习惯,除了炖了就是炖了,另外就是盐味以外再也没什么味道了。

这些大秦愚民的崇拜是自内心的,他们亢奋的表情让东方六国的使者们想起了战场上哪鬼魅般的秦军来,奋不顾死,勇往直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这队骑兵每名士兵手里擎举着一面两丈多高的黑旗,风声里一千面黑旗“呼啦啦”地猎猎作响,旌旗上硕大的白sè小篆“秦”字分外醒目。

不过,正史里的都将他出生算作正儿八经的秦国王室的身份,野史和戏说倒是把当今的秦王政说成相国吕不韦的私生子,还出现了成语故事——“奇货可居”。

原本自己也不是特别相信,可是昨天见到嫪毐和太后的事情,不由得人不信。

难怪前不久秦王政的弟弟成蟜不服他登基,于是打出了诛吕政的旗号,只不过最后兵败被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项真估摸着秦王政已经举行完仪式,返回蕲年宫了,是时候想办法进入内宫了。

走到窗前看了看天sè,ri已西沉,天sè逐渐变暗,他依旧老一套,潜入宫内禁卫军处,去见一个关键人物,由他推荐自己去见秦王。

换好夜行衣服,携带好装备,不过由于去见人,自然就没有摸自制的油彩,准备妥当,便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了茫茫黑夜中。

雍城蕲年宫外,内卫禁军营地,戒备森严,大门内外火把通明,一对对持戈武士,身穿黑sè盔甲,ing神抖擞,全副武装的巡逻。城墙上面,每个垛口都站立了高大威猛的ing锐武士,手持长戈,威风凛凛。

不过这些防御手段对于项真来说,还真是小儿科,潜伏在黑暗中,仔细观察情况,摸透了巡逻的规律和时间,很简单地避开巡逻的士卒,悄无声息地越过城墙,进入了表面上戒备森严的内卫禁军营中。

不过项真要找的人,却是统领王家卫队的最高将军——郎中令,他不知道指挥所在哪儿呢,看样子只能抓个俘虏,询问清楚了。

恰好在一处拐角偏僻的地方,看到一名士卒,黑衣盔甲,携带长剑,长缨头盔,身材在这个时代算是魁梧高大。

项真犹如夜猫般,轻灵地窜着这名士卒的跟前,快如闪电,只觉得眼前一花,这名士卒就被制住了。

看着眼前身穿黑衣的夜行人,这名ing锐士卒在慌乱之后瞬间恢复了平静,这让项真感觉到意外,不愧为守卫王宫的ing锐卫队,反应与心理素质相当的不错。

项真用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双脚抵住对方,不让动弹,另外一只手握着匕抵近对方的咽喉部位,低声说道:“不要动,我就不伤害你,告诉我,蒙恬蒙将军的居所在什么地方?”

那名士卒被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出“呜呜”的声音,身体却想要挣扎,却被项真压得死死的,眼皮却不断地眨眨,仿似想要说话。

项真威胁道:“不要侥幸,我能一招制住你,也能一招杀你,我现在慢慢地放开手,你告诉我地方,我不杀你,可以的话,就眨一下左眼。”

以项真的想法,这人没有不怕死的,只要讹一下,对方应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会老实配合的,方才自己并没有流露出要杀他的意思,相信对方应该明了。

果真,那名士卒闻言眨了一下左眼,表示答应项真的要求。

项真仔细戒备着,缓缓地松开捂住对方嘴巴的手。

见差点让自己喘不过起来了手离开了部位,那名士卒赶紧大口的喘气,恢复ing力,大口呼吸了几下,回过劲了。

不过那名士卒的眼神却突然流露出一丝决绝的神sè,项真一看,暗道不好,谁知还没动作,那名士卒扯开喉咙叫道:“抓刺客。。。。。。唔!”凄厉的声音划破这寂静的黑sè。

“妈的,大意了,没想到这士卒倒也硬气,拼了xing命也要报信,不愧是ing锐部队。”项真暗自懊恼,没想到自己多ri打雁却被大雁啄了下眼睛。

迅地在对方的后脑一击,将其击昏,放到在地,项真赶紧准备溜走,可再怎么说,这也是王家卫队,何况号称ing锐中的ing锐,铁鹰锐士,反应级迅。

未等项真仔细看清楚,往何处去,就只见墙边两边各自一队十余个手持长戈的士兵循着声音过来了,项真这时候想要跑是来不及了,无奈下只好应战。

只见左边一队中的其中四个士卒端着长戈往他冲来,四人分左右两组,直接平刺度极快,可见平ri里专门训练突刺。

项真冷静至极,锐利的眼神透shè寒光,仔细看着面前的四个敌人,虽然手中的兵器是短兵刃,但是在他近十年的严格特种军事训练里,任何物品都可以作为武器,眼前这四人虽是秦军的ing锐士兵,但落在他眼中还是略显的柔弱,根本不算一回事。

看准他们刺击中的破绽,撤布闪身,右手握着一把仿制七寸短匕“当当“两声,将长戈荡开,在迅捷地抢步上前,左手化掌集中一人的肋部最为薄弱的为止,让这名士兵顿时失去了战斗力,另一脚飞踢在另一人膝盖处,虽然没有致命,但是也造成了粉碎xing骨折,同样失去战斗力。两人应声倒地,长戈脱手掉下。

随即短匕变砍为削,沿着另外两人的长戈握柄迅如闪电般直削而下,两名士卒大骇,怕自己双手被割断,立刻松手放开长戈,项真单手握住一把长戈,瞬间横了过来,顺着来势就生生拍打在两边士卒胸前,将二人击飞,撞到后续跟进小队其他士卒中,摔了个人仰马翻,破坏了他们的阵型。

项真大笑一声,猛虎般扑了出去,拳打脚踢,与那其他士卒战作一团,贴身战斗,那可是后世特种训练的强项,熟知身体脆弱部位,针对xing的攻击,拳打脚踢,肘击掌砍,眨眼间没有一人站立,地上满是在捂着疼痛之处叫唤的士卒们。

很快又有两队士卒围拢上来,项真不让他们聚集成阵,利用自身的度,采用各个击破的战法,他迅移动,教这些士卒们始终无法合围,摆成堂堂对战之阵,简直是欺负人啊,让这些士卒们憋屈的慌,不到片刻他们倒满一地,不是给项真的击中软肋,便是中了他的脚踢膝撞。

不过,即便项真完胜这三队士卒,将三十多号铁鹰锐士打翻在地,但他也失去了逃脱的最佳机会。

就是这么短短时间内,周围已经被数百名ing锐士卒围得个水泄不通,墙上还有一队队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张弓对准了他,泛着冷幽寒光的箭头让人头皮麻,只需要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

看看周围的情形,项真只得放下兵器,苦笑的举起双手,自己再能打,如何在这千军万马中,逃脱得了,自己可不是神,棍扫千军,没那个能耐。

唉,想不到一个大意失误,造成这么大的阵仗,看起来不要以为自己是现代ing英,就能随便欺负古代人,这不,掉坑了,万一自己要找的人不在,那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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