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保氏》中有“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驭,五曰六书,六曰九数。”

叹了一口气,林如海将被子拉好,遮盖了卫姜的肌肤,将人拥进怀里,手在卫姜的身上游走着。

当然卫姜知道,就算是皇帝现在恼了太子,惩罚了太子,事后还是会宽恕的,或者干脆给太子找个替死鬼,因为太子是皇帝最爱的儿子。

“那么请大夫帮我保下这个孩子。”贾敏看着老大夫说道,然后示意李嬷嬷,李嬷嬷会意的往老大夫手里塞了一个荷包,老大夫收了,这是正常的事,要是不收,这些夫人才会担心呢。况且,老大夫确实能够把这个孩子保下来,所以收了钱也并不觉得有愧。

卫姜脱了衣服快的钻到床里面去了,林如海看着卫姜的行为,眼睛睁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卫姜没给他脱衣服,而是自己脱了衣服上床。

林如海本对贾敏肚子里的孩子还抱有一些希望,可是贾敏这么折腾,他觉得没必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抱太大希望了,能不能平安生下来都是个问题,真以为肚子里是个男孩就可以要挟自己了吗?他又不止一个儿子。

不过武功上稍微差一些的一组,卫姜从中选择几个比较优秀的去学医、学毒,还挑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去学习媚术。

“少爷,你先起来,夫人应该会回来吧。”青酒蹲下劝说道,只是这语气也是不那么肯定。

紫叶和红叶看着卫姜一脸的不赞同,但是谁让自己主子这么喜欢,她们能做的也只是守在门口,不让随意进内院,好在外面还是有人守着的,双重把关,红叶和紫叶倒是不担心自家主子被人占便宜。

“去把柳强叫来。”卫姜对着小丫头说道,然后就拉着林青玉进去了。

“你姨娘怎么样了?”林如海问道。

“卫姜你该离去了。”耳畔想起莫名的声音,卫姜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便是一片黑暗,失去了意识。

虽然一般文昌书院收的孩子都是十岁到十五岁的,但是也不是写下来的硬规定,不过大家都知道,只是这孩子,牌人想了想,还是给林青玉一个木制的号牌,让人领着他去了考场。

等到所有号牌都放完了,牌人立刻去了院长的住所,将小不点也来考试的事告诉了院长,这些林青玉都不知道。

林青玉跟着人进了自己的考场,考场是一个很大的屋子,四面的帘子全部束起,因而通风、光线是相当的好。

林青玉看了一下大概有百人左右,有三位老师监考,林青玉拿着自己的号牌与桌上的号牌对了一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

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老师才开始说题,口说的,今日考试的题目是君子,就这么一提。

考试的时间为一个时辰,林青玉并没有急着写。

题目虽然似乎很简单,但是其实君子究竟是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虽然古书有记载,但是不可能这么简单,大家都写一样的答案,那么这个考试又有何意义呢?

一般而言,何为君子。

君子者,权重者不媚之,势盛者不附之,倾城者不奉之,貌恶者不讳之,强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从善者友之,好恶者弃之,长则尊之,幼则庇之。

为民者安其居,为官者司其职,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此君子行事之准。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这是现在普遍认为君子的含义,可是林青玉却是知道,君子君之子。

在宗法制度下,正妻的第一个孩子叫嫡长子,第二个孩子叫次子;妾的孩子叫庶子。由长子形成的家庭体系叫大宗,大宗的长子方可叫君,诸候之君叫国君,大夫之君叫家君,如果是天之子就叫天子,公之子就是公子,君之子就是君子。

林青玉觉得这里君子更倾向于宗法制度中的君之子,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祝诸侯,就算是大宗也不会称为家君了,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忽略了。

自孔子富余了君子道德的约束,君子便渐渐称为形容一个人品行的词,也是人们接触最多的一种。

只是这文昌书院是忠于皇帝的,又怎么可能是为了培养一堆文人雅士呢,想来也知道,是为了培养皇帝的手下的,但是作为帝王的下属,最重要的就是忠臣。

都到百姓皆为帝王之子,因而君子也有着这个含义吧。

林青玉想了很多,但是他并没有完全写下来,写的和大多数人差不多,但是他却也稍稍题写了君王之子的含义。

林青玉想了片刻,便开始书写,并没有长篇大论,写的很是精简,因而不到半个时辰,林青玉便已经写好了。

林青玉放下手中的笔对着老师说道:“先生,我写好了,可以走了吗?”

孩子总是喜欢玩闹的,虽然这个小孩一进来就让三位监考者稀奇,但是这孩子却半途离开,不禁有些失望,不过也不为过。

林青玉踏出了考场,自己往外走,只是不认识路了,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出去,到不是说学院里没人,而是大家都很忙。

除了林青玉的这个考场,还有三个考场,四个考场在四个方位,人手自然紧张。

最后林青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只是眼前有着满园子的月季花开的正艳。

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林青玉便拿出了荷包,里面有云锦给他装的糕点,怕他饿了。

林青玉拿出一块咬了两个,味道不错,更重要的是这个荷包让人赏心悦目,虽然绣工差了一些,但是是他娘秀的,林青玉还是很喜欢的。

“能给我一块吗?”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了林青玉要摔倒了,还好被抱住了。

“小家伙还挺结实的。”中年男子将林青玉抱起说道。

很显然林青玉不认识这个人,眼睛圆溜溜的看着男子,嘴边还有着糕点的渣子,有些胖乎乎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可爱,男子不禁大笑起来。

林青玉知道这人是在笑自己,但是却依旧如此。

“爷爷是谁?”林青玉开口了,简直是骂人不吐脏字,好吧,他其实没有骂人,不过那个男人听到自己被叫老了也不开心吧,何况他有那么老吗,爷爷,我才三十多,虽然接近四十了,但是男人还是常说自己猜三十多,由此可见不服老的人,这下子被林青玉踩了痛处,显得有些气呼呼。

其实也三十九了,叫爷爷也差不多,别人能接受,但是李文贤却是不能接受的,这不脸都气红了。

可是林青玉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叫道:“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怎么了,被你气的。

一般来说像李文贤这么大年纪的人都蓄起了胡子,但是李文贤不服老,把胡子都剃光了。

你别说什么身体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这头都已经剃了,把胡子刮了又怎么样呢。

林青玉自看见男人的第一眼便知道这是文昌书院的院长李文贤了,这还要归功于青竹,青竹把文昌书院的老师肖像都给画了出来,虽然画工不怎么好,但是还是能看的。

不过林青玉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李文贤,不过这个人果然和传言中一样不喜欢别人说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