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华美国际总统套房里,景天宏正用热水冲洗掉身上一天的疲劳——。总统套房外。

“你在这里上班?我也来这里应聘的。”她其实很开心。仿佛只要俊哥哥在,她就能安心。他就像她的保护伞。心里有些意外能和齐俊杰在这里碰面。她失控的“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李学军和唐凡都不约而同的站到齐俊杰身边。

身后响起景天宏沙哑而磁性的声音。在次说出那句不知道交待了多少次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乖乖的等我回来。”好像有千言万语般,这一走,不处理好分公司的事,很难在回来的。所以他必须要她保证在他回来之前,她会好好的,完好无损的。

待办公室里只剩他一人时,景天宏卸下了自己的伪装,镀步来到窗前,掏出火机点上雪茄。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凝思着。他站在这样的高度,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仿若君临天下的霸主。都一个多月了,不知道朵朵怎么样了,每次打她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阎助理有没有把卡交到她手上?串串问题搅的他心神不宁。想要快些处理掉这里的问题,马上回到她身边。无奈,这里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一月两月能解决掉的。在加上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要不是当时老爷子用母亲来威胁他,说什么他也不会轻易就范。每每看到妈妈那伤心的泪,他的心就无比难过。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他的妻子一眼。如果这里的事情能顺利解决掉,他的父亲景利就等着输掉他的一切吧。为了这个赌注,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但,他有信心,这里的问题在外人看来很难搞定,但,他是谁?景天宏,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摆平不了的事情。努力压下心中的思念,他强迫自己安下心来在工作上。

日子在弹指间滑过,时间匆匆过去了十几天,从那次走后景天宏一直没找过她。甚至连通电话都没给过。准确点来说,就算想打也打不通,因为她的电话还在维修当中。在家闲着实在无聊,她就在侥幸心理的作祟下找了几家公司,可结果还和原来一样。没人要她。顺道经过手机维修站取回手机。她在心里早已骂了那个人千万次。她一直在回想他们说的那句话。景总裁走的时候交待过,只要是名叫花朵朵的,通通不能收。什么叫景总裁走的时候?偏偏某些人的大脑就是这么的短路,想了n多个理由都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心里很懊恼很懊恼,骂了千万次都不解恨的情况下她决定放弃。坐在床上看着被维修师傅修过不下十次的手机,还好,修回来了。装电池开机。刚开机手机就响起。吓了她好大一跳,木呐的按下接听键。

朵朵眨了眨眼睛,似是不解。今天的景天宏真的很奇怪,她有些不忍的问道:“你,怎么了?”她脸上有明显的关心,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他却轻易的扑捉到,把她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他顿觉心满意足。心小小雀跃着。回答道:“没事”手轻拍了拍她的头,他起身拿起随意丢在沙上的外套,一把拉起还处在惊愕中的朵朵。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朵朵失去了平衡一个没站稳就直接栽倒在景天宏的怀里。

景天宏急道:“你不信我?”

景天宏微眯的瞳中暗色幽深,淡然但是绵长的情意,纠缠着痛苦。他无心说这样的话的。是他太冲动了。是的,自己才是那个魔鬼。从自己想要创造一番作为的那刻起,就懂得如何去保存自己,如何去消灭对手。在生存中磨练出种种手段和智谋。成为他的本能。就像他身边的女人,只要他愿意,她们就会飞蛾扑火般为他着迷。为什么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女生能让他如此失常。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她这么不爱惜自己。景天宏起身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拉过朵朵。轻轻打开她的手想要查看她的手是否完好无殃。还好,没受伤,他松了口气。这手,不像以前的那些女人,修长而又美丽白皙。甚至有些微的粗糙。他知道这是长期劳作而成的。她究竟承受着怎样的生活?看着这双手,景天宏心里涌起深深的心疼与不舍。轻轻搬开她的手,他柔声的说道:“为什么那么辛苦的工作,你很缺钱吗?”

“当然”他拍拍自己的肩膀说道:“这里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力量。”而景天宏却伸臂将我揽入怀中,那么紧,那么紧,紧得似乎想将我溶入骨血之中。鼻孔里瞬间传来他身上的男人气味。很好味,好像是香皂的味道。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他抱的更紧了。罢了,就让我贪恋一次吧。

高艳丽知道自己的不安在那里了,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不行,她一定要弄清到底是为什么?即便是输,也要输得漂亮。

朵朵盯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道“不好意思先生,我想我刚才解释的很清楚了,不是我不给你们拿号码,而是号码在电脑上,我要怎么给你拿?”朵朵反问着。真是的,就算在宠自己的女朋友也不能为难人吧。

“放手,你个人渣”在挣扎无用后朵朵放弃了。泪无声的随着脸颊缓缓流下。流入两人的口中。

“她们在期待自己的白马王了。”不理会她迟钝的反应,唐凡打开自己的办公室门走进去。这个问题就丢给她慢慢想吧。

朵朵喃喃自语,“什么白马王子?”打开门,看到齐俊杰礼貌的打声招呼,机械的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把包随意的丢在沙上。

齐俊杰看到朵朵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关切的问:“朵儿,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直接跳过他的问题,问他:“俊哥哥,今晚的宴会你会带小奇参加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这个蠢问题,但她就想知道。她现在才现原来自己好自私,她残忍。她低下头,不敢直视齐俊杰射过来的深沉目光。

正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打破她此刻的尴尬。原来是包里的手机响起,她假装手忙脚乱的翻包找手机,避开了齐俊杰那说不清的眼神。看到电话上面的号码显示,朵朵心里“嘭嘭嘭”直跳,好像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好像她做了对不起景天宏的事,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按下绿键接通电话:“喂”她轻喊。

“朵朵,在做什么呢?”景天宏好听的声音在那边响起。温柔而弱宠。这好像是他的习惯,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轻松起来。仿佛能听到她的声音就是他此生最大的荣幸。她笑,他也跟着开怀。她哭,他也会难过伤心。

在她接电话时,齐俊杰的身影来到窗前,明知道他的朵儿这辈子都属于景天宏,但在亲耳听到她接起他电话时,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疼痛。这就是他和朵朵的宿命。心里很烦闷,今晚的宴会上景天宏又是总裁必请之人,想到他看朵朵那充满爱意的眼神,他嫉妒。其实他好希望有一天能用那样的眼神看朵儿。甚至,不喜欢朵朵被景天宏搂在怀里的感觉。俯视着下面街道上细小如蝼蚁般的人群,他的心不知飞向了何处,依稀记得那年冬天,朵朵刚满十八。大地一片雪白。她穿着浅色的小袄站在这片雪白里,蓝白相映之间,她看着他,脸上漾起的恬淡笑容。仿佛她就是坠入人间的仙子。美的另人心动,就在那时,他做了人生中最大的决定,他要用自己的一生来呵护这个不小心来到人间的精灵。

“没做什么,我在上班。”朵朵拿眼看齐俊杰,那高大,帅气,阳刚的背影,总觉得是那么孤单。好像有种错觉,俊哥哥也是需要有人保护的。她眸中有点凄惶,心里有些微酸。对着电话也有些心不在下焉。

景天宏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他问;“有想我吗?”他很期待能听到从她口中说出想字。

不知怎地。当景天宏问起这个问题时,朵朵的眼神下意识有些闪躲,她不想在俊哥哥面前回答他这个敏感的问题。其实她还不知道景天宏在自己心里的定义。说喜欢,好像有点儿。听到他的声音,心里暖暖的,涩涩的。

长时间得不到她的回答,景天宏有些失望。问道:“真的不想我吗?我可很想你。”

“不要乱说话。不说了,我要工作了。”匆匆挂掉电话,她对着齐俊杰的背影叫道:“俊哥哥”

齐俊杰转身,扯开一个笑容,不会比哭好看多少,最温馨的回忆里,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到底以经长大,大到足以成为另一个男人枕畔的一抹馨香,成为另一个男人心上的一点胭脂红。还好,她并没有把自己遗忘,这就足够了。

下午二点,全公司放半天假,用以给员工充足的时间装扮自己。唐凡拉着朵朵来到早已订好的服装店,取回店里从香港给她带回的红色曳地晚礼服。漂亮的晚礼服配上唐凡似雪的肌肤。朵朵忍不住赞叹道:“凡姐,你真漂亮。”

“谢谢你朵儿。”唐凡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也是很意外原来红色是那么配她。镜里的女人,一头利索短,肌肤白如雪。小小的耳垂上一个花型钻石小耳钉,脖颈上配一条和耳钉相得益彰的钻石项链。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瞧。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朵朵身上的穿着,她好像现了什么。瞪大双眼看着镜子里站在一旁的朵朵。转过身,步伐完全不符合她此时的形像。拉着朵朵的手有些责备的问:“朵儿,你的晚礼服呢?”

“晚礼服?我没有晚礼服啊”她看了眼唐凡有些生气的脸。试探性的问:“都要穿吗?”其实她是想问能不去吗。可看到唐凡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她马上改了口。好吧,她承认。是舍不得那昂贵的,足以够她吃几个月的礼服钱。

唐凡真的快被她气死了,那有人参加宴会是不穿晚礼服的,难不成就穿她这身体体恤加牛仔裤?

“当然要穿,身为总经理助理今晚的晚礼服就由公司替你安排吧。”门口一个温润的男子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俊哥哥?”朵朵脱口而出。对齐俊杰的到来感到无比震惊。

唐凡也是一脸惊讶的盯着他的脸。礼貌的叫了声“总经理”。

齐俊杰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无视两人的惊讶,走到朵朵面前打开盒子,一件草青色削肩连衣裙呈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