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漕船到了。

“好!”李副千户想了想,觉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反正那些船放在那里也是烂着,不如换来几艘新船,多实惠!

“正是在下。”王森一笑,双手抱拳,“今年风调雨顺,所产颇多,特来慰劳军士,以报将军镇守一方,安抚黎民之功。”

王森看着那一直连到官道尽头的马车,不由得赞叹苏家的庞大财力,如此长的运输队,能有四百多辆车吧!

“王森,你给我滚出来!”刘继业气得脸都变了色,扯着脖子骂起来。

“闭嘴!”王森痛苦的一皱眉,这种事千万沾不得,一沾一溜皮,不死半残废。怎么让自己给碰上了。

没理由啊,我老陈养了这么多年的牛,从来没听说给牛喂白菜的!当他的眼光转向前方时,顿时恍然大悟。

“十一两一钱。”王森干脆翘起二郎腿,吹着茶叶沫,懒懒说道。

“什么叫人家的忙,咱家用一百顷地给庞知县添了那么多麻烦,这生意做得虽说有点亏,但也值了!”王镇笑道,将牙签扔在脚下,端过茶杯漱了漱口。

众人也是不忍,但还是把一个个火把扔进麦田,熊熊烈火自麦田中燃起,将丰收的麦子烧成了灰烬。

“他倒是天道好还了,咱们凭什么跑这野地来受这份罪!”众人骂骂咧咧,聊了半宿,此时已是月过中天,露水降下来,打得众人衣衫粘糊糊的,好在将蚊虫也都打了下去,昏沉沉的正要入睡。

王森现在春风得意,由于在月夜诗会上凭借两幅抄来的对子和自己的常挥出来的“点点星星雨,离离别落花”,现在海州城人对王森的印象大为改观,都开始打赌说明年的乡试,王森定然榜上有名。

“妙!”罗大纲等人念了几句,都觉这对联平仄工整,字字相对,毫无破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王兄如此才学,我等真是汗颜啊!”

“良辰美景,大家不要只顾着吃吃喝喝。”王先站起来,端着精瓷的酒杯,“大家不如对对消遣,也是一番雅致。”

当段云鹏段知府得知囚车被劫的事情之后,也是气得连连跺脚,“一定是卫所指挥那帮人干的!早就听说他们和土匪勾结,狼狈为奸。看来传言属实,左右,马上备轿,本官要去大河卫要人!”

“芸儿早!”王森笑着说道。

“话说的倒没错,可是要怎么办?”庞知县眼睛一亮,努力睁大小小的眼睛,“快说快说,不要卖关子!”

羽山上曾有一座静慈庵,钻天燕子来到之后,将庵中的老尼姑都杀掉,小尼姑都分给部下xxoo,将大雄宝殿改成聚义厅,还在门口竖了一杆“替天行道”的大旗。

王森研制的古代版“莫洛托夫鸡尾酒”――燃烧瓶横空出世,雨点般砸下的燃烧瓶将羽山土匪们的上山道路封死了。有些不良人士还挥投掷特长,专门往人堆里扔,吓得这些土匪乱蹦乱跳,生怕自己被从天而降的烈火给火化掉。

远处便是羽山,王森看着这座高高的山,心中泛起嘀咕,这座山是后世苏北地区最高峰,但是海拔也不过三百米。

“王森,你给我回来!”老王镇见儿子不辞而别,原本好好的心情顿时一团糟,气得连连跺脚,“逆子!”

“还请大人暂且息怒。”贾春旺贾同知拦住他,“贸然前去,不过徒然受辱,未必能将人要回来,咱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6芸娘被一群乱喳喳的妇女围在当中,面红耳赤,双手不停的搓着衣角,偷眼看着王森,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

“一切但凭爹爹处置。”6芸娘的脸红了一下,撩眼偷偷去看王森,现王森一脸坏笑,莲步轻移,在王森的脚尖上轻轻踩了一下。

6芸娘认真的帮着王森缝衣服,天气渐渐热起来,一缕阳光照在6芸娘白皙的脸庞上,额头鼻尖渗出了点点汗珠,王森轻轻帮她擦去,6芸娘躲了一下,最后也就任其所为了。

“敢问姑娘芳名?”王森坐在路边石头上,摸着剧痛的伤口,问道。

“良才难得啊!”看着王森的背影,贾同知心里嘀咕道,能不能得到恩师眷顾,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恩师眼界甚高,怕是难了。

“河上多江帮。”苏丁山指着一艘船帆上挂着一串红黑色狼牙旗的一艘三十料船,“那狼牙旗便是运河上鼎鼎有名的江帮镇山帮的旗帜。只要挂上他们的旗子,就可横行淮安府,畅通无阻。”

“错!是人手!”王森一本正经的说道,“流民常年四处流荡,时间一长便游手好闲,多的是见利忘义之徒,少的是勤勤恳恳之辈。不可放手用,亦不可多用,多用后患无穷。再说流民的数量还是不能满足我们所有的人手需要。而安分守己的田舍之家,多的是胆小怕事,守着三亩薄田过活,虽然贪图点小便宜,心地还是良善之辈,我们以后的展规模将不仅仅是小小的海州,我们的目标是整个大明天下,所以一定要有大量的良民加入,这样我们才能保证亲山寨的良好展。”

王镇已经很有没有出城了,这次出城,感到城外的空气好了很多,至少路上没有迷人眼睛的风沙,到处都是绿色,偶尔还有一两朵或蓝或紫的小花随风摇摆,送来一阵阵香气。

接连赌了三天两夜,直到第三天太阳落山,苏秉恩觉得头晕眼花,眼前的骰子变得两个大,眼睛怔怔的盯着骰子,“哇”的一口呕吐起来。

“我也有过三天不吃饭的时候啊!小时候因为淘气,被父亲关在小黑屋里没饭吃呢。”苏倩儿不以为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