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王森将上百头猪撵到咱家白菜地里,把咱们家上百亩白菜都给拱了,您快去看看吧,去晚了那些白菜就一点不剩了!”

王森听得心里一阵乱跳,原来这小妮子果然对自己有意思,天啊,事情闹到现在这般田地,叫我怎么向苏老爷交代!

“……”

王森也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看着刘继业,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摞银票拍到桌子上,那些土财主一见这么厚的一摞银票,都吓得直吐舌头,乖乖,每张都是一百两的,这么厚一摞,得多少钱啊!

“麻烦是一定会的。”王镇笑道,“王森应付不了,不是还有为父么?”

“准备,举火!”张华看着还未收割的三块麦田,一阵肉疼,三十顷的麦子啊!这能打多少粮食,说烧就烧了!

“妈的,那个死胖子一句话,爷们就得在这野地喂蚊子。”一个捕快紧了紧袖口,骂道,旁边的人马上附和,齐声骂起庞知县。

“老爷,你也不要过多责怪森儿了。”王夫人仰起头,一双凤目流光闪烁,“这些都是定数,妾身现在只希望二哥能享受几天的好生活,他太累了。森儿顽劣,要多多管教才是……”

“刘兄,刘兄?”王森得意的喊了几声,这才把刘继业从冥思苦想中惊醒,“对得出来么?”

刘百万的儿子刘继业也在其中,此人却和王森想象的肥头大耳的富家子弟不同,身材瘦高,面如冠玉,一双眼睛中闪烁寒光,薄嘴唇,元宝耳,一双手细长,看样子就是从来没有摸过农具的少爷的手。

张大峰眼睁睁的看着淮安府点名缉拿的要犯钻天燕子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劫走,心口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王森不忍惊醒她,悬着的右手一动不敢动,外面的鸭子却不识时务的嘎嘎叫起来,排成一队队,从窗前经过。

“该死的王森!”庞知县怒气冲冲的将一个茶杯摔得粉碎,狠狠骂道,“好大的功劳,本官竟然丝毫也沾不到边,该死,该死!”

“死到临头,还敢叫板!”王森抬手又是两个大嘴巴,“让你害死的那些人的鬼魂可没有忘记找你算账!”

“该死的贼人,”二头领黑熊见老大被阴,怒极,指挥手下向对面冲杀过去,正在这个紧要关头,头顶的峭壁上突然传来声声呐喊,抬头望去,峭壁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数不清的人群,黑熊心里一颤,中了敌人的埋伏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铁锹不属于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武器,使用方便,百无禁忌,自然是打架斗殴的选武器。

还没吃到一半,只听外面一阵混乱,口口声声点名让王森出来,王森急忙放下碗筷来到门口,看到杜忠正站在王家门口,急得脸上全是汗,“二少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还好这些人只劫走了钻天燕子一人便逃之夭夭,这时那些衙役们才冲过来,将怒火攻心的张大峰抬到囚车上,送往淮安府医治。

“好长的眼睫毛,这一头头,啧啧,和我年轻时差不多啦!”徐娘半老的江大妈试图在6芸娘身上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想当年俺也是十里八村一枝花……”

“纵是再拖一年又如何,如今你已有了红颜知己作陪,芸娘也可放心前去……”

“好!”王森求之不得,6芸娘拿出随身带的针线,一针一线细细缝补起来。

“你真美。”王森脱口而出,忽然想起现在是在古代,古代的女子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开放。

“好,好书生!”贾同知朗声笑道,“为国举贤,乃是我辈的分内之事,但你切不可恃才傲物,锋芒太露反而会毁了自己的前程。”“多谢大人良言相劝,学生定当牢记于心。”王森一拱手,道了声谢。

“什么竹林七贤,就是七个变态吧!”王森冷笑一声,那些所谓的名士空有其表,有真才实学的实不多见,所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是也。

“非也。你以为我会有这种好心?”王森哈哈大笑,“咱们秦山寨将来还要扩大展,最缺的是什么?”

“唉,说到头来,还不是你管教无方!”王夫人在一旁斟茶,一语双关的挑拨道。

“喜欢掷骰子,也好,小六,你们几个轮流陪他玩,直到他玩够为止!”王森铁青着脸下了命令,小六自然遵守,众人就在田间地头摆开阵势,一二三的吆喝起来。

“这样吧,你随我来。”王森想了想,带着苏倩儿出了秦山寨,直奔城南的关帝庙而来。

“究竟会是谁?”王森坐在房中冥思苦想,是庞县令?没理由啊!他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和贾同知之间的关系,不会采取这种手段,是父亲?他还不至于这么绝情吧!那又会是谁呢?

填泽造田的工作已经停了下来,王森将百姓们组织起来,花重金从城里聘来篾器匠人,开始学习编织竹筐等物,为明年的开荒种地做准备。

“也好,也好。”贾同知点了点头,“这油菜历来是我淮安府的特产,朝廷屡屡催要,本官也是头疼不已,有王小兄弟的油菜籽,本官的耳根可以清净一段日子了。你还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

“土产?”贾知事看着庞县令打开包裹,里面赫然是一条水晶雕成的下山猛虎,晶莹剔透,活灵活现,在灯光下耀耀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