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歹徒狂叫一声,哀嚎着满地翻滚起来,腿和手上的伤,似乎已不足挂齿,真正的痛楚,却来源于身体的每一处。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难道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独自品尝吗?

“嘻,公子爷,就你这张祸害众生的脸,还是待在雅克萨比较合适,省得不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而是淹死在莺莺燕燕,脂粉群中!”

小安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我们——同甘共苦;来——再接再厉。!”

“等我回去睡一觉,睡醒了,就来看他。”

半夜三更,寂静无人的大街上,十条矫健的身影,向锐王府的枫叶轩,悄悄靠近。

姚远长长地嘘了口气:“七天,只要七天之内,他不高烧,就可安然无恙了。”

姚远:“知道就好,你死了,我医怪姚远,岂不是名誉扫地,一落千丈?”

她拉开门闩,只见一顶小轿,抵在后门口,为的御林军,冲她急吼:“快把整个后门打开,外面要把轿子抬进去。”

小杰纳闷:“公子爷,你干嘛?”

“客栈吧,京城最好的客栈,是哪一家?”

小松和小杰,急忙用刀,去拨打横空飞来的毒箭,枪响人亡,吴心平出手间,又伤了三名杀手。而他的枪,仍在继续点射中。又有两名杀手,惨叫一声,扑到在地。

同病相怜,剩下的杀手们,怒不可遏,不给康熙喘息的机会,又动了新一轮的进攻。

孕荣:“皇上是在跟吴三桂玩心理战呢。”

“为了女人?”

他大怒,定睛看向来人。

孕荣疼惜地看着倔强的小安,窝在他怀中,做一个快乐幸福的小女人,不好吗?干嘛非要抛头露面,弄得自己苦不堪言?

冬竹不耐烦地:“别喊了,我们是来度你的,等你走上黄泉路,就解脱了。”

小安忍不住唏嘘,孕荣,会是那个等她的人吗?他可以给她温暖和爱,但是,她却不能自私自利地,连累无辜的他啊!

世人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又有谁会说,一个弱女子,也会被钱憋死呢?

小松嘿嘿傻笑:“王爷,一箭双雕,好计谋!高!实在是高!”

梦昕,似乎来路不小,否则,开演的第一天,名冠京城的孕荣小王爷,和一意孤行的医怪姚远,不会隐没在雅间里,为她保驾护航。

此曲不该天上有,人间又哪得几回闻?但是,听就听了,为什么却是出自自己心爱的女人之口?以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不畏强权的霸气,还不足以为她撑起一片绚丽的天空吗?

姚絮已经掀开轿帘,笑面相迎:“小安姑娘,请上轿,我无恶意。”

但是,那深情款款的双眸里,没有一丝戏谑。

姚絮:“是,你若离开,我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小安:“没有,我没有,我一定来!”

小安虽然半信半疑,却也无话可说。晕倒在刑部衙门,总比落在泰山双煞手里强啊,但愿,这就是事实吧。也只有这样的事实,她才能坦然接受。

两人边联手出招,边嘀咕着外人听不懂的暗语。

姚远:“吊唁?我和他无亲无故,我为什么要吊唁他?安慰?我是她的债主,我有必要安慰贫穷的一无所有的她吗?”

邵文:“是啊,无巧不成书吗!”

小安,晶泪欲滴。柔软的心,怎经得起这般深情款款的诱惑?若不是身负血海深仇,她愿意就此醉倒在温柔乡里,长眠不醒!

“是啊,唇亡齿寒,彭振岳的案子不真相大白,他们永远都脱不了关系,所以,他们既是为彭振岳翻案,也是在为自己翻案。”

但是,自从吴心平来了之后,连虎忽然感觉到,这个赵哲,似乎格外注意吴心平的一举一动,这令连虎,有些忐忑不安。贯穿前后左右,他忽然觉得,当初,这个赵哲自告奋勇来帮他,似乎是有的放矢,为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来。

“这——这就好,苍天有眼,看——看来,我们——平冤昭雪,指——指日——可待!”

郑泽伟狞笑道:“高老爷,何必狠话说尽,狠事做绝呢,我对你女儿,可是痴心一片,痴情无悔啊!我真的不介意,有你这么一位手残脚废的岳父大人啊,我会善始善终,送你入土为安的。”

小安欲哭无泪!

没有人知道,他的花花公子之名,只是浪得虚名。因为他虽然时常驻足在风月场所,留恋在歌舞丛中,那只是他在欣赏艺妓们的精彩表演,放松疲惫的身心。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荣幸地,和他同床共枕,共戏鱼水之欢。

“彭将军也无从得知。好像是彭将军的心腹中,出了内奸。”

小松不放心地:“王爷……”

“呵,你很有眼光啊,他是个貌似潘安,才比子健,多金又多情的帅王爷,你可以开口,请他帮忙啊?”

“我知道!”

高成飞深思地:“四年了,若他真的跟在泰山双煞后面勤学苦练,那他的身手,绝对不可小觑。”

孕荣板起脸,做奴婢,再傲,也不能不识抬举吧?

他们三人,年龄相仿佛,各怀有经天纬地之才。平时贵为君主臣子,实则是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堪称兄不离弟,秤不离砣的铁三角。

小安正义凛然地看着他:“卖身契上,我是卖身为奴为婢,决不是卖身为妾。白纸黑字作证,请小王爷看清楚。”

被猪八戒倒打一耙,小安顿时羞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

连虎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公子爷,该吃饭了。”

“你想怎样?”

吴心平冷哼一声:“哼,真是红颜祸水,这么简单吗?为什么,我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总觉得,此事太蹊跷。”

吴心平:“他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了泰山,远走它乡?”

吴皓:“心平,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