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怕出名猪怕壮,小安虽未及笄,登门求亲者,却络绎不绝。尤其是知府郑吉的儿子郑泽伟,,一面偶遇之后,更是念念不忘,志在必得。

养育之恩,天高地厚。吾感其恩德,深怀愧疚。唯愿养父有生之年,可以衣食无忧,聊做投桃报李,以示孝心。

锐王妃慈爱地:“傻孩子,当然是为你求的了!”

稀稀落落的十多户人家,袅袅炊烟,缭绕上升,此起彼消。淳朴善良的乡民们,女的,忙着烧火做饭,吆喝顽皮小儿;男的,则在自家的门前屋后,忙着播种一些时令蔬菜。

云秀真的慌了,也真的心疼了,那种蚀骨铭心的滋味,她尝过,让人痛不可当。

看着小杰端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饭菜走进书房,吴心平并不诧异。他早已知道,从小杰把他带进书房的那一刻,若不能将书房中的书全部读完吃透,他是不会有机会走出这个宅院的。

门童如鹦鹉学舌般,将主人的话,一字不漏地传了过来。

白老人轻叹一声:“但是,老夫有自知之明,老夫真的已是江郎才尽,没有能力再教他了。”

群龙无,十天后,沙俄势如破竹,如饿虎扑食般,毫不留情地吞噬了雅克萨。而清军,军心涣散,毫无斗志,节节败退,最终退至宁古塔,与老羗们遥遥相望。

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彭振岳的对手,之所以能坚持到现在,是因为,前面有二十多个御林军,用**和热血,给他铺出了一条捷径。事实也无可辩驳地证明,即使是捷足先登,他依然没能讨到一丝一毫的便宜。

彭振岳讥笑:“因为你一路大张旗鼓,声势浩天而来,不但没擒住我彭振岳,没拿到赤血剑,反而损兵折将,全军覆灭。这些御林军,可都是鳌拜多年来精挑细选,视如掌上明珠的得力精英啊,今日悉数毁在你手里,他能不拿你的项上人头,去祭奠他们的亡魂吗?而我,被你*的家破人亡,妻亡子散,我能不为他们报仇雪恨吗?所以,今日一战,你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两个人原路返回,正欲跃墙而入,却现,多海也正站在院墙边。

皇帝诏曰

彭振岳喟然长叹:“走吧!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康熙皇上年幼,空有虚名,没有实权。鳌拜稳如泰山般,站在大清王朝权势的顶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替大清皇室王朝,罗列下一桩桩滔天罪恶……

“小安,那后面有两棵树,我们靠过去,把他摆在树中间。”

高成飞,真的已经是力不从心了。

泰山双煞等了半天,仍是不见高成飞的动静,心中异常焦急。许仲仙舌绽春雷般怒吼:“好了吗?我们可以过去了吗?”

一遍,没有回应。

两遍,仍是没有回应。

第三遍,还是寂静无声。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过去,终于现了猫腻。原来,远处看,是两个人押着郑泽伟,近处看,却是两棵树夹着郑泽伟,他们上当受骗了。

许仲仙怒不可遏:“妈的,中了他金蝉脱壳之计了!”

许仲道已解开郑泽伟的穴道:“小子,这朵带刺的玫瑰,可不好摘哦!”

郑泽伟恨得咬牙切齿。山高林茂,林风呼啸,他突然对着幽幽夜空,怒吼道:“高心安,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辈子,我要定了你做我的女人!”

小安和高成飞,躲在一处山崖后面。听着郑泽伟誓言般的怒吼,小安气的浑身颤抖。

高成飞双手握紧小安的双手,给她鼓励和安慰。但是,他的双手,一只炙热如火,似乎能把人融化;另一只,却凉气*人,令人冷彻心扉。

小安大惊失色,痛心疾地轻呼:“爹,您的手……”

高成飞痛苦地抽搐成一团:“小安,爹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啊!”

小安泪如雨下:“爹,您放心,就算是踏遍三山五岳,寻遍五湖四海,我也一定要带着您,访遍名医,为您求药治病!”

漫漫求医路,耗尽万贯家财,小安也从天真无邪,善良单纯的小女孩,慢慢蜕变得心思敏锐,城府极深。唯一不变的,就是那颗至善至孝的心了。

是他,拖累了小安。

当初在泰山脚下,他之所以大肆张扬,把自己弄得名震一方,那是因为,他和吴皓的约定。

如果他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吴皓带着吴心平来找他时,天大地大,人海茫茫,该如何才能找到他?

但是,是他粗枝大叶,忽略了心安的美丽,低估了心安的诱惑。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是可以不计其所,不择手段的,偏偏心安,就遇到了这样一个混球郑泽伟。

所以,他按部就班的计划,也就这样泡汤了。

唯今之计,是该如何想办法,说服心安,孤身去漠北,寻找吴皓和吴心平了。鳌拜,已经被皇上设计除去,此仇,已无处可报,剩下的,是心平和心安,如何替父母鸣冤昭雪,恢复清誉了。

“爹,您睡着了吗?小心着凉!”

高成飞睁开眼,又喜又恼:“丫头,出去疯了一天,还知道回来啊?”

“爹,我出去办正事呢,又不是故意不陪您!”

“京城里,我们人生地疏,无亲无故的,你有啥正事办?”

“爹,我出去筹银子,明天带你去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