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近些,本风看清了,是冯夫人和明月,两人都穿了男装。

挨着了那热炭一般的硬货,她有些惊异了:坏男人有坏东西,他是不是装醉装睡?他那死东西怎么还这么硬!她用手推了本风一下,本风翻了一翻身子,嘴里咕噜:“睡……好好睡……”迷蒙着的本风竟把手放到了惹怜夫人的峰胸上,腿也压在惹怜夫人的腿上,却鼾声依旧。

酒是色媒。本风越喝越狂放,竟将小菊搂在怀里,也玩了一个情致高昂的喂酒姿式,一口一口地喂着小菊喝酒……小菊故意扭扭捏捏,推推拒拒地,却又把嘴里的酒吐给了心怀大开的老李。

“去吧,我这里也没有酒,睡冯夫人哪儿有,还有丫头侍候着,我要关门了。”应缚真转身,走到房门口,把木门关上了。

“终于走了。”应缚真长吁了一口气。她如此紧张,不光是因为被人称为八百年前的武夷真君,还因着她脸上的伤——她不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让任何人看到。

冯夫人对明月道:“没有什么,小怜她吃得苦太多了,第三世转生又成了一个在日炉山的牧羊女,性子越来越乖张了,不提她了。”

惠风山离天莱山有五十多里路,山上无树,只有三块云状的白条石。山也不是很高,远处看上去,也就是一座很普通的石岗。

连番地往明月姑娘体内输送精阳,本风体内的精阳却并没有损耗多少,只是还没体会到传说中的双修双赢的妙处,倒是自身小宇宙的变化相当惊人。

本风左手搭住明月姑娘的右手食指,心静入定。

“他们都吃了壮魂丹,咱们只伤不杀,五行盟的老鬼只能控制他们半个时辰。”明月姑娘弹出的三波水旋,已经将一百多个五行盟门徒封住了臂腿,这些家伙在谷壁上涌动时,只能靠着体内吸练的阴元直直地往前跳。

“不用了,我的伤我自己能治——我来是要告诉你,以后,不准欺负我妹妹,不要把她当成你的玩物。”应缚真说话的时候,转身背对着本风,已是勉力支撑了。心下却因为本风的真切关心,差一点滴出泪来。

“相公,奴家回来了。”冯小怜趴在草丛里想看看本风跟小梅会搞什么动作,再听听两人会说些什么话,结果却大失所望。又见冯夫人跟小碧笑咪——咪地吃着点心,心里气哼哼地,颇不服输地要回来给本风上闺中大技。

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

冯小怜一开始一脸无所谓地看着颇喜酒色财气的本风跟冯夫人对饮。及到本风喝到高处,把冯夫人搂在怀里你浓我浓的时候,她的鬼魅之魂不知怎么一股酸楚涌起,含恨带怨地看了一眼迷醉在本风怀里的冯夫人,“妹妹,天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些该说的话也该说出来了。”

本风往下摸了摸,明月姑娘紧致得毫无缝隙的玉——腿,春源桃港都被挤到里面去了。本风禁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明月姑娘,下面……太紧了,来,转个身,从后面试一下。”本风对于男女闺乐的事体才刚刚入港,遇上明月姑娘的变异妖体,又是在水中,从前面探了探港,屡不得门。

千门镇之战,这些人对独孤伽罗的宫令视而不见,处战圈之外闲看浮云般地静观,等待天下气运之变。及至各门的掌门执首收到昆仑令,这才郑重其事地把李本风当作一盘大菜。

“都不要出声,年轻识浅,你们极元门仪鼎宗的门人,不说话能憋死你们吗?”一个稍显老成的道修门徒,坐于一块十几丈高的巨石上,单掌立印,轻斥了一声。

这一次却是妖元直入,虽只是十几道,却已让明月姑娘“苦不堪言”,她恨不得立时脱光了,化在本风的身上。

……

“小子,还活着吗?”血蛛王心意难定的声音传到了耳里。

杀人如家常便饭!

他自有数座地宫供其阴修。

两道龙影金茫璨射,血煞之气顿消,长达三丈的赤火龟阴幡轰然裂开!

睡梦中感觉,不知应叫她冯小怜还是应缚言的小姑娘近身摸了他几下,轻声笑了笑,又走了。

见到七彩紫茫,中年人露出惊慌神色,腾身疾退。

“闭得太久了,奴家……那里面,成了无人管顾的荒地了,只管进吧。”夫人焦渴难耐地挺了挺身子,以示激励。

原来玄奥在这里。

众女进屋,开始铺摆被褥。天音早有准备地指挥宫女楼上楼下的忙活。

一听到冯夫人的清音,本风的酒意醍醐灌顶一般地散了,闷闷地坐到地上,挥了挥手,“小碧小梅,还有夫人,你们去吧,我这人,就是没福分,连一天的好光景也过不到,唉,女人哪,我喜欢的女人,却都不该是我李本风的,一朝繁花一树落,那时娇花空自开,罢了,睡觉了。”本风这时心里想着清溪里的断剑入胸的沙华,心中已是悲情凝冰。

本风语调舒缓,一字一句地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冯夫人却分派得度,着人把王希藏的尸身抬回了王家大宅,敛入棺椁,摆上了灵堂。以王家谪孙之生母的身份,管起了王家大宅。琅琊派的道门事务,冯夫人教着王清阳暂时让一位跟了王希藏多年的派中长老暂代掌门之位,琅琊派勉强维持着河东第一道门的门面。

“第四天了。”华道轻声地对本风道。

华道师父在前,本风跟着,进了温泉洞旁的一个青藤洞。

现在……不仅动了,还亲了。

独孤信身中数百铁珠,再被冰茫击中,浑身僵硬,往山道旁的土沟滚落。

昆仑败了——似胜却败。四位金仙以本命真身入天莲峰,当是凶多吉少。若非如此,阮青羽又何必自讨苦吃入天莲面壁。师门之败,只能由掌教亲口说出。

“你们,昆仑的金仙无端杀灭尘世凡人,违逆天道,珞茫离你五百年的清修,竟跟释太觉、罗迦这两个道修败类以真命剑元练那下三流的合婴法宝,当真是糊涂之极,你听,天雷就要响了!”尉迟明月温婉的清音倒象是在劝几个不听话的孩子。

“祁南星见过沈师姑遮星阁门下弟子,我蜀山门下奉掌教之命而来,有个不情之请,若是你等愿随我入蜀山修行,我祁南星可以掌教之名,保天莱山一众老小衣食无忧,安居乐养。”

本风四人几次欲突进福升楼,却屡被数道剑网阻住。

本风握剑,身形飘飘,落在了倚春楼中的楼阁上。

“哈哈哈!”铁匠铺中走出一位儒雅的文士,笑声未毕,突起一脚,将一炉刚化出的铁液踢到了空中。

……

本风赶紧将明月姑娘的腰带系上了,转眼四顾,却找不到发声之人。

明月姑娘的轻吻便似清泉漾水,本风欲燃之火劲烧的身体,降温了……迷蒙之际,又觉到了春笋颤颤地触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