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的看向水柔,我敢保证我的眼神其实是在看一头死象。

水柔猛然顿住脚步,阴狠的道:“木宛风?哼,她不配做我的师傅。”

水柔果然挥出强大的痴女毅力,不时穿梭在一条条的小沟小洞之间,一会用手比量比量形状,一会单眼调一下直线,一会又用脚一步一步的丈量一下距离,前奔后走玩的认认真真不亦乐乎,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细如和锲而不舍的精神。

我这才开始自己打量水柔的一身行头。

千冰幻佩诀!

“妈的,神经病”我嘟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水柔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临死前才会有的悔恨和不甘,但她的眼神,却仍旧是平静的。

水柔扼在我喉咙上的手上一直返着一团淡淡的寒气,在跌落深谷的刹那,她的五根指头猛然收缩的时候,一丝丝轻微的喉骨开裂声,清晰的像是直接响在我的脑海里。

现在,我的手上终于也多了一个筹码,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筹码。

“但我身为峨眉仙山掌门,身躯却已不再贞洁……”水月哭声再次呜咽入耳,此时竟有些说不出话了。

“咳!接下来……,天气冷了,小心感冒!”

两只半眼,果然有不俗之处。

糟糕的情况还远远不止如此,游龙顶一没出山体内,便出一声只有我才能听到的悲鸣,象是心爱的子女在向父母求助般的啼哭,我已经与游龙顶心念相通,能完全体会到它的厌恶和不甘。

大葫芦被我这一下利索的砸成两半,葫芦里洒出一地玄沙,草包肚子被硬生生钉到地里,挣扎了半天总算是探出一颗大脑袋,一双三角眼简直是欲哭无泪。

“她那是骗你的,什么办事不利,明明是她有伤在身,大王为她疗伤,不得以才暂时封了她的妖力,奴家对你可是真心一片,从来都没骗过你什么,谁对你是真心的,你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可你偏偏要娶那个妖妮子,奴家真是好生的伤心!”缎姬说着终于开始放开声大哭起来。

此时,侧面的青石墙壁上,好象有几行字,偷偷的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

昏昏噩噩活着,从来没有一件事情好好思考过,以至于东飘西禁,经过了历次生死,却注定永远是个无根的人。

“谁说我撒谎了?我说的话真的比真金还真,不信你们去打听打听,大梁城方圆百里,都知道我小名叫叶大老实。”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我堵着鼻血豁然起立,据理力争。

我从鼻孔里生硬的挤出一句话:“好说,人称玉面小白龙叶回的就是在下,至于其他的,对不起,无可奉告。”

我已经有点麻木了,看来水月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才。

“嘘……!”水无痕急忙做了禁声的手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恐的四下观望片刻才道:“你低声些,不要给别人听到,我是偷偷过来的,如果给娘知道,她一定会责罚我的。”

“大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即悲又喜,眼光又转向水月木衲的道:“老太婆,不是想要我的命吗?你可以过来拿了!”

“另外,你不用苦苦等候你的小花了,因为你的小花根本就是只公狗,而且他现在混的比你滋润,早已经跟着他的主人一起得道飞升。如今你了却了这段相思之苦,想办法活下去才是正理。”

咣啷啷’一声巨响,霸王枪和隔山斩马刀结实的来了个短兵相接,虽然我海拔不高,但咱的家伙却一点都不比傻大个差,从这一点上来讲,几乎能和我的神力一样让我信心十足。

只可惜跟妖类天生过分高大的身材相比,还是略微差强人意。许梦莲和缎姬都有大约一米七八的身高,如今我挺直腰板也只是比她们略微高些,注定成为我心中永远的一个痛。

飓风脚下忽然虚浮的一个蹒跚,明显是妖力耗尽的迹象。

如今事不宜迟,我仔细辨认了打斗方向,霸王枪再次化成巨大的凶器,一个猛子扎了过去。

我轻了轻嗓子接着道:“既然你们二位都是大人物,能套上点交情也不足为奇,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有人把大力牛魔王困在了这里,活佛为了要见到他,甚至是为了救他,就跑到人间留下一个金身,还骗那些傻和尚说是什么伏虎尊者的,而牛魔王也跟他的妖子妖孙留下话,让他们把你的金身想办法弄到这里来,为了怕那群妖怪不听话,还编造了个什么狗屁愿望的谎言做为双保险。”

我终于累了,落在一片树柱间,气愤之下,我狠狠撞向了其中一根。

灵相一晃手中玉如意捻须笑道:“当然讲,身为上天仙官更应该讲道理,所以我们的任务并不是不准人进去,只不过是进去的人必须得到我们俩的认可。”

七颗圣舍利,出的耀眼强光几乎可以媲美一千瓦白炽灯,用来照明还真是糟践了这么好的物件。

“我地妈呀!”低头一瞧不要紧,吓的我妈呀一声。

“怎么可能,你别看短机看起来好象很放荡,那只是她的外表而已,我还真没见过她能对谁看上眼呢!”

“九龙聚顶!”

但是血流干了终究是会死人的,我怎么也没想到金身夺舍后,竟然能混个这么创意的死法。

“慢!”我一声断喝!

熊头两步跨到猪头身前,神出锅盖大的熊掌,一把扇了他个趔趄:“娘娘地,这次妥不妥当了?”

唉,该死的美女效应,连我这等高僧都有放水的意思,怪不得以前见美女买车票的时候总是能顺利插队。

我挟着小妖精落到地面,决定随便教育一下就算了,毕竟小妖精的初衷算是好心,我也犯不上为了替他爹操心而赌上小命。

“不用了,谢谢!”

这些说的只是罗汉真经的修炼层次,而且即使是修罗汉真经的最高果位也终究算是小乘佛法,只渡自身不渡人,杀灭自身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六贼方可,多为佛家弟子不屑。如今很可能只有我们师徒还在继续修炼,就连师伯的礼圣寺一脉修的也不与我们师徒相同,而是真正的大乘佛法,其他各大佛、道、儒、魔、邪等各门派更是都有自己的修道秘法,划分等级也是五花八门各不相同。

妈的,不知道从哪蹦出个爱管闲事的小仙子,当真是打的好响的算盘,目的虽然很纯洁,但却耍了我们这群苦哈哈。

和三个三米多高的大洞比起来,我撞的那个小窟窿实在是有些寒酸。

梁王看着黑大个捻须微笑,这么高的个头光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理特塌实。

胖子跟我来劲,我还真就和他叫上板了,“胖子,这些字我认得也好,不认得也罢,可这榜我是揭定了。”

“哦,那你这哭谁呢?算了,爱哭谁哭谁吧。”只要我们爷们都没事,其他人死活基本上就与我无关了,反正怎么死都是死道友,不是死贫道!

“我说,你完了,哈哈……!”

美!美!实在是美!

法海法力稍讯,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却仍然精神抖擞的托着钵盂,准备时刻再出一击。

“放屁!”师傅骂她。

“你还想听什么?哦……”一踹用原来如此的眼光跟我眨了眨,“原来你还是想听那件事,来来来,我们继续说那个小道童和那个小道姑,这又必须得从那个教书秀才说起,话说教书秀才他爹是个杀猪的……”

听惯了和尚们整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的吆喝,这个声音听起来确实异常突兀。

“师弟,我知道你缺徒弟缺疯了,但也不至于随便找一个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