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姨我就放开你!”

在没有一个人关注的情况下,小小的星罗在天昭寺里静静的成长。

“他……星罗那孩子真得能够成长为足以和寺卿大人您相抗衡的棋道至尊吗?”柳寒风虽然也惊叹于星罗方才表现出的实力,可是此时听了段流明的话,他却还是浑然不信得满脸狐疑。段流明也不在乎柳寒风是何神色,却是不答反问道:“呵呵……方才一局的较量过后,以寒风你的眼力来看:星罗在几年之后,可以追上你?”

星罗显然也知道了柳寒风的动机,因此在下到第五十九手时,他开始主动得攻击柳寒风在事先布置下的那道城墙。

“老头子我方才早就说过:这一次的棋局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规定或者是限制。我当然不会介意寒风你动用国战模式来对付一个九岁的孩子,其实即便你现在要使用特技,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段流明这话说得虽然很明确,但是言词间的意思,却是在讥讽柳寒风。因为柳寒风方才说过不会向星罗动用特技,可是现在,他却要动用比特技还要残酷的国战模式来对付对此一无所知的星罗。

这小子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召唤出两头深渊毒龙,天知道他会不会在战事正酣的时候,弄来一大群大天使或者是大恶魔呢?这种顾虑,让柳寒风在其后的三手里一味得加强了自己四个城池的防御。在确定己方的四个城池不但防守得当而且可以做到彼此呼应之后,柳寒风这才猛地一定心神,控制着庞大的军队开进了星罗的国境内。

在指挥着部落里仅存的兵力对抗那强大的生物的同时,柳寒风打落一枚玄水棋子,在第二部落里开始构建新的生态雏形。

第七手,才不过是第七手,柳寒风就凭借着他强大的精神力和操控力,造出了精灵族的四级生物――飞马!

柳寒风这种仅仅利用三手就构件出生态雏形的开局,一如他的棋名――冰岚。棋名,本就是对一个棋士所特有的“质”的标志。它们有的代表棋士的固有属性、有的代表棋士的作战风格、有的代表棋士的杀手锏或特技。柳寒风棋名冰岚,意即是如寒冰一样的山风。所谓的寒冰,意指水之攻击模式――反击;所谓的山风,则是指风之攻击模式――快攻。

所谓的棋名,是一个棋士身份和属性的标志。任何一个棋士,都有一个属于他的棋名;相应的没有棋名者,也就不能成为棋士。而柳寒风所谓的特技,则是只有棋士才能掌握的技能。星罗连棋士的身份都没有,自然也就不可能掌握任何特技。

“我可不是为了你啊――至少不光是为了你!”说着眼见纳兰蓉烨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柳寒风站起身来铁青着脸数落道:“身为天昭寺的代理寺卿,我实在无法再眼睁睁得看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败坏我天昭寺的规矩。蓉烨你或许不是因为他才离开棋道的,但是如果任由他在这么胡作非为下去,来日就必定会有人因为他而丧失斗志!”

“亵渎?没这么严重吧!”顿了一顿,段流明伸手敲击着茶杯盖细细数落道:“如果老头子我没记错的话:一级棋士的称号是定尘,意思是说身外万物,都当如笃定之微尘,不关我身、不乱我心。如果因为一个小孩的走动就影响了心境,那种程度的人才根本不配被称之为棋士!寒风,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唉!该是我对不起你啊……”伸手扶起自己的得意门生,柳寒风又是怜爱又是惋惜得自责道:“如果当初我不把你带进棋路,也许你只会把下棋当作是消遣;如果你不来天昭寺,生活虽然困苦,却必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苦恼;如果没有他的存在……唉!蓉烨,离开了天昭寺,你又想去哪里呢?”

“不错!从幻阵能量的流转状态里,我知道你在隐藏自己的兵力。即便如此,我也大概能够推算出你的兵力依旧fqxs及不上我。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到最后,会出现那一队大天使呢――一队数量过三百单位的大天使!?”

4.天才和常人之间的差距:

hopkins,兄弟,你是不是做过写手啊?抱抱,感动中。写手的确不容易的,其实用心做一件事,想做好,都不是件容易事,这里也对所有书友说一声:请你们多多包涵我!小鸡希望能够不断为大家献上佳作!

“嗯!夫弈棋者,凡下一子,皆有定名。棋之形势、死生、存亡,因名而可见。”指着名数榭周围的山水、花草,星罗好整以暇的解释道:“棋道之中,每一手都有名目。这就好比世间万物,一物一名。也因此,名数榭附近可说是整个天昭寺里生物种类最多、环境最纷杂多变的地方。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在这名数榭附近,就是一个微型的宇宙,浓缩的天地!”

“以往我虽然也读过《棋经十三篇》,却从来没有想过名数两字,也可以从棋道蜕变出来,来印证现实的事物。”星罗这一番话,让唐筱琬一时间错愕良久。只是紧接着,唐筱琬的目光已经停留在了名数榭附近的一块参天石碑上,还不等她动问,一旁的星罗已经款言解释道:“那是穷天碑!”

“穷天碑!?”

“嗯!”将唐筱琬带到那所谓的穷天碑面前之后,星罗伸手指着上边的碑文轻念道:“穷天,忝为天昭寺第十九代寺卿,妄图穷尽天数,不想三十年间空算计,到头来却自取其辱!”小手微移间,星罗不由得轻轻一叹,却是他身边的唐筱琬满脸不解得追问道:“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啊?”

“这位穷天前辈,乃是天昭寺的第十九代寺卿大人,他所谓的穷尽天数,据说是想要把五色棋里所有可能出现的变数一一列举出来。可是到最后……唉!”伸手触摸着那块略有些殷红的古老石碑,星罗在唐筱琬的满腹狐疑下继续解释道:“五色棋的局数,是如同恒河沙一般的天文数字。传闻当初穷天前辈苦心孤诣三十年,最后还是只能推衍到开局之后三十三手便呕血身亡。这石碑上的丝丝殷红,就是他吐在地面的血迹呢,事后他的九大弟子合力将那一整块地面凝结成了这块石碑,并将之伫立在这专攻名数的水岸边上,不但是为了纪念穷天前辈,更是为了告诫我们后人不可枉自揣测天意!”

“这……不会这么夸张吧?那老前辈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才推衍到三十三手?”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或者说你还没有意识到:五色棋的变数到底有多大!”略一心算,星罗已经正容续道:“排除一切特异性的话,五色棋进行到第十手时所有的开局数就已经大到要动用‘千京’的数量级;第二十手之后,这个数量已经激增到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地步!其实这位穷天前辈也真是可惜啊……我们棋士要做的,并不是从棋道中窥见天道,因为所谓的棋道,本来就是人为的从天道中概括出来形而上的思想。棋道,即是天道!”

“星罗,你……”那一瞬间,唐筱琬在星罗身上看到了一种比天边的霞光还要璀璨的光华。可是当她定睛望去时,却见星罗不过就是这么随意得站在穷天碑旁边。唯有星罗的声音,在如镜的水面上来回荡漾:棋道,即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