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楚明媚笑道:“姑娘嘛,确实脸皮薄的很,但咱女子都有这么一回,待你家姑娘见过我家侄儿刘海,相处过后定生少女心思,自是不用我们再为其操什么心,肯定水到渠成,咱姐俩就等着孩子们成就好事了呵呵……”

二人错身时,禹君初故意冷笑道:“我刚接到母后的飞鸽传书,好像是有人弄错了,那根本不是我的大皇姐,可惜哦,也许七王王妃的位置,这一辈子都得悬空哟……”

禹君初稳住喉头不适,却大不接受她的好意提醒,生气反问道:“你是怕我再有个好歹,又连累别人是不是?”

也不去细听柳二奶奶与娘说了什么,反是一避身藏了起来,待里面的人似泄完了,传来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后,她方走进暂时治疗母亲的客房里。

褚烨一见是他与长公主许婚的信物,眉眼都肃了起来,却只听姚菁芽匆忙的道:“烨儿,我正要赶着下山,先把你的信物借用给秦鹿,事后找到了长公主,再用别的换过来吧。”于是拿起专属晋国王孙的玉白麒麟,直接就挂在了傻呼呼的秦鹿的脖子上。

这方正在含笑想象,那边就听太医急步来报,“娘娘,她的伤势稍微缓和下来,得立即把病人安置下来方妥。”

她却未有意多作相谈,却未放过昔日的凤倾城,现今的医女那清冷面上一闪而逝的阴鸷。方是来过,定有会留下痕迹,非是不凡的人,确实难以做到“放下”吧。

身上的痛、心上的悲、生死不明的母亲……这种种一切的教训,方让一个只有十岁的女孩儿,深刻领会尊卑的真正含义、为人处事的尺度的拿捏。她未表现出一丝感激褚烨之意,方是放下正被急救的母亲,爬到已站立起来的姚菁芽脚边,深深的、用力的埋下小身子,“感谢皇后娘娘开恩,秦鹿与母亲将永世不忘你的恩泽。”

姚菁芽蹲在抱着母亲的女孩跟前,满意是愧疚的唤了她一声,“孩子别哭,阿姨一定帮你救活你娘……”

仍挂在横木上的凤昭竹,几番昏死,又几番被冷水泼醒,兀自虚弱的当口,唯听到女儿一直未停过的呼唤,只是被人堵住嘴的撕哑声,只能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挣扎,却句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