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菁芽眼中一惊,立即让急行而来的太医救治。

“这是怎么回事?”血淋残忍的一幕落于姚菁芽眼帘,方吓得嗓子眼都一抖,随着一股血腥味冲来,她一副难受欲呕,受不住腥腻味儿扑来,立即掩住了口鼻。

“捆我算什么,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刺耳的皮鞭声已然凌空响起,一声声由母亲嘴里传来的闷痛声,迫使秦鹿活出去了一切。

秦鹿本是虚弱的眉眼,乍闻此言,方是睁得明亮坚利,盯住面前的恭婆。却立即遭到恭婆一声啐,“狗杂种,还敢不服!”扬手就要扇来,凤昭竹身子一急迫压下,连带着秦鹿双双跪在当场,“主子教训的是,昭竹所犯之错,堪当受罚处置,由听主子令下!”若不认罪又如何,生生被这些人打死吗?

早就候在一旁的打手壮汉,立即有两人朝凤昭竹走来,长鞭被强劲的臂力拉扯之下,出骇然的震响声声。

大禹皇后已在蝶妃娘娘的建议下,同大禹皇帝一起把三皇子转而安置在黄门门主凤临天的府坻,这便是蝶妃娘娘的娘家人,因两国本有姻亲之盟,所以禹圣焱与姚菁芽来凤族时,就宿在黄门门主府里,故而孩子辗转回到这里治疗,各方面也比较方便。

禹君初越说越有理,越见秦鹿难堪,他就越得意、兴奋莫名。到后来,才觉也许以此为借口不要留在凤族的话,也许从小就疼爱他的母后,因此同意也说不定……而正在禹君初自鸣得意之时,秦鹿早就恼羞成怒,别人骂她是小杂种什么的,她都能充耳不闻,但若侮辱母亲……她不准!

“我知道了,你叫左,早说嘛,你家三兄弟……”秦鹿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兀自逗弄的当口,却见他脸红脖子粗、又哑言以对的憋屈,却不想自个儿也哈哈作笑起来。

“你也认识他?”被她一时遗忘的小男孩儿突然跳在她跟前,俊秀的小脸上爬满了嘲笑……秦鹿只觉小脸嗖的烫了起来,一丝窘迫压入了小心房……说认识到不然,不过是随母亲回凤族,见过他们几回……只是那些人与她不同,他们在凤族是天上的云朵,而自己却是被众人踩在脚下的泥巴……天与地的遥远,能够相识么?

秦鹿却摇头微笑,“娘,不如我们背靠着背,这样都可以取暖了对不对?”凤昭竹看着眼前又体贴、又聪明的宝贝,心里暖热的活似化出了蜜,却是含泪一把抱紧了孩子,“傻孩子,你才十岁,身子单薄,怎么能给娘亲取暖。”

而姚菁牙却当她是在犬吠,专是盯着俯在地面的卑微小脸出神,她未错过孩子脏污的小脸上,一闪而逝的讥嘲……故而待秦鹿看向她时,一抹失望直直凝视着秦鹿,而一大一小两人,却被这奇异的情素感染,均有一丝疑惑流蹿心底。

十岁大的孩子,却只看到贵人面露真情真意,并因她的行为似有些在意,哪里会作深一步的探究,于是,也不知为何这么做,她下意识的为刚才闪躲解释,“娘娘,秦鹿身上又脏又是腥腻的血迹,如何敢劳娘娘相扶,我……奴……”后面的自称一再转换过后,*眇小如她,高高在上的贵人,果真会在意泥巴地上的她么?苦涩自嘲着,她在自作多情!脏污的小脸便再次埋在地面上,与泥土相融……久久未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