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伴喜牙齿打颤，两条腿突然间像被人拉住，拖不动了。
“此为何毒？”承德问。“如此伤蚀皮肉的毒法，似乎不多见。”
“怎么会这样……竟会出此等事……这可如何收拾……”
“好。”南郡公开口说，脸上似乎在笑，眼中却没有笑意。桓夫人跟随他一起扬了扬手，侍琴将王潭慢慢地扶起来。
“来了，来了！”
“什么仅仅，府内夫人？说什么话？”奶妈生气地反驳。“你是他的结妻子，原配夫人，那小妾，她能跟你比？”
“可你不回答我！”王晗吼道，“我认为得对吗？”
“爹要与仲德说明吗？”
“是吗。”老王大人哼了一声。
颜道启抿嘴一笑，说：“夫人没让属下歇着。属下专伺夫人的安危，夫人不休息，属下怎敢闭眼。”
“见到了。”颜道启露出一个柔和地笑容。眼睛里闪现暖意。“老夫人还同从前一样。身体安好。精神也充足。她见到春儿和属下。自然分外想念夫人您。”
王晗接过钥匙，拿在手里仔细看。钥匙表面光亮光亮，可见收着它的人总拿着它擦拭。王晗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侍琴定是想到她迟早要收回这把钥匙，便趁着这机会先主动拿出来，献给王潭。可她没料到，不仅这钥匙她得交出来，就连这府中的丫环她都差点做不成了。7788xiaoshuo
“窃贼？”王晗叫道。几个能使她产生惊慌地念头同时涌起。
“今日的事，我听说了。”仲德表情凝重地说道。
“潭小姐仍是站了许久。见夫人实在不开门。才走地。”
“简单挂一挂。看着有红喜就行。”王潭地脸又红了。“用不了一两天。”
“躲？我没有躲！”王晗生气地大叫。
“那簪子很便宜地。他偷偷买了来……”伴喜无力地解释中间地曲折。可奶妈还是现了显而易见地问题。
“夫人？”伴喜狐疑地看着王晗走神。
王晗想到地是“刘参军”。但她表示不知道。
“自是高兴极了！”奶妈毫不掩饰对王晗地骄傲之情。“奶妈老了。这种时候那种时候。没一处能帮上小姐地。但没想。离开地这段时间。小姐已然长成为一个大户地夫人。奶妈心宽了。”
“姐姐。”王潭站到王晗跟前。弯腰屈膝拜了一拜。
“属下认为此人并非一般市井小民。”护卫翻开那人的手掌检查，很快得出结论。“此人乃习武之人。”然后他再次向王晗征询。“夫人打算如何处理？”
“确实还需要一些。大人。”奶妈回答。“夫人头一次独自准备。难免因经验不足落下了一两样。听说街上如今巡逻地官兵从不间断。夫人再带上小良与一护卫。想来该足够了。”
伴喜为难地看看王晗，然后转向奶妈。王晗给奶妈一个“侍琴她凭什么”的眼神。
她被放下来了。靠在棉被上。现在她微微有缓过气地感觉。头痛还在折磨着她。她动起眉间地肉想甩开它。有一件事。她记得。比头痛更紧要。
伴喜紧张地瞪大眼睛，一边将筷子放到王晗手中。
没多久，伴喜的声音响了起来。王晗惊讶地看着她端着一盆烧红的煤炭走了进来。
人群正在散去，等王晗注意到时，颜道启挺直的身姿落入了她的视线。王晗急忙用袖口使劲擦了擦脸，希望能清除掉那些可笑的干痕。接着，她调整呼吸，安安静静地等着颜道启回来。
胡说，根本没听过！
伴喜跑回来了，一路都张着嘴巴，吃力地甩着手。跟在她身后出现的……不是仲德，是王潭。
王潭不计较也不再追问，用她经常面对王晗的带宠爱性质的笑等着。
王晗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逼一个护卫说他彻底掌握像南郡公那种地位的大人的行动实在很傻。
王潭并不受挫，大方赞同道：“‘不可能’这个词听起来倒可以做那件事的名字了。”
“好。”伴喜回答得简短坚定，却使王晗又产生新的怒气。
“是这样的。”仲德推开房门让王晗先进去，然后关上房门，轻轻按着她的肩膀使她坐下去，自己则在她右侧面对着她坐着。“大夫自然在为奶妈检查的同时顺口说的情况，我与何弟站得最近，听得也最详细。但我知道夫人你们在家等着必定心急如焚，因此等到大夫一说有救，我便将记下的话给王护卫说了一遍。谁知，夫人听了后不仅将我的话归为一句，我的水平也被一句说穿。”
“去我屋里吧。”王潭很快看出她的心思。“姐姐不是让伴喜端了早饭去我屋里？我一直等着你呢。”
“知道他们去哪吗？”王晗又问，伴喜摇摇头，表情纯真坦荡。“穿了什么衣服——别又摇头！”她一把按住伴喜的肩膀。
翻来覆去地想过之后，奶妈已经朝外边走去了。她的背影在傍晚的风中走得有点踉跄，王晗从没想过奶妈已经老了，刚前一次她受委屈洒出的眼泪还都擦在她的胸脯上。
“谁？”王晗明知故问。
“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这么觉得？”一阵欣喜掠过王晗的身体，这么说，潭妹也观察不到夫君有任何进一步的动向？
“如此什么？”王晗回过神，看到春儿温柔地眨着眼睛望着那几个男人，她知道她盯的人具体是哪一个。
“你呀！一会挺像个夫人，有模有样的，才眨眼的功夫就变成小女孩了。”
不用任何人提醒，她在宴会上一心多用导致丢脸献丑，不就因为想看清楚夫君与王潭之间连的到底是哪根情丝？！
“啊——”春儿大叫一声，倒向后方。杨默胸口中了一掌，被打飞到王晗桌前。“受惊了，受惊了。”摔在王晗跟前的杨默侧过头向她们道歉。“没……你没事吧？”王晗惊魂未定地问，杨默给她一个像哭一样的笑，又爬起来走到颜护卫对面。
王晗对春儿说：“春妹，姐姐知道你心思慎密，特地辛苦自己已表我们之间的情谊，你到姐姐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