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霖不知道是不是开始彻底被她的口水恶心到了,他一边脱下自己那已经被口水浸湿一大片的中衣,一边看也不看她,就裹着外袍往外走。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已经闭上眼睛的赵逸霖便长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臂,跟着把她整个人都拉到了床上,头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膛处。

谁知赵逸霖只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轻蔑道:“若你只是想装神弄鬼来吸引我注意,那么大可不必如此做,如你所愿,从今天开始,我会在这房间里跟你一起生活。”

跟着身体一抖,从他手上滚了下来。

后半夜的时候,皎洁的明月被天上飘着的一躲乌云悄悄遮住,一阵极细的脚步声缓缓传到了东厢院子内。

心下好奇,她移到车前,抬手轻轻掀开车帘,头往外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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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在乎?不过小儿……”赵逸霖冷笑一声,跟着抬脚也往前走去。

她大概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花若惜这时终于看清了那个十六王爷的模样。

可惜,这种温暖没有持续太久,从德懿宫出来之后往前走了不到一百米,他牵着她的手便骤然松开了。

脑海中百转千回,她不敢贸贸然出声,她很清楚,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由一个喜剧变成一个杯具。

然而,这番话在花若惜的耳朵里却如同是惊雷,她也终于明白,原来,这才是皇后请她入宫的目的。

是叫她过来整她的咩?

宽大柔软的梨花木床靠墙摆放,金丝楠木书案立于窗前,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色泽通透的翡翠大盘,盘内盛着数十珠玛瑙色的珍贵珊瑚。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名家真迹《江山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字体乃狂草,花若惜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但是落款处的印章却很清楚的告诉了她,这副字体苍劲浑厚的对联作者便是她现在的夫君——赵逸霖。

而且,毕竟这是在古代,古代人最讲究男女之别了,她跟赵逸霖虽然如今是名义上的夫妇,但是赵逸霖的特殊身份使得他们并不能真正的在一起,而且她也感觉得到,赵逸霖跟她以往印象中的太监似乎完全不一样,她不敢惹他生气,所以,还是觉得尊重他的习惯。

这又将是一个无眠夜,花若惜心中如是想。

抬脚快跑到草地上捡起那木盒,拿在手上反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