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痛!”我捂着头哀叫。

我知道曼吉斯想问我是不是还好,我想说我还好。可是我却觉得连扯动一下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之前的巨痛像巨石碾过我的身体,支离破碎了一地现在还拼凑不齐。实在提不起精神给他回话,只有眨眨眼睛示意我还好,跟着就紧闭双眼坠入沉沉的睡眠中了。

曼吉斯眼底闪过一丝怒火,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一副哑巴吃黄莲的憋屈样转身离去。

不等我想明白,挟紧我的曼吉斯殷红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将我猛力往屋前掷去:“哈哈哈,幸好这次我们手快,不然这肥嫩嫩的鲜肉又白白给那几个地缚灵占了。”

“你~~~~~曼吉斯你会变身?”我惊讶的尖叫,完全没理会曼吉斯话里的意思。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变身,夜精灵里还有狼人……不,豹人的?

阳光穿过层层的树叶,斑驳的光点一颗颗落在我的身上。虽然打在身上的光线已经没有了热度,但是打在眼睛的光线仍然是扎眼的刺人。

曼吉斯望着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原先的粉红朝气消失无踪,取代的是苍白如纸的脸色,空洞悲哀的眼神,瑟瑟抖的身子,微微颤抖的嘴唇,犹如一个找不到方向的小女孩,想要哀哀的哭泣,又怕惊动到厉害的猛兽,只能紧捂双唇颤颤巍巍的流泪,无声的抽咽。令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感谢月亮女神艾蒂丽雅给我们机会,让我们在此相聚。欢迎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人类女孩。”

玛雅姐姐,听着你的安慰,我觉得我多灾多难啊——

我开始有些怀疑,我所在的这个世界究竟是魔法世界,还是童话世界。

精灵族是非常专情的一支族类,每一对佳偶如果成为了夫妻,那么他们就会以灵气相合,结为一体,从此一同分享生命与权利。若其中一只精灵受伤,那么另一只精灵亦会受同等伤害。

我望着美艳的女精灵,心里充满了感激,偷偷的松了口气。原来魔导师的全名叫人类魔导师啊,呼,不管是什么来头,先认了再说。

月色的光遍洒大地,而洒在雪豹身上的月光因着雪豹皎洁的毛而反射着点点银光。雪豹矫健的曲线在银光的点衬下显得强壮而高贵。深紫色的双眸熠熠生辉,深遂而精明。望着艾米娜的目光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我还未来得及鼓完最后一口气,一声娇气的吆喝如峰利的尖刃划过背部,带着明显的睥睨从身后转来。

“你,把我带到这来做什么。”我开口问道,尾音却颤颤的,透出恐惧的味道。

“奶奶!”

如果可以选择,少女宁愿与许多人一样,拥有光明,而容貌平凡。

亡灵是他去请来的,招呼接待的工作自然是由他来负责。现在瑟雷米斯要在他的地盘上抓回一个逃跑的人类,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现在已经走到灰谷前了,这时候回去,不是摆明了说他没能力吗?

“问——有没有合同可签?”我则表示对他的极大不信任,斜眼睨他,打不过他也可以鄙视一下他。

“哼!”恐怖人用鼻子来回应我的眼睛,对我的斜眼不屑一顾。他居然会对我的挑衅有这样的回应?

我心底下对恐怖人的真实性格打了个疑问。

没等我多想,恐怖人就召出两具骷髅一左一右挟起我的胳膊将我投进了另一个漆黑的牢房。

这个牢房比我刚才所呆的那个牢房更加昏暗,尤其是这里弥漫着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很是令人感觉压抑,触目所及的各种刑俱更是让人胆颤心惊,仿佛一副严刑拷打的场面赫然出现眼前。

牢房的角落里,一个人影正匍匐于地,轻微的喘息证明他还有生命体征。

我踱步向前,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其实我本善良,却为何总要做些走狗所做的苟且事呢?唉!

人影听闻脚步声走近,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却说了一句让我骇然惊倒的话:“公主,臣愿领责罚。”

啊?我没听错吧?我嘴巴张成“o”型,立时石化了下半身。曼吉斯和大长老硬说我是公主那是因为他们的理由我反驳不了,谁叫人家这个世界里有预言这一说法呢。但是面前的陌生老人……等等,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而且他的身份……

“你是魔导师?”我恍然大悟又或者说是后知后觉,恭恭敬敬的把老人扶起靠坐在墙壁上。

“公主……臣终于等到你了。”老人面目沧桑伤痕累累,眼里却透着如磐石般的坚毅,睿智而清醒。

“魔导师……我,并非你口中的公主……”

“公主,请听老臣一言。”魔导师似是洞悉我的想法,摆手示意我先听他说完。

“在百年前遇袭的那一夜,国王与王后皆战竭沙场。下臣护主不周令公主身受重伤,生命岌岌可危。当时援军未到,臣法力有限,心知再拖延下去恐怕会连王族的这一点血脉也要断了。所以臣只有岂用禁物,借之法力将公主的元灵送予安全之地。”

“法之言记载的是我王族魔法师多年修练之果,其本身亦带有巨大的魔力。此魔力影响极大,可憾动整个魔法界,一直以来都是我族法师禁触之物。那一夜,我借用法之言本身的魔力打碎了时空的屏障,趁着时空缝隙未合之际将公主的元灵送入了异界。”

异界?我望着魔导师张翕的嘴角,脑里一道晴天霹雳,全身进入石化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