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一只手来,敛了笑,面带不豫,“我问,她在哪儿。”

我靠!我爹给我下套呢?!

“爹,”我眼睛里都快要喷火了,“府里本来就有好多男人了,现在您又捡回来一个,您是不是觉得我装男人装得很轻松啊?”

“唔。”他捏捏额角,似乎有些犯难地道,“不然……我也招了?”

我心下一惊,转瞬面色便恢复了正常,我讥笑着看他,“扯吧你,我们家的密道是我和临安挖的,你不可能知道。”

放在他手上的,是一支玲珑剔透的玉如意。

“好。?”他竟然清雅无比地应了一句,也不多问,当真举步跟着我往回走。

我把茶盏捏得咯咯作响,“欺负我?受死吧你!”

“这有区别吗?”

那一刻,我手里正捏着棋子举棋不定,听到临安这句不由地一怔,“问他做什么?”

要知道,我素来横行于清源城中,一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碍着我父亲的关系,确实是几乎从来没有人敢撄我的锋芒,可是从他出现那一天起,或者说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天的当晚,我就被他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傲人气势生生比了下去。

我瞠目,不会吧,他不能真的是我们君家哪门子的远房亲戚吧?

见我这么个下意识的动作,他眸光微沉,继而秀美的唇角笑意便无端更加深了几分。

以我多年来在清源城中摸爬滚打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最最保险的举措,应该是以不变应万变。假如这个人根本就没现我,我贸贸然地蹿出去,岂不是傻乎乎地自行暴露了身份?

年龄:不惑

口头禅:暂时还没啥太经常说的话

我跃跃欲试地看着父亲,“要不要我给父亲揉揉肩?琉璃苑的姑娘那些手艺,我都快学会了。”

我当然明白父亲是怕我丢他的脸,所以我并没有和他们一起退下,果然,他们堪堪退出正厅父亲就起身拉着我的衣袖把我又往前引领了一些,然后指着美人儿那张好看得欠人揍的脸对我说,“从今日起,他便是你的七叔叔。你要敬他重他,不许带着你的狐朋狗友去扰他,更不许、更不许拿弹弓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