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头一番话说的心头剧震,这许多解释不清的东西,原来都和古文化中的道术巫术有关系,可真够邪乎的,转念一想,又有点恼怒的叫道:“老头我和你今世无仇、往日无冤的?你为何要找上我?好好的日子给你搞的七颠八倒,要是救不出田丽和韩叶娜,你可小心着!”我晃晃手上的枪,心想这老头再厉害,恐怕也敌不过现代的火药武器。

我叹口气,感慨自己身陷绝境,身边的搭档却一个个出事儿,最后竟然剩我一个孤家寡人,看来已经来不及刻下这走出鬼打墙的秘诀了,就连我今晚命丧于此都是大有可能。

看着面前的小路,不久前还是三个人一起并肩走进,现在却只剩下我和老徐,两个人沉默的站着,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我敢断定这个女人是刚出现的,因为我不止一次去留意那胡同口,寄希望于田丽可以逃出生天,可惜那空荡荡的胡同口一直没有人,所以这个突兀出现的女人,立刻被我现了。

若明若暗的田丽,脸色已经被箍的青,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根滑脱的手指,使劲抠掉了我手腕上戴的甲牌,几乎就在同时,我再也拉不住她,眼睁睁的看着田丽被黑手包裹,满脸绝望,满脸不甘心的飞向黑暗深处,而我耳边一声闷雷般的巨响,象被爆炸产生的气浪冲击,我和老徐接连飞出了这条小路。

田丽目光复杂地瞅了我一眼,啥也没有说。

管不了那么多,我知道老猫还有黑弥勒都在周围潜伏着,等着我们精神松懈后,好扑上来饱餐一顿。

我喘着气问老徐:这是什么东西啊,老徐快点说说。那帮歹徒要是没死的话,这一枪只怕是会被他们听到,我们现在怎么办?

接着我又简要讲了一下在北京遭逢苗人下蛊的经过,末了总结说:我不理解的是这些人的办事效率会这么快,我刚到北京就被盯上,所以现在很难确定是不是也来了广西南丹,再加上我听到那人提起,北京韩叶娜……什么的,我担心女朋友有什么事儿,更不放心,所以老徐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咱们跟上这帮人,一起找个机会除了他们。

别弄得太晚,还咯唧咯唧的!什么意思嘛?这话一说,让我极度的不好意思起来。摇晃着老徐问他:我的老徐啊,你可真要命啊,我们不是夫妻,你得给我们弄两间房子呢,快,快醒醒!**,什么酒量啊,我还没醉你倒是先睡了!

这帮人一走,我和田丽赶紧下来,老板娘也把饭端了上来,我们边吃边说话。

火车到了柳州之后,我和田丽已经疲惫不堪。由于不知道秦建军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在我的坚持下,我们在柳州休息了一天一夜,趁着这个空档,我赶紧把没花完的一万块钱存入了银行,又把秦太托我转交给她亲戚的东西,让田丽以证物的名义存在了当地的公安局,想想应该有所装扮,于是我买了一个性能不错的照相机,在背包里还装了不少的胶卷和电池。

林楠也愣了:你不是冯一西么?秦建军说你昨晚上必然到这里的,还说给你交代的清清楚楚,我等了一夜,你不光迟到,敢情还啥都不知道?

肥佬见我脸红脖子粗的不是个颜色,赶忙拉我到客厅泡上热茶,也不耽搁时间,直接告诉我:哥们儿有些话当时没明说,金老片在电话里交代了一些事情要我告诉你,还汇了一笔美元在我这儿,不过还没有到帐,当时田丽在旁边,没法跟你细说。

正说着,老王他老婆来找他,说老爸病了,自己照顾不过来,要他去帮忙,老王看看我和田丽,心有不甘地跟他老婆走了,我一看正中下怀,赶忙劝田丽:老王走了,就咱俩我怕不成事,人手太少,咱们还是明天再来,正好我也有事,要去车站接个远道而来的客人,咱就先歇一晚上,明天再掀他个底儿掉!说完扭头就想溜之大吉。

我问老王:咱们这楼里,有哪家是一直以来就住在这里的?

不料老和尚不肯让我们走,对我和肥佬大谈佛理,生死无相,微言大义,精深奥妙,当真是口吐莲花,怎奈我跟肥佬都是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经过前天夜里的事情后,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往后生什么事情也不想把肥佬扯进来,所以和金老片说的那些话就没有告诉他,杀死森哥的事情更不能说了,于是我把话题扯开说:昨天你走了之后,到晚上还真有个女鬼出来,想和我上床,我一看她长得忒不成啊,一嘴大黄板牙,就给她踢飞了。

我睁开眼睛循声望去,黑暗中影影绰绰地看见从地下那个坑里,钻出一个黄衣女子,四十岁左右,向我冷笑着走来,边走边说:你不放了我……大家一起死……死了好……跟我走吧……

后来到了洪武年间,朱元璋的头号谋士刘伯温摆下五鬼轧尸大阵,擒获此女,逼她服下药物处于僵死的状态,连同黑焰灯一起活埋在南阳,准备动用天地玄火整个炼化此尸,不料还没挥作用,刘伯温就死在了朱元璋手上。

那蜘蛛已经跌落地面,蜷缩成一团在抽搐,我赶紧抓着铁链子翻身爬了上去,肥佬依然还是昏迷不醒,我摸起他的手电照照,现和那个死掉的大刚一样,后脑勺一个小小的凹槽,往外渗着血迹。我一看大怒,这分明是森哥做的好事,忍不住大骂陈见森你个王八蛋,落井下石让老子给你作牺牲品,忘记谁说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真他娘的有道理!

森哥一直左右打量那个洞口,从包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细铁链,一头带着个可以伸缩的钢爪,森哥嘴里叼着手电,试摸着想顺着那个黑洞扔上去,这可是个技术活,我压根帮不上忙,却见金老片靠近我身边,往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我一捏,硬硬的,像一实心木牌,有点莫名其妙,就用目光询问金老片怎么回事?

墓室空荡荡的一点陪葬器物都没有,也不是很宽广,更不是复杂的千门万户般难走,唯一担心的就是墙壁,别看都是一模一样的青砖,我只怕不少都是些可以活动的暗门,这就比较麻烦。我们只有四个人,分头行动的话很容易走散,再说那个跑开的阿正很可能就躲藏在哪个暗门后边。

肥佬掏出了打火机,紧张得胖脸上都是汗水,对我说道:老冯,我放火烧了这妖画,把她变一老烧鸡,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全神贯注地盯着那画,暗自戒备,等待着接下来生的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生,戒备之心也就渐渐放松了。

偷眼看肥佬,头上已经冒出虚汗,眼神都恍恍惚惚的,喃喃说道:还是不对劲,为什么这人的肚脐眼上面比下面瘦了不止一圈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已经站起来好奇地东张西望地肥佬叫道:老冯!这儿就是咱们要找的正主子埋的地方吗?你别死狗样躺那不起来,就这点高度摔不散你那排骨!难道你躺在那里是要占了人家老窝来当宿营地吗?

我见无路可退,在原地也不是办法,只好小声安慰肥佬:咱们再往前爬爬吧,你后边塞的太严实了!肥佬已经累得喘不上气,见我刚才要他后退,这会又要向前,顿时怒道:你他娘想折腾死我啊,我爬不动了,要想再爬你得让我从你身上爬过去。

被我和肥佬这么狠打猛冲的一个胡折腾,居然拿那个镇尸符来冲撞-五丁破相大法-的外围机关,怕是走不脱干系,要好好地周旋一番才能逃出生天了。

回到家用从市买来的电火锅拿出来,煮了四五包方便面,就着泡菜和酱牛肉,我俩趴桌上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