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多想,我跟着老徐和田丽追过去,那东西跑的越匆忙,身上更是不断跌落大块颗粒,原本臃肿的体态苗条了不少,很快就消失了踪影,老徐停下脚步:别追了,来不及了,跑的差不多了。

另一个压低喉咙说:噢,老大亲自……看来是真的,这么多年都……北京那韩叶娜……这次应该……。后面听不清楚,只是我被那句北京那韩叶娜吓了一大跳,天啊,可不会是有人对我女朋友做了什么手脚要害她?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难道我在北京恍惚中看到的都是真的?

老徐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古怪的很呢,听说上头有妖怪,还有好多死人,不用带什么东西,胡大哥都准备好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别咯唧咯唧弄的太晚,明天要赶路。

田丽噗嗤笑了,正要骂我,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走近门边悄悄一看,只见又来了一帮人,有七八个大汉,其中一个阴沉脸的瘸子像是个苗人,其他的则一色都是汉人。在柳州时我了解过,少数民族男子的着装基本都以简洁为主,最常见的就是头上包着头巾,对襟短衣,下身裤子较宽而且短,多用青蓝二色,苗族主要聚居在融水苗族自治县。

难道他看到的天宫并不是真的?

王瞎子费劲地在我背上钻探,一边跟我说话:别晕,记住别晕,我可扛不动你。我叫林楠,是秦建军托人让我等你的,你小子可真够胆大的,居然想着去破蛊术。算你命大,误打误撞地带着整个邪术反噬这老头。还好,救得及时,死不了了。

好说歹说,我只好答应田丽,和她约好明天一起去北京的时间和地点,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儿,外人看来我俩还真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在缠绵,越挑起我的兴头,不知不觉喝下不少啤酒。直到田丽看表,我一看快半夜了,已没车去北京了,立刻酒醒了一大半,心知被这小丫头给算计了。明天一大早肯定要在我住处或者肥佬家堵我,闹不好现在已经安排了人手盯上我了。我可不想回北京还带一个大盖帽,别人会以为我是从外地抓获的,那我在北京可不用再混了,所以从西餐馆出来,我立刻打车直奔肥佬家。

天黑得晚,只见暮色苍茫,笼罩着那栋小洋楼,显得平静而又古朴,但是越是平静我心中越是感到不安,总觉得前面有什么重大的危险在等待着我们四人,面上却是丝毫不肯带出来一点。

老王一边吸烟一边说:我在这楼里住了十几年,没想到,院子下面埋着这么大一口棺材。这事真是吓人。还好打老婆孩子去串门了,要不然他们见了非吓出病来不可。

我心中盘算,这老和尚小气得很,只肯给测一个字,既然如此我就让他测测刘凤彩的下落,她失踪快三天了,而且在她失踪的那天夜里,我在院子里见过她,昨天晚上做梦又梦到她,虽然同她不熟,毕竟大家邻居一场,搞不好她出事也是因为我屋里棺材钉在作怪。此事无法以常理揣摩,但是终究要着落在自己身上。⑧ooxīaoshuo。

我问肥佬:什么事这么着急,到我屋里说不行吗?还非要出来讲。肥佬说:我晚上真的是不想进你的房间,白天我还能壮着胆子,你那屋里诡异得很,你也要多加小心了,赶紧换个地方住,别死要面子硬撑,前天夜里搞那么一出,差点把命都丢了,亏你还能住下去。

金老片清清喉咙对我说道:我说的是-鹧鸪穿山甲,丘天官印,墓里黑灯鬼打墙;掘岭四海游,摸金校尉留,鸡鸣五鼓鬼上身-那意思可多了。按照祖传的说法,盗墓有四门,穿山掘岭为始祖,丘摸金是分支。

这时腾出手来了解这女子的情况,才大吃一惊,动用龙虎山道术严刑拷问下,获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真相,这女子竟然是百年老尸,生前学了一些憋宝的邪术,可以看见地下墓穴宝藏,就到处挖坟掘墓。在湖北一古墓中找到一本古书,里面记载一种邪术,依其法修炼,专门剥下活人的皮肤,整张吞下,来延缓自己的衰老,已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死在她手中。

上面的人和那蜘蛛一起被我这嗓子吓了一跳,森哥的枪立刻开火了,哒哒哒地准头极好,全都打在了蜘蛛的脑袋上。脓血四溅,我脚脖子一松,赶忙抓住了面前的细铁链子,手脚并用地拼命往上爬,爬了一半,听见森哥的声音:他娘的没子弹了!

墓室并不是很大,我们四个一会儿就找到了那个洞口。肥佬也清醒了过来,除了神色萎靡不振外,倒还没什么大碍。我一直留神注意着他,担心他可不要再中招了。

我示意肥佬从地上拣把枪起来,拿在手上,虽然知道肥佬对于怎么开枪压根一窍不通,但毕竟了胜于无,关键时候还有点用处。我拿着匕对陈见森说道:森哥,咱们这是在闹市区的地下,折腾了大半夜,上头是个什么状况,还一概不知,我希望接下来咱们齐心协力,一起找路出去,至于出去后怎么做,就以后再说。你那黑焰灯要是带不走的话,还请你不要太固执,免得害了大伙性命。刚才你救了我一命,我都记下了,我冯一西也是条汉子,断不会做出背后暗箭伤人的事情。

空中暂时没有尖刺落下来,我瞥了一眼画中那女人,现在又呆呆地蹲在角落里不动了,用手在地上抠着什么,我心头一凛,顾不得敌我矛盾不属于人民内部情况,赶忙招呼森哥小心脚底下。果然,我叫声出口,面前的地下就伸出了几只毛绒绒地干枯长爪,很像那些黑蜘蛛,一把攥住了阿正和大刚的脚脖子,森哥动作灵活,纵身一跳,没给毛爪子逮着,半空中一转身,哒哒哒哒,三个人同时开枪,打的地上青砖冒烟。

森哥不愧是做头领的,瞧了瞧已经明白,说道:**!有门没窗户,画的就是这个放棺材的地方?可真他妈画得够大的,我都看不过来,阿正!你看好几个青头别捣乱,你们一起过来瞅瞅,放宝贝的地方在哪儿?看到一盏铜灯形状的马上告诉我!

我从跳进洞里时就想好,要是遭遇不测,拼了命也要把肥佬弄出去,满心都是生死置之度外的英勇念头,当然更怕肥佬一时把握不住,乱了方寸,白白送了我俩性命。所以不是我要故意吓他,一是这事确实透着邪气,不说破这玩意,会一直心里打鼓,再者是因为骤逢大变,最怕就是乱了方寸,与其背着包袱给吓死,不如先练练胆。

两声惊叫,我和肥佬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这个洞居然只是一个薄薄的土层,我和肥佬情急之下没看清楚,一脚踩空给摔了下来,手电筒左右一照,周围是一个空荡荡的大房间。

我用手电筒隔着肥佬照了照路,果然是有一个人的腿挡在洞里。我经过的时候仔细看过,并没有现过什么暗道之类的机关,洞壁一边是平整的泥土,一边是坚硬的砖墙,也不知这人腿是从哪冒出来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肥佬蹲地上扔给我一支烟,没好气地低头埋怨: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净是你扯淡,快点烧了这破东西吧,咱啥也别要了,空手撤退!

看看房间除了柜子差不多算是收拾完了,已经是下午两点钟,我们俩饿坏了,就跑去附近的一家市买了泡菜、酱牛肉、方便面和啤酒以及一些食品,肥佬还没忘记买了把锋利的薄薄切菜刀,说是屋子邪气,预备着防身用。瞧见电池,我想起来有手电筒还会亮,顺手也拿了一包,怕那老房子停电,又买了几个打火机。心想那蜡烛总不至于是点不着的吧?

肥佬开着他的白夏利,把东西和我一起拉到了我租的那地儿。我们俩正手忙脚乱地从车里往外拿东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跑过来问:大哥,你们是新搬来住的吗?我一看是个小孩,就没想理他,心说这小孩真烦人,星期二大早起来的不上学去,在这捣什么乱啊。

什么是风水?气乘风而散,界水则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我当时也不懂是啥意思,但是自从这黑灯离近,喉咙里感觉舒服了许多,直到沙哑的感觉终于没了,高兴得一翻身爬了起来。

如愿以偿地升入了大学,还不错,北京的一个大专院校录取了我,转眼就过去了两年,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暑假里,我总觉得心里头搁了件事儿没解决,在家无聊地呆了几天,终于下定决心回老家去看看五叔。

这县重点高中的学风就是正,可是完全不合我的习惯,特别是到了高三,千军万马都冲上了独木桥,压力极大,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受不了疲惫的晚自习,就独自一人溜出了校门闲逛。

一落地,就见老徐站在面前,搓搓双手正要往墙上爬,我赶忙叫住他:老徐,我们在这里,在你后边。

老徐扭头一看,我和田丽面如土色的就站在他身后。顿时吓得不轻:你们不是跳到墙那边去了吗?怎么会在我身后?

我说:我从墙上跳下来,就站在你身后了。

老徐说:那你等着,我跳过去看看,你们站在这千万别乱走,如果那边有路,我再翻回来接你们。

老徐没费多大劲就翻上了墙头,落地之后大吃一惊,我和田丽背对着他正抬头看着墙头,原来他和我们一样,从墙上跳下来后便又回到了小胡同之中。

我们连跑带跳,能想到的招全使了,始终是离不开这条长仅十几米的小胡同,三个人都累得混身是汗,不得不坐下来休息。

此时的天色看起来已经快要到凌晨了,天高云淡,明月高悬,星星闪烁,在胡同中抬头向上望出去,真不知道天有多高,月亮有多远,一切都被头顶斑驳的黑影笼罩着,灰蒙蒙的,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我看了看手表,刚好零点零三分,我不禁奇怪,我们走上小路的时候我看了时间,正好是零点,我们在这条小路里转来转去,跳墙上房,折腾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怎么时间才过了两三分钟?

看来这地方实在太过邪门,时间、空间、逻辑概念,在此都不适用,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是没有鬼的,今日身临其境,也不由得我不信了,心想如果能飞就好了。

我拍拍脑袋,让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儿。

所谓鬼打墙,意思就是说在夜晚时分,郊外或者一个熟悉的任何地方,冷不丁现自己在一个***里走不出去,走来走去都不行,经历过的人少,知道这事儿的人多。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文章,上头说把一只鸟的眼睛用黑布严严实实的蒙上,然后放开它,在开阔的天空中,你会现,它居然飞出一个圆圈做圆周运动,要是你亲自把自己的眼睛蒙住,在学校的操场上或者一个空旷的环境中,完全凭自己的感觉走直线,最后你现你走的也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为什么呢?因为身体结构有细微地差别。鸟的两条翅膀力量和肌肉达程度有细微的差别,人的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也有差别。这样的话,迈出的距离自然产生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来的多了,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其他生物也是这个道理。

但是为什么我们又能保持直线运动呢?那是因为我们用眼睛在不断定位,修正自己的方向,改正两条腿的差距,所以最后走成了直线。

好了,说到鬼打墙了,这个时候肯定就是我们三个人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说,我们早已经迷路了。

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周围环境给我们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是混乱的,我们感觉自己在按直线走,其实是在按本能走,是在按照周围环境给出的提示走,走出来也就被环境所左右,难免会是个圆圈。

有时候在固定的地带,比如坟场,会遇到鬼打墙,这好像很神秘,其实是因为这些地方的标志物容易混淆,到处都差不多,因为认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标志物,当这些标志物给出了错误的信息,虽然觉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实也已经迷路了,当人迷路的时候,如果不停下来继续走,再加上自然产生的恐慌感觉,那么一定是本能运动,走出来是一个圆圈。

而这种错觉被一些高明的风水术士掌握,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时候,会运用这个规律,人为的布置一些地面标志物,让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觉遇到了鬼打墙,还有个家伙更是精于此道,那就是三国时候的诸葛亮,他能用些石头,摆出一个八阵图,千军万马走进去,也转不出来,或许就是同样的道理。

所以说,人走路,鬼打墙,人写字,鬼画符,这些都是有点内在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