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觉得,一个死掉的皇女比一个活着的好用?”赫连尚欢看着孔流宴的表情,有些难以明言,“难道,你真的是没有一点感情?她为了你不惜抛弃生命,而你,却在暗地里筹备着让她怎么死,才能既解决你的麻烦,又对孔雀王朝有利。”
门卫的侍卫见只有她一个人出来有些疑惑。
“痛?”秦肃讥诮地一笑,“和他的痛相比,你的痛算什么?”
云微在君莫攸的帮助下下了马车,一下车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秦肃。
君莫攸摇摇头:“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
“女子成年一般是几岁?”竟然是和她同岁,不过,看着比自己成熟很多。
是谁在哭,是谁,在跟她说着对不起?
“好疼。”她委屈地瘪瘪嘴,揉着自己脖子。
“很好,我来只是想问殿下一个问题。”
云微震得后退了一步:“你……你说什么……”
殿上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低低地垂下了头。
“嗯。”
然后就有激动的百姓朝着云微的方向跪了下来,口中喊着——神子保佑。
她脑子没转过来,忽然就连人带被子被凌空抱起。
经过大厅,浓郁的腻香让她的神智有些恍惚,身子有些热——勾栏院的檀香有催情的作用。
“你——眼睛抽了?”云微感觉一头的黑线。
卫青迟疑着觉得应该劝诫一下:“大人,您该知道,殿下的武艺高强,如果您想刺杀他,无异于以卵击石。”
赫连尚欢对着紫夕跪下,表示献上忠诚。
云微听到声音回过头,就见云涧带着一堆拿着工具的人浩浩荡荡似要进行上面好大的工程。
“啊?”云微尴尬地笑笑,“没有,哥哥,我们还要回去吗?”
“云国皇帝和王夫驾到——”
她的脸一瞬间刷白,便是只有听的那个名字,身体就不自觉地颤抖。
她确定自己在祈愿宫里见过夜,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绝对绝对是夜!
君王抱起她转身朝着与来时路相反方向的位置走去。
既然紫然可以看清人的过去和未来,那么这么一个小小的法术,肯定是能做到的。
可能,皇帝的病会加重,有一半原因是被自己气的,如果她乖乖的,不犯错,不被陷害成内线,皇帝也不会忍心与她断绝关系,作为母亲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没有感情?
“你的夜,也不是好人呢,”他现,一点点打碎她的希望看着她一点点绝望,是一种享受,“他从始至终也只是利用你而已。”
“是。”
心,一点点变得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胸口,无比地难受。
“废话,当然是穿上了跑路呗。”穿上衣服,很合身,顺手她还捞了钥匙,交代小夕,“乖乖呆着,姐姐出去看看,再给你弄套衣服。”
为什么会这样?那女人对她笑不是要救自己吗?怎么感觉在幸灾乐祸?
虽然云涧救了她,但是,她还是疑惑,为什么自己会被抓。
“当然,我的妹妹,怎么会做那样子的事。”
走得近了,才看到大门,银色的大门几乎与四周的围墙融为一体,若不是有守门的人,她还现不了。
“哦?”他愣了一下,随即拉了她的手慢慢覆上自己的眉心。
一下车,便看到了赫连尚欢朝着自己而来,接过了卫青手中的她:“微儿感觉如何?”
“……”只要一想到夜有可能生的事情,她的心就乱作一团,“不可能,你胡说!”
“啥?!”她吓得一跳,诧异地转过身看他,是一种以为看见怪物的眼神,“你是疯子!”
但那跟她没关系,她要找她的大叔,她要去表白,然后,两个人好好谈一场甜蜜的恋爱,在放弃皇女的身份两个人一起去流浪。
君莫攸想了想:“不过,铁钉虽然是可以用,但如果他们以同样的方法对付我们怎么办?”
夜先是将药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几步来到床前,在与秦肃身材高度相差一大圈的情况下,竟然一手就将后者挑开,扔到了离床将近两米距离的地上,连着草莓也撒了一地。
而秦肃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两个人像是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不是一般般的暧昧。
“不如,让属下的侍者为大人演示一次。”云微指着夜,因为所有人都觉得她有妖术,当然就要避嫌。
“不可能!啊——疼——”一受刺激,她的手就泛疼,“为什么这样,难道他们就是要让我们去送死?!”
“我数三下,不让开,后果自负!”她握紧火铳,“我指谁,谁就得死,一,二……”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夜却是感觉到了其中带着的强烈杀意。
那温度奇异地让她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而她,却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火铳身上:“威力如何,还要看,不过如果能做出火铳改良版的枪便完美了……”
“卫蓝。”
经过昨夜的事,大概没有人再敢对她不敬了,因为会遭天谴——那个违背她命令莫名其妙死掉的女人就是前车之鉴,而且,她还三言两语就让四个士兵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