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妹,真是久违了。”云隐龙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林玉娇,目光闪烁,在他身后伺立着云家二将段铁和练钢,以及智狐云智。

如云的秀发高高在脑后盘起,却蓬松地散落下来几许乱发,似乎云雨未醒娇慵懒散,永远散发出诱人的气息。黑色的紧身劲身将她完美的娇躯勾勒得清晰无比,挺翘的肥臀,高耸的玉乳,其身材之完美只能以魔鬼两个字才堪从一二!更夺人眼球的是,黑色的劲衣与她的冰肌玉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造成极其震撼的效果,令人心动神驰……

现在,该是寻找云依的时候了,无论是谁?如果胆敢动了他的女人,他一定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做人!

绝情剑不由看得双目发直。

水暗香浅浅地笑笑,和白云生相继出了病房。

符标脸上尽是焦急之色,不过仍未忘了礼数!云隐龙叫他标叔那是对他的敬重,但他把握好分寸则是礼数,所以他向来就跟其它人一样叫云隐龙做“龙总”。

淡淡一笑,绝情剑轻叹道:“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依家人认为是飘零绑架了他姐姐,还说是他制造了林依两家的血案,目的就是让两家自相残杀!这事儿……你怎么看?”

李煜冷冷地斜了水暗香一眼,闷哼道:“我只听说有个叫绝情剑的家伙拐跑了云家的大小姐,倒没说这混蛋又泡了个叫水暗香的女朋友!?”

“有了!”中年人狠狠地拍了拍双掌,狞笑道,“哼哼,我们找不着小姐,难不成还不会嫁祸于人吗?那小子就是最好的替罪羊!无论最终小姐的命运如何,以老爷对那小子的憎恨,嘿嘿,此事与你我再无相干了。”

因为已经深夜,彩票中心也即将关门,所以营业厅里已经没有了一个顾客,只有几名工作人员正在勤恳地打扫卫生,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家伙正在防盗不锈钢窗户后面肆意地调笑两名年轻漂亮的女同事。

大厅里的喧闹也渐渐地平息下来,食客们也渐渐地发现了大厅正中这奇异的一幕,两位出色的美女和一名身材高挺的“小丑”,似乎既将有故事要发生?是餐厅安排的时尚节目吗?食客们屏住了呼吸……

“他?”绝情剑酌茶的手在半空里一顿,才接着说道,“当然知道,他还不是在忙活着他的那个赌球盘口?听说最近还玩起了市里的a级联赛了,呵呵,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怎么?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说完,黄盈还掠了水暗香一眼,抛给杰克一个暗示。

“妈。”云依轻轻地瞟了李煜一眼,然后掉头望着李湘秀,神色间认真起来,凝声道,“我不是胡闹,这次我是认真的!我也许真的要作别人的妻子了,但不是李煜的妻子!这件婚事,我变卦了。”

黑大汉忽然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让所有的旅客感到心惊肉跳,心里暗暗替这位勇敢的小伙子担忧,跟这些亡命之徒,他这样做是不是显得幼稚了些?

“果然好胆色!”最左首的大汉五十开外年纪,一道长长的刀疤自他的右眉梢一直延伸到左耳梢,几乎将整张脸生生切成两半,咧嘴笑起来尤其恐怖摄人!三颗锃亮的金属球在他平放胸前的手掌心里来回旋转,发出清脆的金属摩擦声,似有凝重的气势在大厅里弥漫……

劫机,这是他们唯一能够想到的两个字。

文俊惑然接过绝情剑手里的支票,瞄了一眼,脸上的神色霎时一变,连眼镜后面的眸子也骤然间明亮起来,吃声道:“绝先生!你……”

“是吗?”绝情剑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绝情剑话让依飘雪感到有几丝汗颜,“看着他往犯罪的深渊越陷越深,我真的好着急,可又束手无策。我答应过我妈妈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的。”

自己终究还是失败了,在四大家族的联合绞杀下差点魂飞魄散!那么小六呢?他是否也依然只能走上这条路?忽然间,绝情剑有了种强烈的意愿,既便自己不曾成功,也要帮助依飘零完成他的理想。

一丝恼色浮上大喇嘛的脸,闷哼一声站起身来,巨掌轻轻地在妖冶女郎的天灵上一按,妖冶女郎早已经像一团烂泥般瘫在了密室的地毯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云依?”

冷漠地摇了摇头,水暗香的娇靥上绽开一朵清冷的微笑,语声虽轻却是坚定无比:“不风再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刻,我需要马上出院。”

一把幽冷的声音忽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不会死!”绝情剑冷冷地扫了怪人一眼,又深深地凝望了小玉冰冷的尸体一眼,似是在心里做了某种凄冷的决定,寒声道,“没有人会死,她也不会死!没有人能要她的性命!没有人!”

不过,绝情剑并没有出现他所担心的痛苦表情。

水暗香浅浅一笑,眸子里泛过一丝明显的失落,她知道黄盈是有意避不回答她的问题,冰雪聪明的她很快便从好姐妹的表情里知道了想要知道的答案,脸上的神色霎时灰败下来,原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樱唇便显得越发苍白——

何大海吓得脸色煞白,再不敢有丝毫挣扎,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会连同怪人一起滚落在绝涧之下,只是嘴里却早已经杀猪般嚎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别这样——别——求求你,先放我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何队长。”正负责紧急治疗的女医生抬起头来,向何大海打了个招呼,“幸存者系一男一女,女的肺水肿较为厉害,经过抢救目前已经脱离了险境,不过仍然还在重度昏迷之中,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至于那男的……为了救护女孩,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了。”

回头望着白云生,绝情剑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大哥,我可以跃过70%,你有没有把握飞渡最后的30%?”

“很荣幸认识你们。”绝情剑淡漠地笑着,向云依和李煜伸出了右手,“两位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死人又回来了!?

绝情剑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横陈在他怀里的玉体就似一堆尸肉般没有任何吸引力,望着冷幽兰的眸子仍是那般清冷,哂然说道:“如若我抵受不住你的诱惑,你是否便要将涂满凤尾汁的尾指甲刺入我的颈动脉?”

“那——”云母哑然,不悦,“就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绝情剑的眉头轻轻地蹙紧,捋了捋冷幽兰的如云秀发,颓然地耸了耸肩,任由她在怀里哭个稀里哗啦。

刺耳的噪音却忽然从洞开的窗户里传了进来,却是学校的广播响了起来,白云生和绝情剑马上便蹙紧了眉头,因为广播里播放的只是一段音乐,而且还是一段哀乐。透过窗户远远望去,图书馆顶上的校旗也缓缓地降到了半旗。

“行了行了#耗哥。”俞郎夸张地在地上跪了下来,使劲地挤着自己的耳朵,哀求道,“放过我吧,我不想再听了——”

绝情剑愕然回头,水暗香雨后白莲般站在门口,娇靥有如梨花带雨,美目里尽是希冀。

“能做云家的媳妇,是我水暗香的荣幸。”

“我知道。”罗秉浩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可是欲要人救,必先自救!绝情剑如果连自己都不想帮自己,那别人再怎么帮他都是没有用的!退一万步讲,既便这次他能勉强躲过,可也难保下次不发生意外,他对人生的态度很有问题,这问题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不可能成为好球员。”

“二哥。”依飘零神秘兮兮地上前拉住绝情剑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事和你商量,咱们去前面亭子里说去。”

“岁月催催。”绝情剑惆怅地叹息一声,站起身来道,“人生不如意,总能加速衰老的过程。我得回去了,再见幽兰小姐,谢谢你的酒。”

“你这个混蛋。”绝情剑狠狠地攥住任习飞的衣领将他整个地提了起来,“快说,在哪儿?老大他在哪儿?”

女郎转回头,撩了撩秀发,又是轻轻地啜了一口红酒:“喝酒要看人,就像恋爱要靠缘分,今晚我请你喝。”

绝情剑摊了摊手,有些无可奈何地问道:“大小姐,那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凄清倏扬的歌声逐渐远去,林洋瘦小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短短的楼道里。

“很抱谦,我今天站在这里并不是想和大家讨论泰坦尼克号的优劣。”绝情剑的声音低沉沙哑,带些落寞的萧素,大教室里的气氛也随着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修长的身材,俊逸冷漠的容颜,低沉迷人的嗓音,还有那份萧索里透着的伤情,一下子让大教室里的女生们屏住了呼吸。

最靠近门边的候晔将门打了开来,然后整个人僵了一下:“你?”

“什么梦?”白云生忽然收缩眼神,紧紧地盯着绝情剑,感到小寒山的温度聚然间降了好几度,变得冷唆唆起来。

“你——”依飘雪的娇靥再度变得煞白,无力地反击道,“你都胡说些什么?”

“生日快乐。”云飞天深情地凝视着水暗香,将一串亮晶晶的水昌项链递到了校花的手里,“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