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吧,我有话想和你说。”水暗香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打破了令人尴尬的寂静,迷离的美目怔怔地盯着绝情剑的双手,记忆中有多少次曾经将它放在自己的膝上,细心地剪掉长长的指甲,那一刻的温馨,是否已经成为永远的追忆?

学生乙:“你神经病吧你?我可听说风之子把本系系花的肚子搞大了,被逼无法才抛弃校花的呢。”

绝情剑淡淡地笑了笑,一点也没有要隐瞒罗秉浩的意思,说道:“教练,是。”

绝情剑的脸上浮起一抹苍凉的笑意,他忽然觉得这世界真的荒唐得可笑,他想改变的却怎么也无法改变,既便逆天改变了也总须遭受这般那般惨重的惩罚,可他不想改变的,却居然如此稀里糊涂地就改变了!

绝情剑再次点头。

“哦,是妈妈呀,我是暗香。”

绝情剑淡淡一笑,笑意里似乎凝聚了无尽的辛酸和凄楚,他很明白白云生此时的心情,那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态!换作是白云生或者林洋做了这事,他也会这般痛心疾首!但他更明白自己的命运,既然已经无牵无挂,何不趁着无多的时日,多替自己的两个好兄弟做些事?

“那你就抱着我直到永远,直到我们成为化石。”

“还不下来?”绝情剑将嘴凑到水暗香粉嫩的耳垂边,珠玉一般的色泽让他真想轻轻地咬上一口,“难道你想进男人更衣室参观吗?”

学生乙伸出两只大姆指,对着勾了勾:“你是说——”

白云生冷冷一笑,抖手将举在半空里的倒霉蛋像扔垃圾一样扔了过去,撞飞了一个迎头冲上的家伙,然后一个原地蹬身,高大的身躯已经斜斜地腾空而起,冲上来的两个家伙就像是把自己的胸口往他的脚上送一般,嘭嘭的两声巨响里,这个家伙便以更快的速度往后弹飞了开去,重重地跌落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绝情剑凭着出色的球技成了黄河大学校队的头号王牌,他的摧城拔塞无人能阻。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转过头来,绝情剑看到林洋正在不远处深深地望着他,眸子里有丝丝的企盼,但更多的却是灰色的落寞。

“算你聪明。”水暗香得意地笑笑,凑上香唇在男人的耳垂了吻了一下,喜道,“其实我早知道是你说的了,你这个狂妄男,都把人家都看成什么了?还两个月搞定……呜,现在那些无聊的人一定又在风言风语了。”

“依我看,罗教练是刻意想看看风之子的极限呢。”

林洋瞪大了双目,然后眼中的神采像潮水一样退去,顷刻之间生气了无。

到现在为止,有个问题一直在困绕着绝情剑:自己究竟是不是该去黄河大学上学?

“不会吧?医生,你是吓我的对不对?”林洋几乎揪住医生的白大褂,好似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冰寒刺骨,“我二哥会没事的,对不对?”

他冷静地观察了一下倒下的大树,它大概还需要四秒钟砸到自己兄妹身上,再看看老爸,大概需要三秒冲到身边,如果仍像以前那样让老爸将他们兄妹推开,那老爸仍然活不成,仍然要被大树压在下面。

“行了,小七!”白云生瞪了林洋一眼,说道,“你也真是的,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老五家里有问题,就你傻什么都看不出来,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他能不恼你吗?”

绝情剑家据说是曾爷爷辈上才搬来的枫林湾,凭着学识和精明的头脑很快便成了村里的首富。令人扼腕的是他家祖上虽然富裕人丁却一直不旺,据说从绝情剑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开始,已经是十代单传,到了绝情剑老爸这一代也没见什么改观,在有了绝情剑之后弄死弄活弄了整整七年也才弄出小玉这个小丫头,按照老观念绝情剑也还是独苗苗。

绝情剑下意识地提腿,收腹,然后用右脚脚趾的根部重重地踢在足球的下半部位,足球应声从绝情剑的脚尖飞起,带着锐啸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直的轧迹,瞬间钻进了球场一端球门的左上角。

这真是一件残忍之极的事情,绝情剑宁愿毫无意识地死掉也不愿意承受现在这般的折磨,要知道最终的结果仍然只有死亡!在如此强度的火力攻击之下,便是钢铁也会消融更何况绝情剑这血肉之躯。

然而,出乎白云生预料之外的是,当天晚上山鹰社的全体队员便乘坐专机从黄河市出发了,直飞拉萨市,开始攀登珠穆朗玛峰的前期准备,而绝情剑却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返回寝室,而此时的水暗香早已经到了海拔数千米的青藏高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