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突然收到了这样一条短信:“我已经在商业银行里为你存了四千万,作为你的圣诞节礼物——千万要健康;千万要平安;千万要开心;千万要保重。请你收好这四千万。”再一看信人是“杨晨”。

说完就“关掉浏览器偷偷溜走了。”

这些名字让她感到好奇,她极尽心思地想象着这些名字背后的人、想象着他们的面容、揣摩着他们的神情、语气。其中最吸引她的是一个叫“沦落成天使”的名字。她心里琢磨着:怎么叫“沦落成天使”呢?“沦落的天使”还说得通一些。沦落成天使?沦落了,所以成为天使了?

“嗯,是的。对不起,校长,我头痛得厉害,就没有想到这些,以后会注意的。”她态度诚恳地说完,不敢挂电话,直到听到对方“呱哒”一声,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反正都请了假了,她也索性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打算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晚上就这么扭着腰扑在床头柜上,这时觉得腰有点疼了。

“我不饿,你吃吧。”她说。

“好些了吗?”他问。

“你这段时间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志豪妈关切地问:“我看你脸色比以前倒是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样,白得吓死人。但我看你胃口还是不怎么好。你这样可不行,孩子要长身体,你要多吃一点才行。”

凑近一看,正在做婴儿穿的衣服呢。

“谢谢你还记得我。”

“她会干什么?”郭小刚说,“她会干什么倒好了,怕就怕她什么也不干。”

那个敲门的是她在城里某大学读书的妹妹。好久没有和她联系。因为听说她又怀孕了,所以特地来看看她。没想到却出了这事。她妹妹后悔得不得了。

由于兴奋,他一把抱起她向卧室冲去,两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水滴了一地……

突然,她蹲下来捂着肚子说:“肚子痛。”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你疯了,我们还没毕业呢?将来还要找工作,现在结婚不合适。”郭小刚毫不犹豫地说。

看到林志豪脱了鞋子、连睡衣也懒得换,倒头就睡,方晓菲推了推他:“志豪,志豪,我们可以谈谈吗?”

方晓菲白了她一眼:“这不是没有人来吗?要说有人,那不就是你吗?”

吕娜还是经常过去找他,在她需要的时候。当然,她马上又会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经常的,他会有一种错觉,感觉她就像是《聊斋》里的狐狸精,总是出现在梦里,妖艳美丽、性感诱人,浑身散着魅惑人的魔力。而当清醒过来,她就消失了。

其实她是属于那种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孩子,而骨子里也透着如林黛玉般的多愁善感;但是爱情可以使懦弱的人变得勇敢、使拘谨的人变得疯狂。

当人处在苦恼中的时候,往往会觉得这种苦楚无边无际、不可逾越;但实际上,我们心灵的愈合能力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得多。就好像是一潭水一样,扔下去一个石子就会激起一阵涟漪,但过后就恢复平静,就好像石子从来没有被扔下去过一样。

“茎候佳阴”马上来了精神:“怎么样?美女,出来吗?”

于是,马校长后来私下里召集了林校长、朱校长、邓书记来商量这个事情。大家经过商量,都感觉到:一则,冯校长的事情只是郭小刚的一面之词,而郭小刚殴打老师却是有目共睹;二则,现在大学生都规定可以结婚,就算老师和学生谈恋爱也不易过多干涉。因此达成了共识:不能对马校长做出任何处理,而是应该处理这个粗野的学生。

“怎么会呢?肯定是有事情。”

周六那天清晨,林志豪夫妇正在酣睡中。突然给一阵门铃声吵醒。夫妇俩不像许多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总是起得很早,他们没事就爱睡懒觉,有时要睡到吃午饭。这么早就被吵醒,他们深感不满。

“不行,你不能去。”吕娜断然阻止,“我妈妈还不知道我和你交往的事情,她不许我大学里谈恋爱。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再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她。”

“温暖

学校普通教室的灯9点半以后就被关闭,而阶梯教室却是通宵达旦地开着灯的。吕娜是个勤奋的人,经常到阶梯教室看书。平时经常看小说看到很晚,而到了临考试的时候就看课本。她总是喜欢坐在阶梯教室靠右面的第四排靠窗口的那个座位,人不在的时候就会放一本不太重要的书在那个位子上占着。

他感到,与他妻子相比,他妻子就好像是一杯白开水、清澈纯净、然而时间久了却日益感到平淡乏味;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杯极具诱惑力的美酒,让人不知不觉地醉、醉了还想醉。

“我在看呢。”他说,心想,不知道她有完没完。

“你老公呢?”

“我这哪是吓唬她呀?教育她。”王海接着对杜芬芬说,“小杜啊,如果还没有男朋友,那你可要抓紧了啊。要不然变成跟那个老处女一样。你看我还不错吧,要不然林校长也不错呀。”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志豪一眼。

终于见到他了,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休闲式样的西服。人比较高,稍微有一点点胖。

他给人感觉既传统又活泼、既整洁又很斯文,完全是一个阳光男孩的形象。

他看到她就像是招呼一个老朋友一样,用手一挥、示意她跟他走。

她觉得有一种兴奋和紧张相糅合的感觉。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么大岁数了,竟然有一种初恋般的羞涩和紧张。

但是那天,她没有和他去喝茶。正当他们向茶室走去的时候,方晓菲的手机响了。

“晓菲吗?快过来!”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林志豪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