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凯见我点头,脸上嘿地一笑,说:“那真是叫人失望,我本以为,白绫这么看得起你,那你也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既然你决定来我这找事做,只让你做一个保安岂不是轻视了你,也让白绫有话可说”。

孙志伟抓了抓腮,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年头,谁敢跟zhengfu做对,还用着卧底吗?照我说,还是地下党这名字。深入龙潭,乔装打扮,智取威虎山!

我心下忽然有些儿莫名的温暖,想起曾经她也是这样拿记者证给我看,上面那齐肩短的清秀学生相片,在我的脑海中仍是如此的清晰。

施少强的打开身侧车窗,问了我一声吃过早点没?我摇了摇头。施少强对着窗外马路边一茶餐厅的服务生唤道:“送两杯咖啡再加一笼蒸包过来”。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里的蒸包我最爱吃,吃了jing神特在,打架特来劲”。

从省城a市到我家乡,并不算太远,半天的车程,然而仔细想想,也差不多有两年没有回过家了,父母年岁已经很大,游子如我,和当初离家一样,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简单的行李包。

“这是项非常艰巨、非常危险的工作,我不要求你马上答应,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下个星期前你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无论如何,我尊重你的选择,”

施少强对着李翊冰笑笑,说:“影后水准呀,换了是我也要吓一大跳。”说着指了指床,对我说坐、坐,坐下聊。

然后施少强手腕一抖,一只黑se的手枪已经握在手中,甚至连消音器也早已经提前装上,显然施少强在叫我进来之时,已经想好了对付我。

韩校长盯着我,似乎在看我的信心程度,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对你也是一个好机遇,如果放弃了以后也难有这样的机会,其实学习成绩上的东西在实践中用到的并不多,jing队里更注重的是实践中累积的经验。说着长呼了一口气,说幸好我安排你在治安专业,这个专业跟施大队长分管的刑侦工作并不太相同,如果有什么差错,将来也好解释一些。

大胖说你们都走了,那我自己呆着干嘛!赢政说这不还有小四吗?小四一脸郁闷地望着我们,说走吧走吧都走吧,反正也只是预赛,晚上的决赛再来看也不迟。我昨天也喝高了,现在头还晕着呢,是得回去睡会。

赢政大叫一声:“保坤,给我狠狠揍他。”然而赢政的声音完全掩没在众人的欢呼中,根本没人听得见,只见赢政给气的牙痒。

小四唷地望了他一眼,以一种饱含同情的眼光看着他,说你当然没听说过了,那边好几个人都是外面高校的,这次学校为了照顾名额,只派出了六名本校选手。其它十二名都是外面高校的,不过还好,两边半区都各有三名我们学校的选手,没有意外的话,决赛里肯定有我们学校的人在。说到底,小四虽然看好张海澄,但毕竟在jing校呆了三年,也希望看到自己学校的人能获得最终胜利。

这时候小解后的小四歪歪扯扯地走了进来,嘿嘿笑说着,你说我刚才遇见谁了。大胖夹了菜,说谁呢?小四嘿了一声,说许云龙他们也正在隔壁着。本来我想把他拉过来喝几杯的,不过伸头一看校长、副校长什么的都在,赶紧溜了。嘿,别以为不穿制服我就认不出来。平时看着一个个道貌岸然,喝了几杯还不是一个劲的sao,拿着小妹说笑。我看他们好象在陪着一个大人物,一个劲地叫小妹斟酒给那家伙。

就在我说完了这话不久,只见大胖身子摇摇晃晃,忽然倒了下去。

我点了点头,对赢政淡淡说,没什么,一普通朋友。

我三纵两纵跳下楼梯,惊得旁边路过的几个嘻嘻哈哈的小姐吓得闪在一边。我伸手抓过一个女人的衣领,说皇马座在二楼的左边还是右边,那女的给吓到了,喃喃地说左边,不不,右边。

李9打着哈欠打开了门,一脸纳闷地问道:“我说大兄弟,你们搞什么呀,怎么这时候还要出去。”

有吗?忘了!我又吐了个烟圈,说老婆,咱们该回家了吧。

告别了他们,我拎着包独自从f大的校园中穿行而过,我印象中前面应该有一道后门可以直达我9姐他们那。唉,得赶紧回家冲个冷水澡,一声的泥不说,汗水现在开始粘了,和球衣相磨擦,让人有点儿难受。

一声哨响,裁判员跑了过来,给对方门将一个红牌。却因为是在禁区外生,只给了jing队一个直接任意球。

幸好小四说许云龙最近烦着和各学校交流比赛的事,宣布这学期的课暂停,而专注于培训他挑着出来的几位参赛选手,毕竟我校是专业jing校,搏击是强项,这又是第一次以东道主的身分邀请外校选手交流,如果和其它普通高校比赛也输了,面子上会很过不去,在上知道,学校方面的原则是必胜,所以许云龙的压力也很大。估计对他来说,这也是做老师以来第一次有这种紧张感觉,偶尔在食堂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很匆忙的样子。

这时赢政边提着裤子边哼着小曲地从卫生间出来,说大胖不在教室图书馆还能去别处?这家伙不念清华真是国家的巨大损失啊。

我并不是有事就睡不着的那种人,然而今天,我起得却意外的早。

许云龙笑了笑,挥手止住,说:“不用这么客气,我年纪没长你们很多,况且马上毕业以后都是些同事,我还是习惯我的学生叫我龙哥的,其实我倒现在也还没适应自己的老师身分,可能是做jing察做久了,总觉得别扭。”说着忽然脸se有些惨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看着那些jing察严肃的表情,我知道胖的哥说的倒也不假,昨晚肯定是出过一场大事。因为我忽然想起,昨晚我们喝的正高的时候,听见隔街处一阵乱响,马列还在笑是不是我们过迷糊了,都到有人放鞭炮才想起快过年了。

君凯实业?好大的公司唉!

妈的什么态度,我就一年轻人,好手好脚的,看着像来上访闹事的不成。

“依你们意思,我还真得去找组织上谈谈心,我老觉得这好象欠路思怡人情,有点不大好?”

“喂,我说,你怎么老这样盯着人看,让人很不自然唉。”我半转过身去,躺倒在长椅上,呼出了口大气,微微自语:“保安,很有前途的职业吗?一个人怎么可能做一辈子保安的!”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啥记xing,这次糗大了,自己都忘了这事,还不刚才那,叫什么来着,对,那姓林的美女记者不是还刚说过我手机欠费了吗?

李9又是扑哧一笑,颤微微的胸脯又挨近了我几分,蹭得我那个难受,右手拍了我一下肩膀:“看你人长得浓眉大眼,忠厚老实,要不是你姐我眼光毒,那些小女生怎么看得出你实际上是个下流胚。”

“你确定你是找我?”我倒不是置疑林漾的身分,而是从没想像过会有记者采访自己的一天,在我纯朴的记忆里,甚至连女生站在我面前表白这样的青9记忆也未曾有过。

江宜欣冷笑。

我暗呸了一声想这是什么鸟人,一支烟就变了xing,早知道我行了,我兜里可还装着朋友送来的云南印象。

阿彪回道:“可不就是吗?这些人总是借酒生事,而且随身带着家伙,如果你出面阻止,马上就动手,我们的保安差点被打得半身不遂,我们报jing后,110也来过几次,但他们来的快,走的也快,似乎并不想惊动jing方,每次只是闹完事就快溜走,但不到三天,必定会重新来故技重使”。

你们没提前做什么准备?

也不是了,我们都按照钱总吩咐,召集了不少弟兄,好几次想围这些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凡是我们人召集的多那一次,他们不来,反而经常是巡jing来这转悠。但只要我们部署的人一散开又或者人比较少,他们铁定就会出现,就好象算准了一样。妈的!害老子们瞎折腾了十多天,一无所获。妈的,早知道是周文军这反骨仔通风报信!老子第一个宰了他。

周文军?反骨仔?

我心中忽然猛然一震!我现在不就是这样的角se。

我四处望了望,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周文军又是什么人”?

阿彪一惊,望着我说:“腾先生不知道吗”?

我嗯了一声,说我刚刚来,还没听钱总说过。心中却知道一定是刚才钱凯他们说的又通风报信,又卷走钱凯几百万的人。

阿彪倒了杯水给我,恨恨说道:“就是这望月城的上届经理了,亏钱总这么信任他,交这么大一场所给他管理,他居然吃里扒外,不但通风报信给蒙天勇,还卷走了公司几百万”。

我心中一怔,暗想果然是这么回事,难怪这里会多出一个职位空缺。

又想起钱凯眼中那杀意,我心中忽然一凉,自己的将来会不会比周文军还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