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摇他,民宇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心想他可能会冷吧,就去找旁边床上的被子,可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就是找不到。所以恩真想,那就干脆把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上,自己赶紧跑回房间去就行了。拿下被子正要给他盖的瞬间,他忽然睁开眼,盯着正要给他盖被子的恩真看。

眼里的泪水一串串的流下来。如他所说,应该辩解些什么。但是害怕……害怕他会不相信。他可能只会对我失望……

一言不转身离去的民宇的身影,使恩真更害怕了。看见这样的恩真的世赫……现在不行……绝对不行……没有别的想法了……

“你说这是什么?监视……呀,那有夫之妇去参加联谊会,就是对对方的侮辱,也是要破坏这局面的决定性的理由。不行。啊,绝对不行。”

是的。徐民宇那天一气之下喊了句“你随便!”就出去了,去公司了。然后今天是盼望的开讲日子!

“问你为什么这样?相爱的人之间……如果对方和其他的异性在一起,会嫉妒那是当然的。由此来说,我也说一句行吗?”

“呀,怎么了?”

直到秘书把茶端上来,两个人一言不,只是坐着。好像在打侦察战似的……

“怎么了!”

“我们出去!”

男人一言不地扶着她,把她送到民宇那里去。不过是两米远的很近的地方,但对两腿散了一样的她来说,好像是千里之遥的地方。

“行了,不要太为难了,以后也行。呀……我们去哪玩一会儿呢?”

把父亲好好地送回家,民宇一直抓着岳母的手道歉。

看着随意跳向楼梯的她,民宇笑了。一点也不可笑的自信……对。我也想试一次,用真心……为某人写一歌,用我的整颗心……

“哈……啊……”

“我什么时候……啊……住手,住手!啊,我错了!投降!”

两人大致准备了一下,向一个很近的市场走去。当然,在民宇的坚持下,两人穿着情侣T恤……

这时恩真起身,在床上坐起来。

“啊,可是我讨厌正装!”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做好准备,嗯?”

“今天我买单。再点些下酒的小吃,酒换成洋酒怎么样?”

“哈……哈哈……好……好像有一点吧。”

穿着天蓝色胸衣的她……是一个让人疯的诱惑。对着愣愣站在那里看的民宇,恩真喊道:

“我也在慢慢地厌倦……但是我老婆好好地睁着眼睛,所以我不想去风流。所以你也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混蛋。为什么让女人有期待。明明有你喜欢的女人。却还是让恩真……

“啊,好长时间不来了,都收拾走了!明天,天亮了,让管家去买来就行了。生什么气呀?”

民宇独自一人回味着恩真的那一句话。恩真对独自默默站着的民宇轻轻说。

一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他,竟然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能感觉得出来,不管事实究竟是怎样,至少恩真听起来是这样的。恩真又转过身,看着他,和他惊恐的兔子一样的眼睛。他的眼睛……哀痛欲绝。好像恩真犯了什么错似的……

“再来一杯……”

“……”

“被子给我。我睡地上。”

对徐民宇从来没有的依赖性,对李民宇好像却有。他总是把别人照顾得很舒服,很愉快。恩真起身去找筷子,李民宇偷偷跟上来。

“二十一岁。八二年生。”

一会儿即使他找自己,坐缆车和滑雪的时间也不一样……见不到他就行了。重新戴上手套,准备转身上缆车时,自己身边一个人滑过来急刹车停住了。无心地往旁边看一眼,徐民宇……

“就说不去了……要不要打个电话?”

“哎,老公。你又怎么了。”

“离开前问的……”

“认识的人?是说还有你认识的其他男人吗?”

“啊。好。嘁……”

本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游乐场,忽然想起别人的声音。是有着特别的低音的民宇。粗鲁地打断了世赫说行。

“干什么呢?快点照相!”

“岳母!我是民宇!”

“好了,今天看到我的事咱们都忘了吧。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完全陌生的人了……”

“不要生病啊……”

“一会儿再下去。您先下去吧。”

“叫你呀!”

“嗯……喔喔……啊啊……我真的不会唱歌,你可不许说什么。”

“请问海鲜意大利面放哪一边……”

但是,这时,恩真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