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想到这些,恩真不能随便推开门进去了。虽然打工时也有很亲密的朋友,但说实话,也没有亲密到要招待他们的程度。况且,和是这家餐厅老板的人结婚,对年轻的恩真来说,还是件有些否定的事情。就这样在门前踱来踱去时,一个人急急地、鲁莽地打开门从店里冲出来。谁……看过去,恩真不由得哎呀一声。

“呀,我们生几个孩子?”

“啊,是吗!可是怎么办呢。两天前,美国的姑母说病了,母亲去看她了。大概一周后回来。您有什么事吗?”

“对,臭丫头……你爸爸妈妈都快点死了才好是不是……这样就不用看你这熊样了……你原来就是想让你爸爸妈妈快点死啊。好……我去死……我去死……”

“小姐,就这么套在外面行吗?”

在家里混了一整天。走到半身不遂整天躺在里屋的父亲那里,一边这个那个地跟他说话,一边给他擦洗身体,打时间。父亲只能进行意识沟通。曾经最爱我的父亲……如果父亲健康的话,我怎么会无可奈何地去见那个家伙。抱怨着自己一直很悲惨的境遇,然后对父亲说起那个人。父亲“啊……啊……”地似乎是认识他。

“好,好的。恩真啊,先上去一会儿吧。”

虽然刚才穿着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恩真还是很慌乱。还有不知去向的民宇,讨厌死他了。不过虽然如此,还是……千万……千万……希望是那个家伙把我带到这里的。

“什么?”

“什么?”

“……”

“给你提个建议吧。和那样的穷男人相比,拥有几家这样的西餐厅的男人是不是更合适些?如果最后能和这样的男人结成了婚,你们家的债都可以还清了,住在一个屋子里,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当然是充足奢侈程度的生活费。当然,那个男人不会认为这是件欢喜的事,但这是父亲的遗言,没办法。想想看吧。那个男人既是有钱人,长得又帅,脾气又好。哎呀,这样的男人和你这样的女人结婚,多可惜是不是?但他还是会和你结婚的,你只要说ok就行了。啊,还有,再补充一点,那男人的床上功夫也了得。夫妻生活中绝对不会让你不满的。”

恩真就像在礼仪课上学过的那样,轻轻地转过身,露出标准的商业笑容,对他说:

“这么重,这活儿为什么你来做!!”

“事到如今,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选择权之类的东西了。因为你已经是我的老婆,正在和我一起生活。我要连你的心也买下。”

恩真这里那里地溜达了很长时间后,又到宾馆附近的海滨散布去了。恩真不知道,太阳落山后,这个海滩是非常危险的地方。虽说是个有名的观光地,但据说海边常有很多坏人,所以只要一到傍晚,基本上就人迹罕至了。

在海滩漫无目的走来走去的恩真,反而觉得一个人没有反而好得不得了。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说:“excuseme……”

谁啊……恩真转过头,“哦,是韩国人吗?”男人亲切地说。整天听人们哇啦哇啦地说着英语,恩真头都要炸开了,没想到会遇到一个韩国人,恩真马上变得和气了。

“是来新婚旅行的吧?”

“啊?不……不是的。来看朋友的!”

“啊,是这样啊。那么,咱们互通一下姓名吧。我叫李民宇。”

“什么?名字是……”

“李民宇。怎么了?”

“啊……呵……没什么,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差不多。”

“认识的人?是说还有你认识的其他男人吗?”

“哈哈,你看起来像运动员。”

“运动员?哎呀……我不是那样的家伙。我是来做生意的。”

“啊,是吗?那么,我先告辞了。朋友在睡觉呢,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嗯嗯,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不是一听到我的名字就要逃跑吧?”

“不是要逃跑。您好,我叫由恩真。”

“哎呀……您太客气了。都聊了这么长时间了,听到一句‘您好’,有点别扭。啊,对了,住在哪个宾馆?”

“哦……啊,这个海滩真好,又没什么人……”

“呵……是啊,真不明白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

看着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寻根究底的盘问下,赶紧换了个话题的样子,李民宇呵呵地笑了。

这个叫李民宇的人实在是个擅长交际的人。聊了很长时间,恩真现在真的想走了,于是跟他说请原谅我要走了。她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披在肩上的披肩啪地掉了。刚想弯腰捡起来,李民宇已经站在她身后,把披肩给她披上了。

另一方面,精神恍惚的民宇在到处找恩真,不会是在……想着去了海滩。远远看见一男一女的侧影,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新婚夫妇,但还是想过去确认一下。民宇向哪个方向走去,以为男人要从背后抱住女人,正想转身离开,却认出女人披的披肩是恩真的。

心里一紧,在被理智制止住之前,民宇的拳头已经重重地打在了男人的肋下。男人砰地栽倒,民宇从后面骑住他疯了似的打。恩真和李民宇实在是有口难辨。特别挨揍的人尤其是!

恩真觉得无论如何都该说点什么,叫喊着去拉他。汗如雨下的民宇,回头看看恩真,确认了她的衣服没有一点散乱,安了些心,又狠狠地踢了倒着的男人一脚,然后粗鲁地抓住了她的手腕。。⑻ooxiaoshuo。

民宇虽然放心了,但刚才那男人在后面好像要抱住恩真似的样子在头脑中挥之不去。一面被拽着走一面大声叫喊着问为什么的这个女人,实在是理解不了她。终于民宇突然松开手。被民宇用力拉着往前走的恩真,因为他突然放手,在惯力的作用下一下子撞到了他背上。

“你到底去海边干什么?天黑了,就该快点回宾馆!刚才要是我不去可怎么办?”

“呵……喂,徐民宇。你一整天就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你有说这种话的资格吗?还有,什么过错都没有的人,你为什么打他?”

“什么过错都没有?他要对你无礼,我都看见了。你当时在和他偷情呢吧?”

“天哪,真不讲道理,胡说八道……你说什么?”

“呀,你仔细听着。要是再有哪个混蛋要非礼你……好!你就说你有艾滋病!”

“啊?艾滋病?”

“啊,太好了。艾滋病!这样就谁都不敢动你了!明白了吗?”

他的话真让人哭笑不得……恩真连辩解刚才情况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苦笑。真是不可理喻……

“呀,你笑什么!还有!刚才那海滩是危险的地方。绝对不许去!明白了吗?”

“啊……是吗?”

“啊,是吗?呀,这里的介绍你没看吗!明明写着是危险地吗!”

“这里的警察都干什么去了?不去抓那些坏人?”

“哦……我怎么知道!”

最终是民宇自顾地生气,号施令,胡思乱想。

“但是……衣服怎么这样?嗬嗬……”

一看,原来是衣服没穿好就出来了。外套的扣子扣错了,里面的T恤里外穿反了。

“啊呀,郁闷!啊呀……!”

恩真无声的笑着,跟在独自生气的民宇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