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原来就浩大的队伍随着缠上来的公子哥的增加,在不断的壮大中……

“快!大少爷要吃你做的饭,你快去准备一份跟二少爷一样的晚饭送到避风堂去。”秋香皱皱眉头。

素心又把骆碧心带回先前的伙房,把她带到一个最大的灶台旁边,那里已经站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

赏花会第一天,一大清早骆碧心就开始扰人清梦,从水月亭一路敲门敲到鹦鹉洲,最后很成功的引起了公愤,被众姐妹们轻装素面的丢上马车直接送往九州山庄了,骆碧心在车上兴奋了好久,结果到了才发现被自己当宝贝一样的邀请函还压在逍遥阁闺房的枕头底下。

别看那些佳人平时为了保持身材都浅尝辄止,但是美食当前,谁还顾虑的了那么多,全都抛开平时的娴雅斯文的吃相,争抢起来。

老人用筷子指着那道烩螃蟹说,“这道是什么?”

“鱼不是都要用刀切开肚子然后把肠子拉出来的么?”小厨子搔搔头,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让这位姑奶奶这么生气。

骆碧心关心的不是那些参加宴会的达官贵人,而是那些美味珍羞,请全国的大厨做出来的那是怎样的美食啊,光是想想,骆碧心就开始流口水。

“遥儿姐姐说想吃你亲手做的桂花酥。”

一点点努力尝试着的睁开眼睛却被光亮刺的一阵头晕目眩,好不容适应过来,才模模糊糊的看清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很老式的花雕大木床上,吸吸鼻子还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难道自己跑到龙宫来了么。

有人说骆碧心和九州山庄庄主曾经有过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往事,但是最后九州山庄庄主红杏出墙了……

“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番茄?”

“知道。”不对啊。难道二少爷没饭吃他都没有感觉?骆碧心忽然想到一个她不太想承认。又最有可能地结论。悄悄抬眼打量了一下病美人地喉咙。

“知道你还敢给我上番茄?不怕老爷夫人怪罪下来么?”真地有喉结在动诶。骆碧心只觉得自己要晕了。

“因为番茄对少爷地病有帮助。”骆碧心下意识地回答道。天啊。他们居然是两兄弟。怎么。怎么会差这么多啊。男版林黛玉跟这个古装版施瓦辛格式肌肉男真地是一个爹生一个娘养地么!?

“你怎么知道?大夫告诉你地?”二少爷祁镇宣略感差异地皱了皱眉头。

“不。我弟弟和少爷得地是同一种病。我在家里都会给他做这些……”想起家里地小木鱼。骆碧心不禁有些黯然。

一直默不作声地祁镇钰突然伸出手抚过骆碧心地脸颊。骆碧心瞪大了眼睛僵着一动不敢动。祁镇钰顿了顿。泰然自若地收回手。淡然地说:“不要哭了。你不适合哭。”

骆碧心一摸脸,果然有眼泪淌过的痕迹,尴尬的低了头,随手用袖子擦了擦。

一时间气氛有些暧昧和尴尬,两人都没注意到旁边突然僵直了身子的祁镇宣。

好一会儿,祁镇宣又放软了声音问道,“你喜欢那个景德青花?”

“是。”

还处于混沌中的骆碧心猛的抬头,诧异的望向祁镇宣。

只见他抿嘴一笑,倾国倾城,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阴霾。

“贵儿,去把那青花取来。”旁边的小厮应了一声,就小心的把青花取来,犹豫了下,转手要递给祁镇钰。

祁镇宣坚持伸手把瓷器接了过来,拿在手上轻轻地摩挲着。

“我很喜欢你做的晚餐,这个景德青花就赏给你吧。”说着就递了过来。

骆碧心心里乐开了花,也顾不得自己现在是奴婢身份,伸手就想接,谁知手指刚碰到瓷器,祁镇宣就放了手,“哐当”一声,上好的景德青花就碎了一地。

祁镇宣立刻抿紧了缺乏血色的嘴唇,飞溅起来的碎片擦破了祁镇宣细嫩的手臂,只是一瞬间,眼泪就开始打转,旁边的祁镇钰看的皱起了眉头,隐隐散出怒气。

“就算,就算你不喜欢,也不用砸了它啊,那是,那是太奶奶留给我唯一的一样东西啊……”祁镇宣掩面而泣。

骆碧心还傻傻的维持着伸手要接的动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刚刚亲身体验了一次当街撒狗血的因爱成妒,争风吃醋,设计陷害的恶俗剧情?真看不出来这病少爷居然有恋兄情节。

“你们先出去。”祁镇钰搂着佳人一边安慰道一边喝退旁人。

骆碧心转身就想走,后面却追来一句,“你留下。”

无奈止步,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跟祁镇钰说“帅哥,麻烦你长长脑子,就是没长脑子长双眼睛也是好的啊,怎么就没看出来是你怀里的人做的怪呢……真是白长这么帅了”,但是她不敢,现在自己身份不明,哪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

“钰哥,我不要看见她,让她走,我们换个厨子好不好……”祁镇宣抽抽噎噎的埋在祁镇钰怀里哭诉道。

自从现病美人是个男的,而且还这么阴险的设计陷害自己,骆碧心就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了,不就是生病了么,装什么柔弱,小木鱼当年病的要死要活的,小小年纪动了三次手术还不是一下床就活蹦乱跳的,这少爷也养的太金贵了点,娇气。

“宣儿乖,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之前换了那么多厨子也只有她做的菜你愿意吃了。”祁镇钰依然用他那平板没有欺负的腔调安慰着祁镇宣,但骆碧心就是能听出里面的关心和温柔,听的她有点泛酸。

“不要嘛,我看见她就会想起太奶奶最喜欢的景德青花,一想到我就,我就……”祁镇宣再次做痛不欲生状。

骆碧心一直冷眼旁观,这病少爷的演技还真不错,就是比奥斯卡奖还是差那么点火候,所以看在她这个跟着电视一起成长的新世纪8o后眼里,实在是娇柔做作的很,太假了。

可惜某些不开化的古人就硬是当真了,祁镇钰皱皱眉头,最后面色沉重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会把她撵出去的,宣儿你好好休息,不要哭了,不然病又要作了。”

祁镇钰站起来,替祁镇宣盖好被子,安抚他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