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姐!”在这里妙纤手还是有她的地位的,她带来的人,自然也没人敢怠慢。

天闲终于看清了方堰畏惧如虎的院长,眼前的老妇人绝对算的上是鹤童颜,脸上虽然有皱纹,眼睛却不像普通老人那样下陷,精神也很好,花白的眉毛,嘴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因为这会儿在生气的缘故,显得很大,再看那龙头杖入地的深度,份量也该不轻,奇怪这种地方哪来如此高手,看那锋芒必露的眼神,内力该不弱才是,却为何会沦落在这种地方?

“不是你的错,知道吗?当年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她答应,俄塞里斯复活后,将使用良知沙漏,让母亲他们复活,而且,也答应绝不使用良知沙漏对付你。”花语的脸因见到天闲忽然红润起来。

曾经一直喜欢和天闲抬杠的柴文今次像小女人一般点了点头。

“没有尾巴吧?”天闲满意地点点头。“是的,这些尸体是唯一的证据,等宗主看过,我们会处理的。”先前领路的夜行人道。“那就好,救下的人呢?”天闲问道。“还没醒,我们没有动过。”星宗的秘密部队对于宗主的命令那是绝对的服从。没有天闲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多事的。八具各有妙态的女体被安放在林中一个树洞里。不少女子的衣服还有明显的撕裂痕迹,几个星宗弟子目不斜视,丝毫没把眼前的这些玉体半露的当成女人。“把她们都送回去,什么也不要说。对了,把唐玲留下。”天闲想了想才道。“是的。”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以最快的度褪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这些人里面穿着各种普通的衣服,没有了夜行衣做标志,恐怕谁也分辨不出这些人曾是星宗的秘密部队。目送这些人消失,天闲替唐玲拉上敞开的领口。说起来除了依娃,唐玲还真是九人中最漂亮的。既然依娃被欧伦给带走了,唐玲自然就成了这些人选的目标,因此唐玲的衣服被折腾的最彻底,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特别是在一些重要部位,上面满是被人蹂躏过留下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地上正好有刚才那些夜行人留下的夜行衣,果然不愧是星宗的精英,这些夜行人几乎抹去了所有行动后的痕迹,却独独留下这件衣服。迷药的药效很快就过去了,清醒过来的唐玲先现的就是自己浑身酸痛,而且衣服好像也被人动过,吓的尖叫出声,直到看到天闲,花明心出现,才算冷静下来。天闲大体将事情向唐玲解释一下,自然,有些地方还是需要隐瞒的。听了天闲的解释,唐玲这才释然。既然这次的事总算圆满,放心不下花语的天闲归心似箭。亡魂之森还是像往常一样萧瑟,天闲终于又回到星宗的基地。可是出乎天闲意料之外,花语居然没出来迎接,听弟子说是有些不舒服。“语姐,听说祢不舒服。”把事情略微交代一下,天闲就跑去看花语。房里的花语听到天闲的声音显得很是匆忙,天闲甚至现花语眼角的泪渍。“语姐,祢怎么了?”天闲很奇怪,难道真不舒服吗?“我,我没事,天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语掩饰地别过身子,怕天闲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语姐,祢这是怎么了,我早有事先向总部消息啊。我是听他们说祢不舒服,所以来看看。”天闲很疑惑,语姐不是这样的,也从来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啊。“哦,是,我最近有点头疼。”花语顺水推舟地道。“语姐,祢真没事?”天闲很奇怪,这不像花语的为人啊。“没事,你刚回来,我去给你做饭。”花语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奇怪!”天闲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花语这是怎么了?饭做得很快,而且丰盛得很。吃饭的时候,花语又恢复了常态,天闲只道花语是因为他在外耽搁的太久所以伤心。夜里,花语竭尽所能地逢迎着天闲,和往日里一向习惯被动的花语大不相同,也让天闲感受到花语的另一种风情。精疲力尽的天闲沉沉睡去,等到天亮时,天闲习惯地朝身边一探手,却摸了个空。“语姐!”天闲一惊而醒,却现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语姐,语姐。”天闲慌张地叫道,一转眼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张白纸。怀着一种极端不祥的预感,天闲掂起那张还带着花语体香的纸。白纸带着几分湿气,上面的泪痕还没有干。纸上有不少涂改的痕迹,显然花语当时的心情很乱,因此虽然黑黑的一大片,但真正完整的只有一句话:〖hk〗对不起,原谅我。〖hk〗另外还有一些花语因为匆忙没有完全涂抹点,尚能清晰辨认的字迹:〖hk〗娘……祢……沙漏……女人……〖hk〗“语姐。”天闲匆匆冲出房门。“天闲,怎么了?”这么大的响动,惊动了不少人,问话的是除玉蟾,她和朱丝几个就住在花语的隔壁,所以第一个跑出来。“语姐失踪了,我去找人,祢们别担心!”天闲破空而起,不做丝毫保留的身法看的星宗弟子目瞪口呆。在亡魂之森里,哪怕一只蚂蚁,也不可能来去自如,花语当然会留下一些足迹。“哎呀。”只顾找人的天闲撞翻一个金女人,女人出一声娇呼。“是你。”天闲的记性可是很好,这女人正是当日在刑场抢狂虎元神的那瓦尔基利雅。“祢干什么?”天闲没心思和她纠缠,身形停也不停,就想绕过瓦尔基利雅。“喂,你等等!”瓦尔基利雅一把揪住天闲的衣服。“祢到底想干什么?”天闲气道,带着瓦尔基利雅腾空而起。“你慢一点,我知道你是追人的,我刚才看到……”瓦尔基利雅急道。听到和花语有关的消息,天闲说停就停,那瓦尔基利雅就没他这么好的身手了,直接被甩飞出去,摔的煞是狼狈。“祢刚才说祢看到什么?”天闲几乎是在瓦尔基利雅刚落地就幻到她面前。“哪有你这样的没礼貌的,疼死我了!”瓦尔基利雅气道。“祢究竟看到了什么?”天闲声色俱厉。“我,我看到那个爱丽娜带着几个人刚从这里飞过去。”瓦尔基利雅被天闲一吓,结结巴巴地道。“知道了。”“喂,你等等我。”看着天闲的背影,瓦尔基利雅在后面急追。“站住。”天闲很快就追上那所谓的爱丽娜。“你想做什么?”正主没说话,倒是有人先跳出来,这强出头的天闲认识,正是当日应花语的请求,被天闲放了他一条生路的无我。“没你的事。”天闲没好气地道。“哦,原来是天闲啊。我听无我说过你,没什么特别嘛。”爱丽娜端坐在一顶巨大的马车里。当然,拉车的不是马,而是两个巨灵。马车的纱门掀起,爱丽娜扶着巨灵的手走下马车。纱门掀起的一刹那,天闲看到一个酷似花语的人也在车里。“爱丽娜,祢这算什么?”天闲目光如炬。“哦,看不出来,一介下位神邸,居然有这么磅礴的气势。”爱丽娜吃惊地道。“少说废话,祢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恐怕祢很难离开这里。”天闲硬把爱丽娜的话顶了回去。属于天闲与生俱来的力量第一次在天闲的体内酝酿着,随时可能爆出来。“大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无我大喝道。“滚,你不配和我说话,像你这种有奶就是娘的东西没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天闲眼中精芒暴射,无我被吓的不敢再说。“你的胆子也不小,无我说的没错,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区区一个下位星神,你好大胆子。”爱丽娜俏脸生寒。“无所谓上下,祢闯东方仙界掳人,这算什么?”天闲生硬地道。“掳人,这话说远了,我怎么会掳人,分明是她自愿跟我走的。”爱丽娜道。“是吗,我要亲自问她。”天闲不信。“凭什么?”爱丽娜也生气了。“凭它?”天闲一翻手,法则天平出现在手中。“法则天平?我倒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仗着这东西才敢这么无理。你该知道,如果这次我不是掳人,你就失去了执掌法则天平的资格。”爱丽娜眼光一凝。“我不在乎。”天闲一字一顿地道。“好,花语,祢自己出来解释吧。”爱丽娜冷冷一笑。“天闲,你回去吧,是我自愿跟她们走的。”纱门再次拉起,花语出现在天闲面前,眼中满是泪水。“语姐,为什么?”天闲看着花语问道。“不要问,天闲,对不起,对不起!”花语连连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扑呲扑呲掉落下来。“语姐。”看到花语伤心,天闲的心里仿佛被刀割一般。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花语和天闲都没说话。“语姐,虽然我不知道祢为什么这么做,但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不管多辛苦,语姐,有我的地方,就是祢的家。”天闲展颜一笑,他从花语的眼里读到和自己一样的深情。这就够了,他相信,语姐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几乎不做任何留恋的,天闲转身而去。“天闲。”花语颤抖着嘴唇,看着天闲的背影。马车的纱门慢慢落下,挡在花语和天闲之间,但谁也没有注意,在天闲转身时,一团灰色的东西射入马车。“爱丽娜,祢管了一件即使俄塞里斯也不敢管的事,希望祢知道自己的立场,否则,光与暗的战争将因祢而起。”天闲潇洒一笑,手中的法则天平化做一道亮星,朝天外投去。就在法则天闲离开天闲掌握的时刻,从天闲身上爆出一种谁也没见过的力量,那才是天闲的本来,充满着对生命的淡漠,那是残酷的公正。看着天闲,爱丽娜的心中忽然生出恐惧。按理没有了法则天平,天闲的气势该有降低才是,但她现,天闲的背影反更雄伟了。“快回去,希望我没有做错。”爱丽娜自己也没有了把握。从此天闲仿佛人间蒸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一转眼,三年过去了!三年里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凶魔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贪魔拿到了杀戮铜镜,气冲冲地跑去找贪魔理论,贪魔当然不会承认,结果双方不欢而散,虎王集团随之分裂成两个部份。至于炎龙集团,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上代宗主失踪,而当代星宗之主又下落不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连苗秀也没了主意,最后只能让星宗临时选派出领。六星子不知中了什么邪,为代宗主之位大打出手,弄的星宗乌烟瘴气,幸好朱少锋训练的那批子弟兵从中斡旋,才算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苗秀已经是无法调动星宗的力量了。另外风靡一时的精英五毒,也已经各自四散,除了除玉蟾仍然和苗秀来往密切外,柴文家中突变,九华一派被人夜袭,以至伤亡惨重,柴文、马易、吴佩同时下落不明,而朱丝在毕业后被情报部门选中,成了黑市人口。谢雅则返回日本接任她母亲神社女巫的位置,正是桃花依旧,物是人非。这天,在羊城机场,一个着黑白花纹衣衫,戴浓黑墨镜的女人走进机场。她就是三年后的朱丝,如今情报界黑寡妇之名早已成了一个传奇。这次她是为了调查三年来不停有部队神秘消失的事件,现在她已经得到大量资料,所有的线索都直指图拉国。朱丝的表情有些慌张,不知为什么,这次的任务使她觉得心神不宁,仿佛随时可能生什么事一般。自从在星宗接受训练后,朱丝的《锁阴经》终于大成,也有了一种连她自己也不知算什么的直觉。朱丝不停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表,为什么到现在接应的人还没有来。而另一面,一个低着头,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个女人正以最快的度接近朱丝。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悄悄瞄准朱丝的后心。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朱丝猛然掉过头来。“丝丝姐?”小女人大惊,熟悉的声音教朱丝一呆,接着小女人头上的帽子掉落下来。“小文?”朱丝一样吃惊地叫道,眼前的女子居然是两年前失踪的柴文。“小文,祢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丝丝姐,是祢?快走!”柴文神色紧张,做梦也想不到这次自己的目标会是朱丝。几年不见,昔日的姐妹都已经各有成就,没想到情报界赫赫有名的黑寡妇居然就是当年精英学院的朱丝。当年九华派被人夜袭,柴白被擒,成了人质,当时对方就用柴白要挟柴文和马易,迫使两人做他们杀人的工具,至于吴佩,纯粹是受到池鱼之殃。如今的柴文也是杀手界响当当的人物,提起“红粉赤练血蜈蚣”,杀手界无不色变。“红粉赤练”正是柴文,那“血蜈蚣”当然就是吴佩了。柴文太清楚组织的手段了,为了保证不泄密,组织一定派人在监视她,既然知道黑寡妇就是朱丝,柴文是无论如何下不了手的。“小文,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你别急着推我啊。”说到体力,朱丝还是比不上从小接受训练、近年又一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柴文。“丝丝姐,什么都别说了,快走,有人要杀祢。”柴文拉着朱丝,专找人多的地方走。两人匆匆忙忙地冲出机场,一直到上了计程车,柴文硬把朱丝拉着缩在椅子上才算松了口气。“小文,告诉我,两年前究竟生了什么事?”朱丝严肃地问道。“丝丝姐,我,我……”当了两年的傀儡杀手,其间的辛酸又哪是小小年纪的柴文所能承受的。吴佩是个很软弱的女人,完全靠她支撑,现在见到亲如姐妹的朱丝,柴文积聚了两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两年了,每天都在杀戮中度过,倒在血泊中的不乏无辜的妇孺,午夜梦回,那凄惨的眼神总是纠缠着柴文。为了完成任务,保住柴白的性命,有时柴文不得不扮演各种角色。现在的柴文,再不是当年精英学院三千宠爱于一身、纯真无瑕的柴文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男人是死在她的身上了。“小文,不要哭,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有我,还有玉蟾姐,我们都会帮祢。”朱丝辛酸地抱住柴文。好强的柴文哭的这么伤心、绝望,朱丝更能体会到这两年来柴文所受的苦。“都不用哭了,很快祢们就能到极乐世界去了。”陌生的声音,柴文却鱼跃而起,反手摸出腰间的手枪。可惜她还是迟了,一声枪响,柴文捂着血淋淋的右手,眼神怨毒地看着前面的司机。两女只顾伤心,却没在意这司机居然把车开到一处无人的工地。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柴文和朱丝。“啧啧,可惜啊可惜,久闻黑寡妇艳冠群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可惜却要我来做这辣手催花的事,实在是可惜,不过祢们该庆幸来的是我,若是‘野猪狼’那家伙,恐怕祢们想死都难。”眼前的司机是和柴文一个组织的杀手,也是这次派出监视柴文的监军,“双枪九命猫”。至于他口中的野猪狼则是一个以好色残暴闻名的杀手,死在那家伙手中的人,通常连尸体都没法凑齐。“其实组织早就猜到了,如果祢肯毫不犹豫地杀了朱丝,这说明祢是真的效忠,没准会放了祢那半死不活的爷爷,可是祢的选择错了,念在共事一场,我会让祢们死的舒服点的。”九命猫笑道。“不要说的那么残忍嘛,难道你真的忍心杀我吗?”朱丝的声音嗲得九命猫骨头都轻了几两,黑寡妇之名可不是白叫的。带着劫火红莲魅力的妖媚之气从朱丝身上爆出来,不自觉的九命猫手中的枪朝下垂去。“对,这样才对。”朱丝咯咯媚笑,手却背在身后朝柴文打个手势。趁着九命猫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朱丝身上,柴文忽然从地上窜起,一脚飞踢,将九命猫连人带枪踢飞了出去。“祢们忘了我叫什么吗?”被柴文偷袭的九命猫在空中一个翻滚,稳稳落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不知死活,祢以为这次只有我来吗?”九命猫说着将右手在空中一划,只听波的一声,朱丝的耳环就被蹦飞出去。“飞天老鼠?”柴文立时面如死灰,这子弹明显是从一千五百公尺外射来的,能在这重重建筑物中有这样准确率的除了飞天老鼠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据说飞天老鼠可以在三千公尺外直接命中高飞驰的跑车上的标志,可说是这个组织稳坐第一把交椅的杀手。他的枪是特制的,可以达到十倍声,而且子弹是选择透明的干冰,可以说,如果被飞天老鼠瞄准,那是没人躲得过的。“祢和柴文一样,都是顽固不化的东西,一天到晚去守护什么无谓的公理,到最后又能怎么样?公理只是人们用来安慰自己的藉口罢了,这道理我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明白了,可怜祢们到现在还不明白,让我们道别吧。”九命猫做出一个虔诚的姿势。“谢谢你替我找到了答案!放弃了法则天平,我终于找到了心之天平!”熟悉的让朱丝不敢相信的声音。

我想这次的选美就是为了挑出这样的人,加上只要在选举中获胜,自然很容易就成为万众的焦点。祢说这东西重要不重要?”天闲花了好一番口舌才算把话说清楚。“是这样?难怪,可是你为什么说我是三把钥匙之一呢?”依娃不解。“刚才我们那个时。”天闲的话引得依娃的脸上又一阵烧,“我接触到祢的内心深处,祢就是那个无法无天,杀字当前的女人。只要在这次选美中进入决赛,获得万人爱慕,那祢就是开启杀戮铜镜的钥匙。”“什么?”依娃一惊。“祢放心,据我所知,三把钥匙说好找也好找,说难找也难找,不知道欧伦打算用什么方法呢。”天闲沉思着道,他们总不能一个参赛者一个参赛者的搞去慢慢研究吧。“我们去把那把杀戮铜镜先偷出来。”依娃好像偷上瘾了。“那东西要来干嘛?”天闲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跟祢说啊,祢这样,然后那样,然后……”说的依娃连连点头。就在天闲和依娃商量着怎么给贪凶二魔找点麻烦的时候,那边真理社的年会也正式结束了。

“大师兄,这就是我们收到信号的三个地点。”在星宗的雷达室里,鲁风指着大屏幕道。

一个是依娃,一个是兰提斯,还有一个就是刚来时见过的那个铁匠。

两人的身影仿佛一缕轻烟,落在繁华的街道上,可是这些人都没事似的继续朝前走,麻木的心灵使他们不会为任何事感到吃惊。

“嗯,其实也没什么要带的,何况我又能带上什么?”赵清清露出一种落寞的表情。

“哦,原来是这样。”开阳本就是没有来历的人,这点虎王集团是知道的,但开阳的身份又不能揭开,因为没人会信,这样一来难道要平白损失猛虎大厦吗?当初放弃如意楼,虎王集团已经很心疼了。

“知道是谁干的?”该死东西,如果花语或苗秀有个三长两短……天闲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但这冲动不同与普通人狂怒后的感觉,而是一种冷静到让人心寒的毁灭欲望。

天闲不顾当着众人的面,抬起衣袖为她擦去头上的汗:“祢身体太差了,回去跟着语姐练练内家气吧。”

“所以才难得嘛。”天闲被花明心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造化的神奇本就不是现在的人所能理解的,通常所谓的学者大多视鬼神之说为迷信,却不知道,因为人们认知能力的限制,造化只会创造奇迹的。

“哎,”黑影长叹一声:“我也没想到当年的事最后会变成那样,因为你提出的要求已经出范围,我又怕一时不忍,所以我当年早就离开了,却没想到……”

走近最外面的牢房,那还是一个花明心,可是却充满暴戾之气,看到有人接近,更是不停地咆哮着。这该是花明心的怨恨吧。

“寒铁琴我知道是顾三娘的东西,却没想到炎龙三宗会是三神女的后裔,温玉笛就在彩衣姨手上。三件东西我也有所了解,想要达到清清说的效果一定要配合三件乐器独特的曲谱,问题是这里没人的功力和我相当,温玉笛就无法挥它应有的功效。”天闲的话说得很狂妄,但是众人也知道这是实情。即使水傲在,他也不敢说可以比的上天闲的功力。

还沉醉在刚才歌声、乐声中的观众还是没能清醒过来,直到除玉蟾宣布这次的拍摄到此结束,大家这才现,不知什么时候,天闲竟然已经不见了。

等烟雾散去,谢雅现,地上忽然多了不少只有一米左右的小蛇。这些蛇非常奇怪,身上没有一点鳞片,与它们的长度比起来显得异常的粗壮,而且并不像普通的蛇那样前粗后细,身形还是保持着人类的体形,只不过盘成细小的蛇阵而已。

看花语这么着急,花明心只好任凭花语拖自己到天闲的房间。

“应该没什么事吧!对了花语,最近总部有消息没有?”不知道花明心回去怎么样了,天闲问道。

“虽没有外面那些夜总会的规模,倒也有几分别出心裁。”天闲停住脚步,侧头对花语道。

“死丫头,找打啊?”听朱丝管天闲叫大姐夫,除玉蟾作势要打。“呵呵,大姐,你可真没良心,我是为你好啊。”朱丝忙笑着跑开。

可惜,上车后的他们更不行,虽然摩托的度要快了许多,却还不如徒步来得灵活,天闲只要略微移动一下,飞冲来的摩托车就从身边一擦而过。

“天闲,你看这个怎么样?”花语把白色的玉石递过去。天闲看了看,摇摇头。“怎么,不行吗?”吴佩道:“这可是我手上最好的了。再好的就要去古玩店找了。”

“那是你们西方的说法,我乃北斗之暗星天闲。”天闲冷冷的道。东西方对于他们这种人的说法不尽相同,虽然职责大体一样,只不过契约者要受远古的契约所局限,只要有人提出代价,他们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当然他们也可以无限索取代价,而执掌黑暗法则者没有契约限制,可以主动执行他认为必要的惩罚,但是却不能无限地索取人类的供奉。

“除玉蟾?你现在比以前还漂亮嘛?最近还好吧?”天闲想起来了,一别三年,除玉蟾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有些生涩的小女孩了,脸上的稚嫩被一种成熟女性的风华所代替,身材也显得更是玲珑剔透。“谢谢你当初的帮助,使我能度过难关。不是你,也许也没有我的今天。”除玉蟾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苗秀难得露出慎重的表情,孩子气地要和天闲打钩。天闲感觉到苗秀此刻想法,对苗秀来说,一切早已不属于她自己,她所能拥有的只有童年,所以这种方式对苗秀来说,是一种完全只属于她自己的誓言。

“嗯,该回来了啊?”天闲没有回答朱少锋的话,只是看着刚才狂虎遁去的方向道。

“凤叔,水伯。”两姐妹很乖巧地道。“好,好。”凤守恒和水傲点头为礼。“咦。”花明心忽然惊咦出声,指着花语和天闲。这时大家都现了,原来除了色泽和大小,花语和天闲的衣服无论式样还是比例,都惊人的相似。花语也开始注意起年方十岁的天闲来。花语的衣服是传统的占星师装束,占星师的要求非常高,且等级森严。花语是得到鬼星子一生修为才能在弱冠之年就当上占星师。而这眼前的天闲最多十岁,居然也做这种打扮,只是从来没听说有穿白袍的占星师,最高的该就是现在花语的黑袍,然后依次是紫,红,青。

天闲和摇光寒暄几句就向摇光道别。摇光职责在身,也没有再挽留天闲。他知道天闲的脾气,所以自顾自坐到他该坐的地方,开始功镇压封魔石。天闲看到摇光已经入定,这才不紧不慢地离开封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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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花语的声音好像不大对劲。却勇敢地送上自己的香唇。

眼前娇艳欲滴的模样,加上一副秀目微合,任君采摘的羞态,天闲哪还忍的住,轻舒猿臂,温热的双唇迎上花语的樱桃小口。两人头颈交缠,风光无限。

“不对,你不是语姐。”紧要关头,天闲一把推开花语,“到底怎么回事?”天闲盯着眼前的花语。

“我,我……”花语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我来说吧。”花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但天闲掉头看到的却是花明心。

“语姐,这是怎么回事?”天闲大致猜到了内情。

“没什么,我们姐妹只是换了身体而已。”花明心现在脸上的表情充满花语特有的灵慧。

“语姐,这种玩笑不能开的。”天闲捂着额头。创世土的神力是无可比拟的,被创世土重新锁定的元神除非经天人五衰而羽化,否则将永生不灭。也就是说,经创世土加固的身体,比大罗金仙的不死之身还要厉害。

花语紧要关头来这么一手,现在天闲也没办法再恢复两人的身体了,除非干脆使天彗星合二为一,但那是天闲绝不肯做的。

“什么?我只是想开个玩笑。”花明心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心中却是窃笑不已,天闲让明心和花语的元神共用一个身体,是以两人都恢复了昔日的神通,这点小事哪能不清楚,只不过是诚心整天闲的冤枉。

花语一向心软,在接触到明心的内心后更知道姐姐和自己一样喜欢着天闲,在完全无法藏住心事的情况下,两女达成这个协议,反正生米做成熟饭后天闲也没办法。

对与生命几乎永远的星神们来说,天长地久是很可笑的,无尽的岁月使得他们看透一切。比起因为寿命短暂而去拼命争取一些虚幻东西的人类来说,他们并不介意分享自己的一切,否则花语怎么能容的下玉蟾、苗秀,何况明心和花语本是一体。

“天闲。”取回属于天彗星的智慧,花语变的狡黠了许多,而花明心则多了几分女儿家的灵气,再不是那种理智的给人高不可攀的圣女形象。明明是花语的声音,偏偏自己抱着的是花明心的身体,天闲别提有多别扭了。

而另一边花语的身体,却做着一些生涩的动作。

“语姐,你想想办法,这样不行啊。”天闲可怜巴巴地道。

“怎么?嫌姐姐老了吗?你还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离开我。”花语俨然欲泣。

天闲总算知道天彗星的厉害了。说到玩弄心机,恐怕天界根本没人是完整天彗星的对手。以往之所以花语那么好糊弄,那是因为明心和花语一分为二的缘故。少男少女情浓之时的甜言蜜语,现在也被花语搬了出来。

“不,我没有,语姐,你别误会。”凭心而论,明心也是难得的美人,特别是那种才华横溢的气质,根本不是世俗女子所能相比的。至于说青春不论那对天闲还是天彗都不是问题,问题只在于,一个习惯,和语姐相处多年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可以说,花语身上每一寸肌肤天闲都很熟悉,现在这么一搅和,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