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冲好澡,舒舒服服地从冰箱拿了瓶冰镇过的啤酒正打算打开畅饮,突然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周邦彦连忙冲了过去拉开门。喂!结果怎样?

什麽结果怎样?刘晓菁完全听不懂地睨了他一眼,提著一大带东西进门。阿泽咧?

还没回来呀。看著刘晓菁从包包里拿出围裙穿上,周邦彦不禁问道:欸,你干嘛?

煮饭给你们吃啊,要不然我穿围裙干嘛?刘晓菁说著,提起袋子走向厨房。

欸、欸、欸!大菁你是哪里不对劲了?突然这麽好心要煮饭给我们吃?

你很烦耶,我高兴煮就煮,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没有人会硬逼你吃。

你很烦耶,我高兴煮就煮。周邦彦学著刘晓菁说话的口吻。哼,不知道是谁比较烦咧。扭头不理她地走回客厅,项君泽正好推门而入。

回来啦!周邦彦边把啤酒的拉环拉开边说:怎样?战绩如何?

我不吃饭了,晚餐别找我。走过去将周邦彦手上的啤酒顺势接收,项君泽仰头一灌就是一大口。

不会吧?gameover了哦?这麽快!

什麽gameover了?阿泽,你刚刚去网咖哦?听到项君泽的声音,刘晓菁很快地跑出来。

你怎麽会在这里?项君泽的眉头皱了起来。

欸,你那什麽表情啊!我是特地来煮晚餐给你们吃的耶。

喔,那大周你吃就好,我要去睡了。说著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欸,不行!刘晓菁连忙挡住他。我煮了很多,大周他一个人吃不完。

对。而且好兄弟要死也应该一起死,怎麽可以只叫我一个人吃ㄆㄨㄣ呢?

去你的!周邦彦,你找死啊,竟然敢说我煮的东西是猪食!刘晓菁扬起拳头对准邦彦就是一拳。

欸,你这个凶巴巴的女人给我差不多一点喔,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扁你喔。

怎样?怎样?有种你来打呀。晓菁不怕死地躲在项君泽身後继续挑衅。

我……周邦彦龇牙咧嘴地扬起拳头。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喂!你们多吃一点啊,还有很多耶。热腾腾的火锅端上桌,动筷子的人却很少。

阿泽啊,有道是,失败为成功之母,人都是从失败中长大的,男人可以被打死,但是绝对不能被打败,所以你要愈挫愈勇,永不认输。

你们到底是怎麽了啊?一个脸色怪里怪气,一个说话怪里怪气,你们今天到底是怎麽搞的?全吃错药了吗?刘晓菁一脸狐疑地问。

嘘,你不懂就别插话啦。周邦彦挥挥手要刘晓菁别多事。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你要是吃饱就赶快滚回去,不要待在这里耍白烂。

回去就回去!你以为我爱待在猪圈里啊,哼!重重地对著两人哼了一声,刘晓菁掼下筷子,起身拎起自己的包包,满肚子气地离去。

好啦,现在闲杂人等走了,你可以告诉我今天到底怎麽了吧?难道你真的被判出局了哦?

没有啦,只是……我想我可能太患得患失了吧。项君泽忍不住喟叹。

患得患失?怎麽说?

就是……项君泽的嘴巴才张开,口袋内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等一下喔,我先接电话。说著将手机接了起来。喂……

是我。你到家了吗?欧雪儿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传了过来。

嗯,到家了。项君泽连忙站了起来,躲到一旁讲悄悄话。怎麽了?有事吗?

没什麽,只是突然想到今天忘了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一大早就到机场等我,谢谢你陪我晒太阳晒了那麽久。

不会啊,其实这些事情……我都做得很开心。

anyway,我还是要跟你说声谢谢。欧雪儿在电话那端轻轻笑了出来。那就这样,我不打扰你了,拜拜。

喔,拜拜。挂掉了电话,项君泽舍不得将手机收掉地露出甜甜的傻笑。

唉。周邦彦摇头感叹。也不过才接到人家一通电话就爽成这样子,我看这下子你惨了,以後你的每一天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说yes,你不敢说no;她说晚点打电话给你,你连上个厕所都要竖起耳朵听听看有没有手机钤声响,每天一大早就去逛菜市场,只为了替她送上豆浆、烧饼、糯米肠,不管刮风下雨或怎样,都愿意陪她去士林夜市买衣裳。

够了没啊?你以为你是王文华吗?没气质男孩。项君泽忍不住吐槽。

伽!我这是在教你追女教战守则。当她说yes的时候,你一定要说no;当她说我晚点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要跟她说:有话现在讲,晚点我没空。姿态要摆得高高在上,别一副没你我会死的蠢样,三不五时装作很忙,告诉她想约我的女孩子从这里一路排到基隆港。

大周,拍拍周邦彦的肩膀,项君泽寄予无限同情地说:我确定你真的疯了。

项君泽怎麽可能会照大周的话做咧!照他的话去做,别说是想把officelady了,恐怕连她办公室里拖地板的欧巴桑都把不上。

早啊。笑咪咪地将啊的尾音拖得很长,项君泽眉开眼笑地看著欧雪儿。还是一样大杯温外带?

不了,我今天不想喝茶。欧雪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包用纸袋包装好的东西递了过去。这给你。

给我?项君泽的心顿时一阵狂跳。我可以问一下里面是什麽东西吗?

昨天你借我的手帕,还有一个小小的纪念品,我在香港机场买的。

你不是说没有买我的礼物?项君泽心里霎时充满了惊喜。

不算是礼物,只是我昨天在整理行李的时候觉得它很适合你,所以就带过来了。

谢谢。不知道该怎麽表达心里的感动,项君泽反而有些害羞地低下头。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朝项君泽挥挥手,欧雪儿转身离开了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