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点头,“这批兵器是从各处少量购入,如今时间紧凑,不可能再重新打造。现今唯有一人有能力在短期内,提供大量数目的兵器了。”

“身为公子的左右手,若露出破绽,而使计划功亏一篑,这是主人难以容忍的。”

她一愣,回头看向孙利。

“既然不想,为何又要签呢?”

见此,王蒙连忙出声道。

“小人见过主帅。”

“王公公,里面说话可好?”王蒙向主营帐恭敬地作了个“请”的姿势,使了个眼色。

“可曾见过?”从袖中拿出一条方帕,问。

“又生什么事了!”王蒙才刚坐下,帐外的传令兵急忙跑入,累得趴在地上,气喘如牛。

“霍将军原本的计划?”

“难道就这样放任你的伤口溃烂?”

“王将军安然回来就好啊。”

不过半个时辰,终是寡不敌众,他全身上下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体力渐渐不支。

“看来袁公子考虑得相当周详。”

“我会的,风师兄。”

优雅地脱掉披肩,迅翻身躺下,双眸瞬间紧闭。

“少主,他……就是欧阳宇?”

“来者报上名来?”一人突然高声问道。

眼角有些倦意,他搂着那高大男子的脖颈,淡淡吩咐道。

“在下的生父是幽国的一个权贵,而娘亲只是他众多侍妾中的一人。入府最初的几月,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以为,她找到了这生最大的幸福……”

若盈一愣,“为什么?”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他!

仿佛回到七岁那年,满身的伤痕,由内至外渗透的痛楚。当时,直到那人倒下,他才敢放任自己昏迷过去。

随着若盈的惊呼,众人立刻明白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普通的狼群,竟是传说中的幻狼!传闻从未有人遇见过它们,而即使将它们的头和身体砍开,他们仍旧活着,甚至片刻间恢复如初。唯一的办法只有……

见邵殷埠一脸死灰地挪回山洞,水音倚着木风,看似虚脱。若盈无奈地摇摇头,四周围寻了一番,摘下一些药草,拿回洞里。

邵殷埠心下担忧不已,急忙跟了出去。

现来人,黑眸冷冷地扫了他们三人一眼,敛下眼帘。

水音无可奈何,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若只有他一人,联合二师兄在百招之内或许能胜。可是……

“……随便你,”松开一直握着她的手,他淡淡道。“一刻钟,我只在这里等你一刻钟。”

思及昨日,她一脸通红,欲言又止。邵殷埠不疑有他,直问若盈是否身子不舒爽,毕竟她比众人瘦弱多了。

“说起来,还剩下一个。按辈分,算是我的表哥。”

皇甫酃轻声解释道,抓起若盈的拇指沾了红色的颜料,印在纸上。他也照做了一番后,对若盈笑道。

“你的意思是,最后只有老头子知道那人是谁,如今死无对证了?”

皇甫酃眉一挑,“真的么?”

“小家伙可知,宝剑在永国的神山峰顶。传说神山有神灵守护,要到达峰顶可不是易事。”

“多谢,”若盈朝小二道,他受宠若惊地摆摆手,跑开了。

“欧阳公子该是清楚当时生的事,能否告知?”多年战无不胜的父帅突然战败并被逼至堕崖,剑术精湛的斐然哥哥重伤身亡,必有蹊跷。

“娘亲!”

“烟妃疯了,那靠她的国丈不就失势了?”

众人一惊,严容率先回神。

如儿脸一红,低着头,把怀里的水壶递给若盈。

“除了我、兰姨和阮军医,任何人不得进入主营帐。你们两人也不可,这是军令!”

“可是在树林并不适合骑马……”

与斐然的温柔、怜惜不同,皇甫酃狂烈而粗鲁,她夹杂在痛楚和热烈的欲海中,抬眸却现皇甫酃的眸里一片清明,神情淡然。心下一惊,在床榻中竟能保持着如此警惕,要杀此人,并非易事。

“你有最珍爱的东西吗?”

“那小个子行不……安静……性子烈……帮忙……”

“摘草药?这天都黑了,你怎么看得清楚,明天我帮你一起摘。”小丁满口答应着,硬是把若盈拖进一顶红帐之中。

他既然已经承认若盈少主的身份,就该对她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