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见过主帅。”

若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幽王有够假仁假意的。人都死了,这些身外名利要来何用?

“可曾见过?”从袖中拿出一条方帕,问。

王蒙不由双眉皱起,着急地责问道。

“霍将军原本的计划?”

“袁杰,是我。”

“王将军安然回来就好啊。”

众人莫名其妙之余,亦松了一口气。

“看来袁公子考虑得相当周详。”

剑眉一挑,“朕要的是两个得力助手,而不是一个!”

优雅地脱掉披肩,迅翻身躺下,双眸瞬间紧闭。

半晌,停下的马车内没有丁点声响,她疑惑地打开车门。

“来者报上名来?”一人突然高声问道。

闻言,若盈诧异之余,顿感戒备。仍记得上次送的水蓝衣裙,这次又是什么?

“在下的生父是幽国的一个权贵,而娘亲只是他众多侍妾中的一人。入府最初的几月,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以为,她找到了这生最大的幸福……”

皇甫酃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亮光。在玄色衣袖的遮掩下,将她柔软的小手包裹在宽大的手心里,牢牢抓住。

不行!得想办法阻止他!

“咳,咳。”身体的热度一直未曾消退,喉咙干渴的愈加厉害了。

随着若盈的惊呼,众人立刻明白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普通的狼群,竟是传说中的幻狼!传闻从未有人遇见过它们,而即使将它们的头和身体砍开,他们仍旧活着,甚至片刻间恢复如初。唯一的办法只有……

“他抓鱼的时候,我见到水面飘了几片树叶,顺着潭水流动的方向,不难现。”

邵殷埠心下担忧不已,急忙跟了出去。

掌心里的小手抓得更紧,暖意从两人紧贴的肌肤中传递过来。

水音无可奈何,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若只有他一人,联合二师兄在百招之内或许能胜。可是……

“在这乱世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这人命了,不是么?”

思及昨日,她一脸通红,欲言又止。邵殷埠不疑有他,直问若盈是否身子不舒爽,毕竟她比众人瘦弱多了。

听罢,他扬起一抹冷淡的笑容。

皇甫酃轻声解释道,抓起若盈的拇指沾了红色的颜料,印在纸上。他也照做了一番后,对若盈笑道。

“……是,主子。”青衣人见他主意已定,不再多言。

皇甫酃眉一挑,“真的么?”

若盈一怔,“白公子打算参加试剑大会?”

“多谢,”若盈朝小二道,他受宠若惊地摆摆手,跑开了。

“父帅被逼至悬崖时,你为何不出手相救?”既然他有能力提前得到消息,向她报信,那么必然能救爹和斐然哥哥。思及此处,若盈激动地质问道。

“娘亲!”

“怎么可能,我刚从应天过来,临国皇帝才刚主持完祭天大典。”

众人一惊,严容率先回神。

若盈一愣,“谁?”

“除了我、兰姨和阮军医,任何人不得进入主营帐。你们两人也不可,这是军令!”

“明叔,我说过,我们都要活着回去,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人!”虽知两人共骑一马,会大大减缓御影的度,但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明叔,你过来!”

与斐然的温柔、怜惜不同,皇甫酃狂烈而粗鲁,她夹杂在痛楚和热烈的欲海中,抬眸却现皇甫酃的眸里一片清明,神情淡然。心下一惊,在床榻中竟能保持着如此警惕,要杀此人,并非易事。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那小个子行不……安静……性子烈……帮忙……”

众人听罢,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他既然已经承认若盈少主的身份,就该对她更有信心。

皇甫酃微微颔,唇角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