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七月阴阳寮 > 弦月吸血之夜Ⅱ:这个人叫慕容朗云

“我不是一直比你早麽。”保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谎话,深深的两个黑眼圈以及胧月夜不悦的神色是铁打的证据,他也只是刚在桌边坐定喝了一口咖啡。

“一洛很早就现了,不过他现在知道怎么去应对了。”白端如是说,作为镜落的非亲兄长,一洛的的确确比镜落看的多,知道的多,也许是因为他的母亲夏七颜就是拥有天命的普通人。

“你家的蘑菇煲挺好吃地。”完全是不对题的回答。好在马上反应过来,“啊。那个,啥,没有没有,哈哈,怎么可能怕……”

“啊,这样的话,皇额娘这一辈子积攒的福德,足以安心了。”康熙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脸上仿佛泛出欣慰的笑容。

白端叹气,看着她反手握住匕,镜落难得认真了啊,或者说是生气了。

“没想到你骑马比郭罗络家的格格还熟练。”命她在车边跟着,从车窗递上一杯参茶,康熙如是笑道。

嗯,很明确。就是问十四同学还有什麽要求。

“……”镜落艰难地在一堆请帖里搅了搅,“好吧。”

“老九哇,说什麽笑话儿呢?”康熙听见动静从里间走出来,“哟,小镜回来啦。上哪儿溜达去了?”

“服色规矩?”疑惑地再度打量自己地墨绿套装。镜落不解地说,“貌似我没有僭越啊。”真伟大,自己竟然也会“僭越”这个词了。

“是啊,地确是多,那还不得忙活死。”镜落抽搐了下嘴角,当然,最后一句话是极轻声地嘀咕,起身拍拍灰,收好书,“在这里半日,累坏我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没错。”他颔。“生长于两界唯一连接的招瑶之山,完成成熟时才可采下,若不及时采摘。马上会化为果泥渗入土地。”

“归命无量光佛,如来即说咒曰,甘露之源泉,成就吉祥,遍洒普生。虚空之境,造物万籁,成就圆满。”

直到高中毕业,各奔东西,她才现,自己暗恋保宸,向他表白的机会已经没有了。

她抬起右手,合眸沉吟:“我所要教你的,是所有禁术中最关键的一个——时空转换。”保成庄重了神色,恭敬地俯下身去,“原闻其详。”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霍义桐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复杂:“你兄长来了。”苏晓菲忙站起来,激动地脱口而出:“是太子哥哥吗?”又猛地噎住了,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希望是他?霍义桐惊讶地点头,旋即目光一沉,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去:“你跟我来。”

胤禛带领着侍卫连夜搜寻,却毫无收获。清晨他回到船上时,已经是疲惫不堪,眼睛布满了血丝,固执地仍旧要在去寻找九妹的下落。见一群宫女太监劝不了,保成挥退他们,在胤禛面前站定,合了合眸,道:“四弟,我没看好九妹,是我的不对。”

保成被她或淑女或花痴的模样吓得寒毛直竖,不禁感叹自己果然明智,禀报老爸把裳华轩安在这里,的确是地势极佳的方位啊!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凭苏同学你真实的年纪,我死也不相信你会突然演化成淑女。

保成一瞧,原来是古英语,难怪她不懂,随口道:“这是杂了法兰西文的英吉利文,意思是废墟。”

她这才转忧为喜,也顾不上许多,只说有什么书尽管拿来就是。保成只得点头答应,送她离开。但这无可厚非地成为摆在他面前的难题,如果将自己的教科书给她,等于挑明了自己的身份,这叫不打自招。但如果不这么做,苏晓菲很可能由此成绩下滑,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苏晓菲迟早要穿回去的,更何况九公主在历史上只活了二十年。

青慈垂眸笑道:“那是因为公主是四贝子的亲妹妹啊。”

一切完毕之后,苏晓菲就跟着德妃前往宴会。筵席上人已经到了不少,唱名太监一声“永和宫德妃娘娘到——九公主到——”使她四处张望的脑袋缩了回来。小时候因为小所以宫里都以“格格”称呼,更亲昵些。而现在年纪见长,也必须中规中矩地以公主之礼伺候,自己也得做出皇家公主的样子。她低垂着头,肃穆地跟在德妃后面,再被宫女请到公主席上坐下,这才悄悄抬眼望向那边的阿哥席,看见一身正装的皇太子胤礽和大阿哥胤褆客套着什么,三阿哥胤祉和四阿哥胤禛各自喝茶,气氛一片静谧。7788小说网

保成的耳边忽然响起曾经额娘说过的话,“梦魇其实和灵魂出窍有相似之处,当你心中记挂一人时,当那人身处危险,你灵魂在梦中出窍的几率就更大,尤其是拥有灵力之人。”

“菡妹!”“菡儿!”霍义桐和中年女子同时出声,止住陈菡红。保成虽然没有动,但是已然做好一旦剑来就格挡开的准备,行痴却纹丝不动,手持念珠,叹道,“阿弥托佛,女施主骨骼清秀,何必去沾染血光之气。”

保成这才恍然大悟,忙不迭地低声道歉,回到了外面,再寻找那三人时,已经找不到了。眼见天色将暗,山路难行,就直接下山返回了竹林寺。行痴已经持诵完几卷经书,迎着夕阳收回晾干的草药,他上前帮忙,直到将药材全收回后才进屋热饭。

“是啊,无论拘泥于大乘或是小乘都于世不合,日久天长,墨守陈规,竟不妨各取之长,如细涓汇河,方能气象万千。”智涛释然道,“得此一理,老衲此生足矣。”

伊人已去,此去经年,一江春水,向东流。

保成看着她陶醉其中的模样,笑道:“民间有传说,哪家的女儿手指能套上女儿环,将来非富即贵。”

一回到毓庆宫,还没等传膳,苏晓菲就缠着石蕊先去挑东西,石蕊迫不得已,只得答应了。太子的生辰贺礼还真不少,她左摸摸右敲敲,忙得不亦乐乎,保成见她一副财迷模样,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她的目光固定在一枝羊脂白玉簪子上,雕刻得极为精制,团花簇凤的样式,连宫里的妃位娘娘都没有。她拿起来好奇地端详着:“太子哥哥生辰怎么会送女人的饰?”

保成带着陈家小姐来到马场,取了两匹马,作势要扶她上去,女子一摆手,一蹬脚,自己上了马。他一笑,也翻身上马,略一扬鞭,马儿极有灵性地向后山绕着圈迂回跑去。

啊?还是要吃药?苏晓菲的脸顿时垮了,她最讨厌吃药,妈妈又特别崇拜中药,每次生病总爱熬上一大帖黑乎乎的药汁逼她喝下去,这简直和奥斯维辛一样恐怖。

保成看了一眼脸色石化的胤禛,暗自叹气,苏晓菲啊,你把四弟的名声给坏的,忙解围道:“九妹妹说要给儿臣一份大礼,怕是在准备呢。”

苏晓菲这才想起来意,手脚比划着把大意说了一通。石蕊用手绢掩嘴笑着:“这种事哪由得格格来操心,早就办妥当了,宫里女官都练了好几日丝弦了。”

苏晓菲原本只是想过来问问太子能不能求康熙再批准让她出宫玩,但硬闯进门后,鼻血都要飙出来了。这是绝对的美男午起图啊!松垮的白色衣服敞开着领口,露出锁骨,可以看见若隐若现的精壮胸肌和细腻光洁的皮肤,还有那慵懒而又高贵的神情和姿态,可攻可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