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会有集体荣誉感。母丑,依然爱母,家贫,依然爱家,国破,也依然爱国。

典典妈追着一对气球,用脚踩了几次都没有踩住,那个似是而非的海风好像有意跟她逗着玩,总是在她落脚的同时轻轻的一吹,让气球从她脚下溜走。

这位愤青绝对是个龄儿童,如果说你报的是跳高、跳远和百米,那么你在后院的操场上是应该蹦蹦跳跳的锻炼才合适。可他偏要练一些俯卧撑、抛铅球、扭着屁股竞走等等毫不相干的东西,谁都明白他这是在显,如果是学青春偶像剧里面那些盼左右而言其它一但出手立即就迎得女生们一片尖叫的帅哥,那愤青就大错而特错了,行里可没有那些单纯得几乎没有脑子的小女生们,行里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可是在社会上都混了好些年的成人啦,他们眼中可没有什么青春偶像,他们眼里只有一个不太正常的龄儿童,就是那个被大哥哥大姐姐称为粪青的愤青了。

符锐是个这样的人,一但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没有饭吃,立即就会心慌意乱浑身虚汗啥也干不了。刚才到了饭点,非但没有饭吃反而跟典典妈吵了一架,此时早就血糖下降的几乎要晕倒了。符锐就近找了一家小吃部,要了几个包子,一碗粥,颤颤巍巍的吃了个流光,才慢慢恢复了正常。

薛惠还在说一些话,薛惠说:“如果让我去傍别人,我会去傍大官而不会去傍大款,因为大款先给人一种俗的感觉,那多没有品味啊。我要傍就去傍大官,大官有档次有安全感,大官除了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还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你懂吗,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还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而大款却办不到。”

由于茜茜整天都是病恹恹的,呼哧呼哧的喘气,不停的咳嗽,怎么吃药也看不到好转。所以全家人都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符锐过去的对象,现在不知道什么心态,但对符锐一家很不错的薛惠。

为什么员工会对家园文化如此之反感呢?因为在家园文化的背后下岗的锣鼓声从来都雨点般的没有停过,因为家园文化搞着搞着很可能就把你搞出家园了,这样的举动非常悲壮,就像刑场上的婚礼那样震撼人心。

茜茜有了病,又不会说,只有哭一种表达方法。给她喂药时,她尝一尝,如果是苦的,刚进嘴的药,撇撇嘴,药水就顺嘴角流出来了,她自己还得意的笑呢。有时候她对苦感兴趣了,甜的药又不吃了。跟她讲也没有一点用,讲狠了,哇的一声就嚎啕大哭,这孩子什么都听不懂,就能听懂骂她的话。

这新来的4位同事并不太了解行里以前的竞聘实况和下岗的悲壮场面,他们也不知道这些运动背后充满的许多奥秘。当然谁也不会去把自己用性命换来的经验告诉他们,将来这些年轻人只有靠自己的悟性和造化去打拼了。

符锐着急的对典典说:“你是典典吧,你不要着急,慢慢说,我听不清楚。”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心中希望的那样美好。总行的巨大变化对渤海城的华夏银行几乎没有任何影响,新行长的上任并没有让华夏银行的员工拨开乌云见天日。也许改革中的艰难对于任何人都是客观存在的,无论谁来领导都会任重而道远。

也许典典整天的呆在家里,这个22岁的小姑娘难耐寂寞,经常的对着窗外呆,就把对面屋檐下的麻雀一家看了个清清楚楚吧。那么典典怀里总是抱着茜茜的,茜茜也同样熟悉麻雀一家的情况吧。

也许总行的决策层们也有这样的预料,因为政策和对策已经是一对连体婴儿,已经到了拿掉一半,另一半就活不下去的地步。所以他们把政策落实时将要引起的各种误伤和牺牲都考虑进去了。所以杀掉1o人,可能会错杀5人。但这样的做法也许比1o个人一起混要好得多

典典是一个摄人魂魄的女妖,典典不管符锐给不给,她都要了。就好象不论你想不想睡,黑夜都会把你揽入怀中。

公安局把男女间直接付费的交易叫作卖淫,其实那些借此升官财的娘们儿才叫卖淫,只不过一个是受法律保护而另一个相反罢了。

一提到爸妈,符锐什么样的情调都会荡然无存,符锐慌慌的去接了一盆自来水,暖壶里已经没有热水了,再烧一壶时间来不及了,在这样炎热的天里,用凉水冲澡也许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

而符锐的这三位同事水平都很高,要想赢他们可比赢外国人要难得多。然而今天不同,每个人都想好长时间才出牌,并且出错牌。每个人都心不在焉,目光游离的看着牌和对方的脸。这样尴尬的打牌局面终于在大会即将开始时结束了。

典典妈蛮不讲理,典典妈说这是被符锐气的,气上火了,上火了当然就拉稀了。谁都知道火只会使东西干燥,上火了怎么还可能拉出稀的呢?但从典典妈的嘴里说出来却是有理有据,看来典典妈简直是太通情达理了啊。

茜茜的调皮劲一点不减,典典妈主持的大局又一片混乱,行里的局势也险象环生,符锐兜里的钱也都一个一个离他而去。在这样的日子里,符锐除了困得无法正常思维,他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他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睡着了,一旦睡着了,那么就是疯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糟糕了,符锐时时都在气死的边缘,有好几次都已经气死了,又被典典和茜茜给呼唤回来了。

走廊里有几个产妇家属也像符锐一样在等待,有人问他:“你家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呢?”符锐说:“我俩都是外地人,亲戚都还不知道。”别人说:“这你就不对了,你一个大男人根本照顾不不过来,你得赶紧通知亲戚,千万马虎不得。”

典典看出来这是一桩大买卖,典典兴奋的不得了。典典一点也不担心符锐能不能把它干好,典典认为只要是电脑上的问题对她的符锐来说就不是问题。典典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水汪汪的眼睛里净是兴奋的光芒。符锐亲了典典的脸颊一下,对典典说:“今天你就看我的吧。”就飞也似的没了踪影。

选举的结果是现场公布的,所有参赛的年轻人全部落选,所有的参赛的科长全部入选。

是吗,那儿有什么好的呢?

姑奶奶的病情越来越重,工作的时候她喜怒无常,高兴的时候把鞋脱了,拿出两个熊掌般肥厚的脚丫子放到同事身边,怒时歇斯底里的把盒饭砸到同事的脚下。姑奶奶说她天生就娇气,心眼儿小,但是自尊心强,跟其他人不一样。她现在尤其受不了委屈,心脏也不好,情绪也不稳定,在家里所有的人都让着她,现在单位里这样对她,这样逼迫她,她如果被逼疯了什么时候会干些什么事情她自己都说不准。

在这一天里,渤海城所有的营业网点都出现了挤兑现象,人们奔走相告说华夏银行要倒闭了,所有在华夏银行存款的储户都坐卧不安,他们只有把存在华夏的所有钱取出来放在自己的怀里才能安心的吃饭睡觉。

符锐早上起来,看见典典在厕所半天也不出来,符锐不敢象伴郎那样推门,符锐轻轻的敲厕所的门,典典在里边把门打开了,符锐看见典典穿着一件蓝色的吊带睡衣,低低的裸露着后背,典典抬起头用一种极其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符锐,她的脸被凌乱的黄遮掩着,有几缕头粘在她的嘴角,典典脸上的皮肤和背上的肌肤是那样的光滑细腻,典典的脸显得瘦了许多,鼻子也又瘦又尖,下巴也又瘦又尖,嘴唇也又瘦又尖,典典蹲在马桶边,就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符锐,一眨一眨的。符锐扑上去抱住典典,急的大声问:“典典,你怎么了?”典典有气无力的说:“我可能真的怀孕了。”刚说完,又转过去对着马桶干呕。符锐一手把典典的头抓在手里,另一只手轻轻的握成拳头在典典的背上拍打,这样的镜头如果被人偷拍的话,绝对可以作为家庭暴力的证据在法庭出示。符锐这样拍打着典典的背,人如同在云中雾中一样,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

两人蹲在厕所马桶上,仔细算日子,算来算去,正好在危险期,符锐和典典互相望着,亦怕亦惊亦喜,最后符锐说:“干脆怀上孩子,生下来得了。”典典羞的满脸通红说:“哪怎么行,生了孩子,我也不会带。”符锐说:“谁会带呀,不都是慢慢学的吗。”典典就开始愁了:“我们跟谁学呢,总不能象小狗小猫那样养吧。”符锐说:“喂养孩子是动物的本能,那根本就不用学,女人都有那样潜在的能力,只不过你现在不知道,到时候你自然而然的就会使用了。”典典半信半疑的说:“我真的会吗,那我怎么不知道呢?”符锐说:“你到时候必然会,你都不受你自己控制了,就象婴儿喝奶根本就是天生的本能那样。”典典说:“我都不受我控制?那我不是精神病吗?”符锐说:“你不是精神病,你那样是正常的反应,别人也都是这样的。”典典嗔笑的说:“你知道那么多,你是不是有经验呀?”符锐假装正经的说:“我小时候在四川农村有一个媳妇,那时太小不懂事,过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生下了一个可怜的小男孩,他的皮肤是黑黑的,可能我的祖先是非洲那边过来的……。”典典说:“你滚你的吧!说正经的。”符锐马上说:“我又不是球,怎么滚。”典典生气的说:“那你就去死。”符锐说:“去哪死,你给我找地方呗。”典典说:“你远远的到外面去死。”符锐说:“我不会死,你教我呗。”典典说:“你拿你的裤腰带上吊。”符锐说:“如果拿裤腰带上吊,裤子不就掉下来了吗?”典典骂了句:“下流,不跟你贫嘴了,你到底说怎么办呀。”符锐笑呵呵的说:“这是好事情,是非常正常的好事情,别人想怀还怀不上呢,我父母正等着我后继有人呢。”典典说:“那如果没有生男孩怎么办?”符锐说:“嗨呀,后继有人是指后面继续有人,只要生一个就行了,还能保证他是男是女呀,谁那么大的本事呀。”典典说:“这话我愿意听,只要是咱俩的孩子,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死了。”

“那是当然了”

马桶里全是污水,根本没有办法下手,符锐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如果是有生活经验的人一定知道用皮揣子捅几下就好了,可是符锐哪知道这个呀,他在某些场合也见过皮揣子,但从来也没有想过这是干什么用的。符锐要是知道皮揣子能捅下水道,他早就问邻居借了,但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工具能解决这样的问题,他以为只有修下水道的能做到。符锐跑到楼梯道里去找墙上的小广告,不幸的很,由于符锐想得太仔细,他已经和朋友们把整个楼梯道的墙彻底清洗了一遍,哪还有什么小广告啊。

“不会吧,韩一的出纳不是刚出国吗?”

符锐夺下典典的木棍,把典典那脏兮兮的手拿在自己手里,打了两下,然后象给他俩将来的女儿洗手那样,一把水一把水的给典典洗,典典呆呆的撇着嘴任他摆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符锐洗完典典的手,使劲把它甩了甩,又用衣服去擦典典的手,符锐看见典典手背上那天晚上烫的疤痕,那儿已经完全好了,长了红红白白嫩嫩的皮肤,那个圆圆的疤痕上面有一层明亮的膜,安详的象水面一样平静。符锐把典典的手捂在自己的手里,符锐象一个慈爱的父亲看着一个生病的孩子那样看着典典,典典也是这样定定的看着他。也许是山里的气候不同,也许是山里的温度、湿度不同,符锐和典典这样注视着对方一直也没有想起性,他们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什么可做的事情了。

“唉,实在没有办法那我就去一趟吧。”

符锐突然严肃的说:“嗨,你可不要胡说话,我才不要你的命呢,我只要天天能见到你就行了。”

符锐和典典玩两只小蜜蜂: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锤呀,啪啪,锤呀,啊啊。符锐和典典玩的高兴极了,谁输了谁干一杯二两五的啤酒,符锐本来喝的不少,还不时帮典典喝,典典才不让他帮呢,于是他俩常常抢酒喝。周围也有人来看热闹的。他们大多是看迷人的典典,符锐注意到了这个,别人都是羡慕的看着性感迷人的典典和英俊开朗的符锐,根本就没有鄙视的眼神。也许人们在喝多了酒的场合,才会抛开传统的眼光,用本能的眼光看世界吧。

王姐当年可以肯定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王姐说那个男的几乎把做生意的钱都投在她的身上了。符锐对这一点很是怀疑,符锐想最大的可能是那男的本来没有很多本钱,所以稍微一投就投尽了。王姐可没有那样想,她想那个男的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投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应该是金山银山才对,如果是三千五千那最好说是‘一小部分’,这样说即使投尽了跑掉也是有面子的事,但是王姐理解的是前一种,所以王姐就被他用所有的钱买走了。

符锐看着典典那嫩藕般的手,他不知这样迷人的手被烟头烫了,是否是一种罪恶。他抬头看看典典的眼,典典正充满爱意的等着他。符锐狠狠心,大大吸了一口烟,把旺旺的烟头稳稳的触到典典的手背上。典典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就平静的看着符锐,她根本没有痛的感觉,符锐不想把烟灰弄到典典到创伤里去,他轻轻的把烟头按在典典的手背上,烟头一直燃着,典典用手抓住符锐的手,不让符锐把烟头拿走。典典说:“符锐,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记号,我永远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哪一天敢对不起我,我就去死,我先杀了你再自杀。”

确切的说,符锐这回非常失败,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来自符锐矛盾的心理。虽然符锐在表面上把一个男人的活儿做的很漂亮,符锐把温柔、激情、销魂统统都给了典典,并赢得了典典同样的温柔、激情和销魂,但是符锐确实做的非常失败。

临走的时候,王姐说今天晚间她就领她外甥女过来

本来按故事正常的展,这样的突然事故会使薛惠顿悟而不是渐悟,而在现实面前,谁也没有这样的觉悟,他们都麻木得如同草木而非人了。

符锐多少也算是武装起来了。下一步是到哪儿去。符锐向路人打听哪儿有大一点的二手电脑市场,终于有人告诉他哪儿有,并告诉他在哪儿等公交车,下车后再在哪儿转车。为什么别人建议他搭公交车而不是出租车呢?可见符锐的武装上还是出了问题。

有时想有时不想没有你的日子里我都不知道我整天在干什么

我会迷失我自己,

典典说:“你几天不去,人家自然就给别人了,人家还会一直给你留着,现在那有这样的好事。”典典堵在门口,典典妈几次都没有冲过去,典典妈生气的大声喊:“我不出去挣钱,这个家怎么过,全家人都靠符锐一个人忙,你没有看到他都快要累死了,你又是个好吃懒做没有用的东西。”典典挡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但就是不让典典妈过去。典典是一个蛮横的女流氓,典典妈根本就斗不过她。

典典妈最终也没有冲出去,她被典典困在家里,心神不定的干着家务。

突然,典典走到妈妈身边,声音不大却很平静的说:“妈,我要出去当小姐。”典典妈以为自己听错了,典典妈说:“你说你要当什么。”典典依然很平静的说:“我说我要当小姐。”典典妈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典典妈吃惊的问:“你说你要当什么?你说你要当小姐吗?”典典似乎没有什么廉耻感的说:“嗯,是的。”典典妈心里哆嗦了一下,低声的几乎带着乞求的说:“女儿啊,傻女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典典认真的说:“我已经想好了。”典典妈带着哭腔说:“我的傻女儿啊,你是不是脑袋气糊涂了,我们再缺钱也不能做出这样下贱的事情啊,这哪是人做的事情啊?你有手有脚的,你可以去工厂当工人、给到商场去卖货、到饭店去当服务员、即使给人洗衣服带孩子也能养活自己啊。”典典说:“我不适合干那些活。”典典妈激动的说:“闺女啊,你要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家里怎么办?茜茜怎么办?符锐怎么办?”典典毫不犹豫的说:“符锐支持我!”典典妈听完一下愣住了。典典接着说:“不信你去问他去。”典典妈愣了半天,压抑着哭声说:“典典啊,妈妈求求你了,你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能让祖宗先人丢脸,不要让妈见不得人,不要让妈没法回老家,不要让妈没法向你爸爸交代啊。”典典毫不客气的说:“妈,你说的那些话对我们都没有用!”

典典妈死死的瞪着典典,停顿片刻,突然跳起来向典典扑过去,嘴里咆哮着:“你这个不要脸的畜生,我撕破你的脸,我再叫你出去卖,我整死你,我们一块去死,一块去见你爸爸。”典典冷静的站着,对典典妈说:“妈妈,你怎么打我都行,你打死我也行,但你不许打坏我的脸。”典典妈说:“我就撕破你的脸,叫你没法出去卖。”典典妈像疯了似的扑向典典,两只手乱抓乱挠。

这个嘴里说着打死她也不还手的典典食言了,她很快和她妈妈扭作一团,在中国这样尊老爱幼的国家里,母亲和女儿打成一团的情况百年不遇,典典这个忤逆不孝的女儿就让人见识了一回。

在卧室的小屋里,典典和典典妈撕扯成一团,典典紧紧的抓住典典妈的手,不让她抓挠自己的脸,典典妈就扯着典典的头又哭又叫。虽然典典看起来楚楚动人,但是典典使起劲来一点也不比天天干农活的妈妈差。

茜茜在一旁嚎啕大哭,茜茜弄不懂妈妈为什么会和姥姥打起来,茜茜除了哭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典典有时候简直就是混,她看到茜茜哭成那个样子,居然跟她妈妈说:“妈,你想打,我陪你到客厅去打,别在这里吓着茜茜了。”典典妈哭着说:“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不是我生的,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我走,我回老家去找你爸爸。”

典典没有说任何阻拦的话,典典只是等着她妈妈往下说,或是往下做。

典典妈松开了典典,站起来,真的去收拾她那不多的行李。典典狠心的看着她妈妈,没有任何阻拦。典典把茜茜抱起来,轻轻的哄着她,受了惊吓和冷漠的茜茜睁着恐慌和疲倦的眼睛,敌视的看着姥姥,生怕她再来跟妈妈对打。这个受到一点点温存的茜茜生怕再失去妈妈,紧紧的抱着妈妈,立即就不哭了。

典典抱着茜茜蹲在床边,从床底的抽屉里拿出包含她家所有存款的那个信封,从里边拿出一叠百元的钞票,偷偷的把它塞到妈妈的包裹里。

典典妈拿着包裹,流着泪走了,典典没有到门口去送,等妈妈下了楼,典典才来到阳台上,典典看见妈妈孤苦伶仃的身影越走越远。典典咬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玻璃窗外是一片蓝得让人心碎的天空,有一朵洁白的云彩在招摇,那是悄悄送别的人们,无言的向远方挥挥手。

下午,符锐如平常一样茫然的回到了家,符锐没有看到典典妈,符锐问典典妈妈呢,典典说妈妈下午出去了,可能是上市场了吧。

吃晚饭的时候,符锐说等妈妈回来再吃吧,典典说:“妈妈可能出去找事情干了,我们先吃吧,给她留着就行了。”

等晚上要睡觉了,典典妈还没有回来。符锐有些着急了,符锐说:“典典,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妈到底去哪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典典这才说:“符锐,咱妈回老家了,是我把她气走的。”符锐立即站起来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现在去把她找回来。”符锐刚起身要走,典典一把拉住符锐的手,典典很有劲,或者是典典的态度很有力度,完全不像昔日的典典,典典冷静的说:“你不能找。”符锐说:“为什么?”典典说:“如果咱妈回来了,我们什么事情也干不了。”符锐看着典典的眼,摇着头说:“典典,咱妈可是孤苦伶仃的一人啊,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怎么回去生活啊,你是她亲生的女儿,你要是人你就不能这么做!”典典咬着嘴唇,狠狠的看着符锐,说了一句话:“你少管闲事!”符锐看着这个打扮的跟个妖精似的典典,一字一句的说道:“典典,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