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牧笑的很苦,李寻玟也就陪着一起苦,“如果借助苏氏集团的影响力,再请一些有份量的公司和机构造势,诗瑶系列产品是很容易在一线城市立足的。日化产品最大的消费群体是女人,我试用过咱们的高级产品样品,毫不夸张的说,现今市面上没有任何一个公司的产品能够跟我们竞争。”

陆双余越是表现的谨慎,冷牧心中的狐疑就越是深刻,若非查出要紧的线索,陆双余不可能如此。只不过,在天南大学里如此谨慎,是不是有些过了?

冷牧可不知道此时苏景先这三个家伙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他们怪模怪样的表情非常讨厌,就好像自己脸上长了几朵花一样。

还开?

倒是从宁大爷的讲解中,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商人的狡诈本质。同一款核心配方,通过添加一些可有可无的成份,居然可以衍生出二十三款产品,这就是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啊。

“冷大哥,你可算是来了,看看,咋样?这就是咱们以后的新公司了,气派吧?”这话是苏景先说的,这小子本来不笨,却习惯不去思考,貌若人生目标就是做一个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纨绔。

至少此时用胸沟托着冷牧的凶物,她就丝毫感受不到别人所说的那种涟漪、刺激,只是觉得非常龌龊,还有恐惧和恶心。

安宁沉默地垂着头,能住在这么好的别墅里,她当然愿意。可问题是,这些事难道不该先跟自己商量一下吗?

奈何她不是那种善于言辞的女生,只是不想要惩罚这句话在嘴边徘徊几次,又咽了回去。

“啥病?”董军惊讶的嘴巴张的老大,干笑道:“冷先生,您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他才多大点儿人,毛都没有长齐,话都没有说利索,哪有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公子哥便是公子哥,含着金钥匙出生,衣食无忧,生下来就注定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时间来研究“享受”这种高深的学问。

就在刘书南琢摸着要不要继续劝一劝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继而一张桌子被掀翻,两帮人动手打了起来。

当然,冷牧心中的戒备心还是没有放下,他没什么世俗生活经历,入世不过短短十多天时间,要办的事毫无头绪,倒是结实一些人,不多,却也让他看到了世俗界人们狡黠的一面。他不喜欢被人利用,哪怕是自己真的可以影响陆老爷子,就像跟苏景先他们说的话一样: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

看着从容与陆老爷子交流的冷牧,刘书南心头再一次震惊,他以为冷牧只是陆炳文的朋友,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陆老爷子有必要对儿子的朋友如此和颜悦色?

冷牧老脸一红,心说你那么含情脉脉地看着人家,搁任何一个男人都得误会。

黄金蟒巨大的蛇头忽然间停滞一下,然后飞朝着侧前方射去,与此同时,粗壮的蛇尾电闪一般凌空而至。

在峭壁上攀爬半个多小时,冷牧眼睛忽然大亮,在一处凹陷的山体之间,两株何乌枝叶映入眼帘,从其枝叶的规模判断,埋在土下面的何乌就不见得小。更难得的是两株连在一起生长。

黄伯下车来准备开门,看到这一幕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二小姐向来都是行立有素,最注重仪表,如今却不顾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她到底是深陷情感的漩涡了。

沈阀一时没敢动手,他站得很近,能够清晰地看到木条塔在微微地颤抖,这时候莫说抽一根木条出来,恐怕吹一口气整个木条塔都能倒下去。

四海集团在天南市商界实力不算雄厚,但是背靠四海门,却使得它的影响力反而比许多企业大出许多。沈阀一个养子,能在沈四海正值壮年之时接掌四海集团,真实原因且不论,他忽然崛起的光华却是令人不能忽视。

宴会厅里,热闹的气氛依旧在持续,西边角落里依旧门可罗雀,只有万灵和宁丛雪孤零零的两个人。

冷牧将一张银|行|卡拿出来,说道:“这是你的酬劳,拿着,苏家给的。”钱是从黄伯那儿拿的,他们商量之后觉得这些事最好还是不要让宁丛雪知道为好。

这一句话却是再次起到了石破天惊的效果,不是吧,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让冰美人亲自给他准备衣服?

“天啦,天啦,我的……我的雀斑……没有了,全都不见了!”李格儿惊喜的声音自平地乍起,使她忘记了身份,转身一把抱住冷牧,兴奋地叫道:“神奇,太神奇了,冷先生,这是魔法吗?”

“啊?”李格儿倏然清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刚刚怎么就能做出那么羞人的动作,她羞红着脸说道:“在,宁总让我下来接你,冷先生,这边请。”

冷牧道:“那好,我尽快和宁大爷谈,具体运作你们先策划一下,到时候你们再碰面商榷。”

“妈!”安宁勇敢地抬起头来,说道:“不只是为了报恩,我是真想嫁给冷医生,他是个好男人。”

“嗯。”安宁轻轻点头,神情依旧有些黯淡,她的病与生俱来,给她心灵造成的阴影着实太大太深,再没有彻底好起来之前,都很难相信奇迹会诞生。

其他人也是紧张地看向冷牧。

“当年鬼医也是这么说的。”陆炳文叹道,“只可惜,鬼医老先生当初也说过类似的话,我还以为到了宗师境界便已经足够了。”

宁丛雪愣了一下,答道:“是我。”

“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刘书南大声斥道。

两人谈妥,再一次动汽车。

冷牧淡然道:“要动手你还不是个儿。既然你们是苏氏集团的员工,那就好办了,我恰好认识你们老板宁丛雪,要不我打个电话让她来处理这件事?”

苏景先和张甸也一脸急切地看过来,冷牧笑笑,说道:“研究药物,我还没有那么高深的理论支持,你们也别问了,反正保证能够做成。”

尹筝是个很喜欢说话的女孩,带着冷牧四处走动,一路上都在不断说话,介绍苏景先他们的公司,说天南大学,说她和肖楠的恋情。

冷牧微微一笑作为回应,转而对苏淳养道:“老爷子,既然有访客,那我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你。”

昨天晚上事急从权,当时没有多想,这时候才后悔不迭,怎么就能做那么羞人的事情呢?

只可惜这种保温的方式没有丝毫作用,鹅绒被刚刚触碰冷牧的身体,就立刻变得冷寒起来,根本挡不住那越来越多的寒气。

“嗯,瑶瑶去看看奶爸,然后就睡觉觉。”小丫头重重一点头,跳下沙颠颠地往楼上跑去。

陆双余没好气地甩开何先武,望着赵清和说道:“赵清和,只要你能狠得下心,就把他的手剁了吧,省得他以后再赌。”

黑衣人大骇,没有想到冷牧的水下功夫竟也这么了得,眼见逃不掉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回来再战。

冷牧不答反问,“我放朱有坤离开,你觉得应该吗?”

罗成波看了一眼严刚胸前绑着的绷带,冷冷一笑,旋即望向冷牧,“就是你们敲诈勒索、蓄意伤人?”

冷牧的手随意地平展放在膝盖上面,好似故意要给严刚展示他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这让严刚心中震惊不已,单单凭手劲就将玻璃杯捏碎,这得多大力量?

宁丛雪恶狠狠地瞪着眼睛,嘴角还带着冷牧的血渍,将洁白的牙齿都染成了红色,看起来有些狰狞。

“不知道,他只是给了我们一条野鸡脖蛇,说只要我们按照要求放进十四号别墅的那间房里,就把我们的赌债抹了。”李强回答道。

看着黄伯离去的背影,冷牧无奈地笑了笑,他不是看不出黄伯的狐疑,只是不愿意深究。这一家子人都有些奇怪,总是不喜欢开门见山地把问题摆到桌面上谈,这种习惯他不太喜欢。既然大家都端着,他也端端又何妨?

陈绝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心道:这不就是关禁闭的黑屋子嘛,这年轻人的心太狠了。

黄伯说道:“这也是他们管理上的疏忽,能够接触的人太多了,几乎所有保安都能接触。而这里的保安有七十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