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先简直不敢想象,宁二姐怀孕的消息若是传出去,宁家的人会做什么。见冷牧笑的无比开心,他就觉得压根直痛,我的哥哥,你到底明不明白闯了什么祸?

此情此景很适合唱一唱《翻身农奴把歌唱》,唱歌就算了,得意洋洋地将头斜上四十五度,用盎然的笑意对冷牧抛个媚眼,然后对着落荒而逃的三个小子喊道:“别跑太远,休息十分钟回来继续开会。”

冷牧始终都很淡然,他不懂得世俗商务,也没想要在这一领域有什么展,宁大爷的讲解再有煽动性,都丝毫提不起他的热情。

苏景先几个家伙正在忙着给大楼挂牌,见冷牧来了,争先恐后地跑过来表功。

情感来自于心灵,所以她的大胆都来自于理性的对于浪漫和幸福的追求,至于偏向于感性的,在目前的她看来是浑浊的,甚至是龌龊的。

不管不顾地交代完这些事,冷牧才看向安宁,问道:“有没有问题?”

“不是,没有不喜欢,只是,只是……”安宁心中慌的厉害,好不容易使心灵有了一些归宿感,唯恐这忽然间来临的幸福又遁去无踪,便赶紧辩驳。

冷牧在小男孩的头上摸了摸,说道:“他得的是相思病。”

刘书南远远地看到安宁娇羞柔媚的模样,忽地心生佩服,这女孩瘦是瘦了点,那楚楚可怜、欲拒还休的模样不正是许多男人最渴盼的那种柔美么?

刘书南狐疑地皱了皱眉,这个人情没有卖出去,倒是让他大为意外。他忽然觉有些摸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意图了,既是想证明价值,看样子却又不想将中医馆做大做强,那他究竟准备干什么?

冷牧一直没有接口,心里却在赞许,陆靖山说的没错,这个刘书南确实有其独到的地方,不掩饰交好之心,言语行为却又恰到好处,不让人感到厌恶。最重要的是,他的见识很广远,天文地理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人文文化懂的不少,而且往往还有独到的见解。

刘书南却不敢把屁股坐实了,开玩笑,陆老爷子是华夏如今硕果仅存的几位开国将军之一,在他面前能够混到一个座位的人屈指可数。

“头一回见面怎么……你想什么呢?”女子忽然反应过来,冷笑道:“你以为我是看上你了?我说姓冷的先生,你能不能思维正常一点?你以为你长的很帅吗?”

变故却就在这个时候生。

“咦,真有……还是两株……”

“车来了,要撒酒疯回家撒去。”冷牧走到车前,宁丛雪“跐溜”一声从背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恨恨地望着他,不言不语,目光倔强。

万灵喜笑颜开,冷笑道:“沈阀,该你了。”

“哈哈,宁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沈阀笑着走过来,意气风,俊逸的气质瞬间成了全场焦点。

……

陆双余应承下来,他并不关心苏家防备的是什么,既然答应帮冷牧做这件事,他就会信守承诺一做到底。

“五点来接我去酒会,记得换衣橱里的正装,不准迟到!”到底还是宁丛雪败下阵来,她撂下一句话就转身“嘭”地一声将自己关进了办公室。

“这……好哇,冷牧,你又骗我!”宁丛雪根本不相信这世上有立刻见效的伤药,只以为冷牧弄了什么障眼法骗她,一时间气愤不已。

冷牧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到李格儿故意挺起来的胸膛上,微微一笑,“我是冷牧,她在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三个家伙赶紧说道,开玩笑,技术是冷牧的,资金是宁丛雪的,他们就是跟着沾光,哪敢有什么意见。

“小宁,是妈没本事,要不然……”

冷牧笑笑,说道:“你不用沮丧,告诉你这么多事,就是因为我能治好你的病。”

有时候希望越大,面对的失望也就会越大。

“不够啊。”冷牧遗憾地说道:“若非有人将那一团真气锁在老爷子的肺部,只怕老爷子早就扛不住了。那一团真气是祸根,老爷子的身体机能又不如年轻时候,所以必须除根才行。”

陆炳文笑笑,“宁丛雪,苏氏集团的新掌门人也是这个名字,是你吧?”

冷牧冷冽的声音再次传出来,冷寒的意味更重,释放出来的杀气似乎凝成实质,周围的空气沉凝下来,似是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冷牧心说,你就是求着我跟别人说我也不说,正愁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呢。

“你他玛骂谁?”李寻玟的男朋友愤怒地上前一步,作势就要与冷牧动手。

“没问题。”肖楠答道,小心翼翼地问道:“冷大哥,我看你列出的器材都是化学研究用的,是准备研究药物?”

……

话虽是对苏淳养说的,女子的目光却是看向冷牧。

这一招果然好用,宁丛雪立刻躺着不动了,之前还没有意识到,冷牧这一提醒,她立刻就反应过来,昨天晚上脱光了用身子给冷牧取暖的。

她哪里见过这种情形,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再看一看冷牧变得越来越冰冷的身体,她赶紧拿起一床被子裹在冷牧身上。

宁丛雪望着冷牧的背影,剪水一般的美眸使劲地凝了凝,张嘴欲言,最后到底没有出声,将瑶瑶放到黄妈跟前,“那家伙也回来了,现在该去睡觉了吧?”

“不要啊,三爷!”何先武吓得脸色白,赶紧拉着陆双余,“双余,快拿钱呀,你不能看着舅被人剁手啊。”

冷牧岂能让他如愿,一个猛子扎进护城河,气势再变,变成了一条水中蛟龙,片刻功夫就找到了黑衣人的踪迹。

“冷大哥,苏家是不是有大事要生了?”苏景先从冷牧的神情里看到了危机,担忧地问道。

“罗哥!”看到罗成波,光头严刚本能地弯了一下腰,余光看到冷牧,却又连忙收住身体,只站在原地喊了一声。

光头严刚的眼睛紧紧眯起来,他可不相信那玻璃杯是自己碎的,唯一的原因就是冷牧动了手脚。

“我傻呀我,松开让你咬我?”冷牧说道。

“光头严刚。”冷牧咀嚼着这个名字,问道:“他为什么让你们往十四号别墅里放毒蛇?”

黄伯皱着眉头站了一会儿,看样子是想再问些什么,但到底没问,转回别墅去了,瑶瑶有些痛苦的哼哼让他有些心疼,得去哄哄小丫头。

“陈经理既然这么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只不过尽量找空间小一点的房间,没有窗户和电灯就更好了。”冷牧淡淡说道。

“问没问都有哪些人能够接触视频监控?”冷牧问道。

她的心霎时间乱起来,平心而论,那个臭流|氓人还是不错的,只是人家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如果真的表白,我要不要答应?

宁丛雪一怔,俏眸顿时凝起,她再次觉得眼前这个家伙和自己天生命里就相克,不然自己怎么总是被他撩拨的想要杀人呢?

好么,一转眼就变成瑶瑶的爷爷辈儿了!

了空大师没有回答苏老爷子的疑问,直接望向冷牧:“不知施主能不能屈尊为老衲这位老友请请脉?”

冷牧心里有些意动,练武对根骨其实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没有先天性不能剧烈运动的疾病,练武都没有问题。对于武道大成者,真正要求的其实是心理因素。

进了包厢之后,冷牧将手表把子抽出来,一捋,弯弯曲曲的金针变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