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第二块木板时,张凡朝着身后丢出了手里最后一只老鼠,虽然身形有些不稳,不过张凡很快在空中调节了一下平衡,再次一跃。不过这次并没有多顺利,张凡有些接不上气,结果人在离岸还有几公分的距离时落了下来。

欧妮的第二次失踪,是人为的?还是一种巧合?是他们为了制造出混乱好从张凡手里把欧妮劫走?还是在欧妮和他张凡失散之后,他们才找到欧妮把她带了回去呢?还有那个神秘的山谷。要有多雄厚的背景,才能支持着这整个系统的运营呢?张凡想想这些头不由得开始痛起来。

数声老鼠吱吱的惨叫传来,旋风所过之处一片清静。一旁没有被旋风照顾到的老鼠,也因为这些反常的空气而开始往四周夺路而逃。

放下心来的张凡这个时候才能好好打量溶洞里的情景。张凡所进入的溶洞并不是很大,仅有一米多高。掉下来的半米高的混凝土石块就塞住了溶洞的一大半。溶洞里很黑,借着从洞口传来的微弱的灯光,张凡往溶洞里打量着。

张凡看着欧妮,无奈的问道:“欧妮,为什么?跟我走吧!我们去巴黎找伊兰斯教授,他会帮你解决你身上的问题的。”

欧妮听到张凡的话,低垂着眼帘。张凡看不到她的眼神,也看不到她的神情有什么变化。过了良久,才听到欧妮幽幽的说道:“不用我出去找,他们会安排足够的人来满足我这种怪癖。”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旁是紧闭的房门。走道天花板上一盏一盏的吊灯,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再拉长,再缩短。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就再也听不到其实的声响。走道两旁的房间里可能没有人,因为从门缝里看不到灯光,世界安静得只有欧妮的脚步声和他们此起彼伏的吸呼声▲这样的吸呼声,让张凡想起了和欧妮有过的亲呢的美好时光。

张凡没有死心,对着那个意识体,用意识波再次扫了一遍他的脑域。但是结果还是和刚刚的一样,一无所获。张凡微微叹了口气,将意识波从那个意识体的脑域内撤了出来,往别的方向探测了出去。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对方赞赏了张凡一句。“不但是脑部,连他们的身体都被大大的强化了,就像是刚才,虽然小四比你还累,但是只是简简单单的刺激加上一针补充液,他就生龙活虎了!怎么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的意思到底如何?”

张凡这一下,可真是疾若惊雷快似闪电,眼中刚刚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就猛地手一扬,数十道风刃带着尖利的啸声,朝着那个方向射了过去!

张凡心头猛的一亮,突然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

而且更让张凡出了一声冷汗的是,自己脚下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就长着一朵美丽的凤仙,而凤仙的一片叶子,却直接连着一根细丝!只要张凡刚刚的脚步的落点稍稍朝前方一点点,此时机关只怕就已经给触动了!

这里简直就是一片花海!无数的各种各样的本应不同节令的花一起热闹的开放,簇拥着,喧嚣着,如同一片五颜六色美不胜收的地毯铺在这山与山的褶皱之间,让张凡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不过这些当然只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张凡早就适应了这种环境,虽然因为跟出来的时候太急,没有准备好护目镜一类的仿佛措施,但是他的瞳孔却和猫儿一样,缩小到只剩下一个极小的孔,只有少量的光线能进入眼睛。在这种情况下,眼睛自然得到了最好的保护。

因为欧妮的意外失踪,这条线索几乎已经完全断掉了。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有关系的人,张凡只有不管是骡子是马,都先上了试试看。——最少这样总比象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中乱撞要好得多。

“小雪,最近李澜有没有过来说什么?”和伊兰斯教授通完话,张凡又挂了一个电话到自己的侦探事务所。自己出来也够久了,不知道家里面又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蒂姆少校也是能力者,不过是属于被国家招安了的那一类←和张凡是在一次任务中结识的,虽然张凡很不愿意和政治扯上关系,但是两人在这个任务中曾经有过一段相依为命的时候,所以关系还算是不错。——不过如果放在平日,张凡也是不太愿意和蒂姆少校联系的,原因很简单,为了避嫌←作为一个闲云野鹤一类的能力者,如果和一个国外有着政府背景的能力者走得太近,不但是本国政府,就连对方的政府也会紧张上好一阵的,更何况这个蒂姆当时就表现出了延揽之意,更是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门口布满了劫后余生的人,他们有的呆若木鸡的站着,还没有从刚刚的血腥场面中恢复过来。还有的人和亲人,爱人相拥而泣,也许只有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才能理解生命有多么宝贵。张凡在人群中穿行,一个一个的寻过去,如果说把欧妮丢了,那么所有的线索都在她身上终止了。

张凡听到广播心里不由得开始骂起娘来,他妈的什么世道,怎么老是遇上这样的破事,不知道是哪个恐怖份子在机场里放了炸弹,还是遇上恐怖份子劫机。真是他妈的不走运,好不容易再次遇上了欧妮,结果她失忆。联系上了伊兰斯教授帮着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道临上机前居然又出了意外。手里拉着欧妮的事,张凡张望着,寻找着安全出门。这样的突事件,容易引起群众恐慌,如果不盯紧欧妮,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走散。

“从哪看来都像。”伊兰斯教授显然是很高兴这次在言语上让张凡吃瘪了。

“这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张凡把烟头重重的按到烟灰缸里,他看起来有些烦燥,这样的天气,让人不得不留在房间里无法出门,而欧阳教授失踪的事,多拖上一天,夜长梦多的可能性就多上了好几分,重大的压力让张凡这样稳沉的男人也不由得想开口骂娘了。拿出手机,张凡直接把电话挂到了巴黎伊兰斯教授的工作室

于一个不知道自己过去的人,有时过去会像一个迷团一样让他们如果陷身在一团迷雾里,挥之不去,也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