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又飞快的往前走,把落在后面十几步的我,赶得气喘吁吁……

我灰心丧气的道:“可是,以后宣王的追杀,不也难以应付?”

第二天,归宁与子夜陪伴着我与小福子,一群人准备上路,我从归宁的眼中还是看到了迟疑之色,我想,莫非他还不想上路?想在这客栈多呆几天?那我可不想奉陪,这间客栈,已经成为了人家布好的一个陷阱,不快点儿走,我可不想背黑锅。

可见他们小心翼翼的程度……

我笑了笑,道:“今天的菜,制得非常的特别,有三样菜中放了极为浓烈地八角香等香料。而这三样菜式是大梁的做法,我想,这位老板明明知道我们不是西楚人就是大齐人,却按照大梁菜式的制作方法来煮菜,这其中必有原因,果然,在我细细咀嚼之下,在里面。竟现了淡淡的中药成分,而这其中的一两样中药,有凝聚功力的奇效,显然,这气味浓烈的八角香显然是为了遮盖住中药的味道,虽然这味道并不浓烈。但以他们事无巨细,小心谨慎地处事方事,他们显然考虑到了这一点,本来我还不敢肯定这中药的效果,但看见你吃了一筷子那你平时很少吃的八角香回锅肉之后,然后拼了命的吃,把桌上所有的菜肴一扫而光,我就能肯定了,又怎么会不帮帮你呢,说了点儿制毒下毒的奇闻逸事。让那两位整个吃饭过程都是小心翼翼地,只吃了点看似没有毒的白饭……”

子夜道:“放在比较油腻的地方,然后在一定的火候内烘烤,让毒渗入其中,最终变得无色无味……”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和一声冷笑。

叶不凡望了望主子的脸色,道:“那贾慧如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的手法,这么快被用到她自己身上……”

我再次感觉到了这个组织的心思缜密,无所用其及,从琼花假扮司徒的面具,到一个简单的偷梁换柱,考虑得如此周到。让我自叹不如,我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去了哪儿,一定要检查清楚。可不能再让人给糊弄了……

琼花可真是一个性格坚定的人,她一声冷笑,道:“我们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完成任务,如果完不成任务,那么……”

床上斜躺着的人闻声动了一下,却仿佛行动极为缓慢,想抬起身来,却怎么也起不了。

我斜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万事不是一成不变的……”

我当时这么问父亲:“这道墙到底是为了防御贼人而设,把密室入口设在这里,岂不是直接面对贼人,如果贼人钻墙而入的话……”

我笑了笑道:“被废的贵妃,司徒大将军的女儿居然藏在被封了的大将军府,而且将军府周围还有朝廷的人严密的监护着,你说,是不是谁都不会相信呢?”

我噢

他忙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那屋,把那方玉拿了出来,那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玉中隐隐有金色透出,在灯光的照射下,透出无比的辉煌大气。他小心翼翼的把这方玉递给年青人。

林管家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心中更加烦恼,他本为一个极为自负的人,在迫于无耐的情况下,才来到公主府当了一名管家,想一想自己可能栽了一个大跟头,而且,还有另外一件大麻烦事等着自己处理,他的眼光更加阴郁,他暗下决心,如果这年青人讲不出什么来,自己可要拿老大的耳光子侍候了……

林管家惊疑不定,他不相信,还有心算如此厉害之人。林管家道:“你不用算盘就可以算得出来?”

昭月公主一皱眉头道:“平时这些事儿不都是附马管的吗,怎么还传到我这儿啦,叫林总管去不就得了?”

为什么皇上会单单派她的附马薛长贵调查大将军之事?

司徒那时候武功还不高,刚刚被我父亲收了徒,只会一招半式的,她虽然喜欢像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但有时候,胆子还是挺小的,她站在门前,犹豫的道:“慧如,我可听下人们说,这里经常有狗叫的……”

我知道他心底在暗骂,让我与那青鸾打了半天,浪费了不少的力气,你倒好,有了暗器,也不帮帮我。

一般的暗器,她是不放在心上的,但是,这件暗器,它的名声太大,使她不得不心生凛然,因为,连修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少林执法和尚都被这件暗器打了个洞,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这件暗器,名叫凤尾,射出来,如凤凰的尾巴一样,灿烂,光华,却无人能躲。

两人如松岳一般的迎风而站,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琼花显然对青鸾的武功极有信心,站在一旁,并未上前帮助。

我点了点头,不愿意在这件事上纠缠,问他:“那么,结果怎么样?”

我忙点了点头,同意她的说话,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道:“您请,您请……”

我抬眼向她望去,烛光下面,夜色朦胧,她眼角细细的皱纹却清晰可见,但我还是可以看出来,她昔日的美丽,花如颊,眉如叶,眼如秋水,可惜的是,手段却如此的狠,比我狠多了。

我再次恳定,我身上肯定有东西,我决定,回房之后,脱了衣服,仔仔细细的再检查一遍,要不然,那琼花会突然之间这么关心我?对我这么好?在我骗她吃下了一条青虫的情况下?

我的心底更加防备,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丝豪的害怕与惊慌,我看她又用手挠了几挠,不由得笑了,我道:“其实,你所中的毒,当然有解药,至于它的效果,你也看得见,就是让人全身痒,痒到骨头里边,你的手不管怎么挠,它总是痒,直到你挠乱了皮肤,抓破的头皮,把血肉一寸一寸的给撕下来,啊,我想想看,有一回啊,有一个人,一不小心,打破了我装药的瓶子,手上沾了一点儿,刚好我出去了,没来得及回来,他痒得把自己的手指头一口的咬了下来……”

我想,这假冒的司徒,她怎么还不出现呢,这个时候,应该是她出场的最好时机啊?

太后看着她儿子的背影,淡淡的道:“薛大人,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我想,我当然得老老实实,不老实,成吗?

小福子斜睨我一眼,仿佛在称我的体重,我想,还好我不肥,他点了点头道:“你换上太监衣服,我们从守卫少的地方出去……”

中年人摇了摇头走了,边走边喃喃的道:“到底是年青人啊!”也不知他讲的是那位手下,还是他的主子。

我终于明白了,他这是下了个套儿让我往里钻呢,我怎么可能签字?

他如果想要我的性命的话,也不需要费这么多的手脚,我想,很可能,他只是为了困住我,虽然我不知道困住我干什么?当然,想入将军府一探究竟的想法,今天那是想也不要想了,眼看日影西斜,我还得赶着回宫呢。

他拍了拍手,从屋角转出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面目比较严肃,衣着简单,怎么看,他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唔,可能还会点武功,唔,除了他眼中经常一闪而过的精光之外,算得上普普通通,中年人手上拿了一个长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