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餐,我本以为归宁与子夜会带队上路,哪里知道,他们倒好,说是还准备呆上一天,这一天,他们俩人整天与我们混在一起,谈天说地,看样子,归宁准备把我脑子中奇奇怪怪的想法掏空了不可,我想,我比你们多了上千年的知识呢,就你那掏法,能掏空,我倒佩服你了。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包子。见归宁与子夜斯斯文文的坐在那里,既不筷,也不动口,他们这是还沉浸在昨天我给他们讲下毒的趣事儿的恐慌之中呢,我笑了笑,没劝他们,把桌子上的东西挨个儿吃了个遍,,他们对望一眼,照样拿出了小雀儿,又拿出银针,挨个试了个遍。这才吃了点儿。

小福子摇了摇头,复又恍然,想起餐桌上的情景,道:“今天你在餐桌上的话特别多,而且讲得最多的是毒药怎么怎么制作,怎么怎么下,把那两个人吓得没吃上几筷,难道那时开始,你就知道?”

归宁问:“放在哪里?”

小福子也笑了,点了点头,道:“是啊,不错……”

说完,又笑了笑,显然是想到了贾慧如与小福子在花园内窜上窜下的情景。

我奇怪地是,林管家看来也是一个空空高手,让我失了东西而毫无所觉,连用来代替凤尾暗器的石条重量都一模一样……

我这话说得似是而非,好像是我派人控制住了青鸾,又好像不是,可越是这样,琼花越相信我又使了什么鬼手段。

我忙轻轻的打开房门,走进去,这是一间小小的石屋,石屋里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斜躺着一人,身上穿的,正是司徒入冷宫之时常穿的衣服,我心中一喜,向那床上轻轻叫道:“司徒,司徒……”

差不多走完了这通道,他却忽然叫一声:“不对,你走错了,这里是震卦,震属木。火克木,雉属火,应该踩在雉上,你怎么踩在了雕有龙的砖块上面?”

其实,当时,当我花了三天找到这个密门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难怪将军不让我钻狗洞的,莫非怕我周围挖洞,挖出密室出口?

小福子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仿佛对我问这句有点儿不理解,他自然认为我无理取闹,没答我这句话,反问我:“司徒娘娘真的在将军府?”

小福子睁开微眯的双眼,他望了望我道:“后院的一个假山旁,他在那里见了一个人,是个女人……”他看了我一眼,“这个女人,你我都认识,是琼花……”

林管家由于前些时候收了这么一方玉,可被品玉坊的老师傅仲玉清讲得模棱两可,不知道是真,也不知道是假,要他给个准信儿,他倒好,就是要与其它的鉴玉师傅商量商量,可商量了几天了,还是那个模棱两可的结论,讲不出个子午丑卯来,林管家心里正烦呢,!这件东西关系重大,如买件假的送上去,那可真是要命的事,虽然那老师傅语意含胡,也没说清楚这方玉它到底哪里假,但林管家实在不能出一点儿差错,这几天,为这事儿,正烦得连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年青人点了点头,道:“镜子肯定是要用到的,但是,却要有方法才行……”

年青人笑了笑道:“没有,我只算了应该我算的,不过,我们不是要对帐的吗,当然你算的时候,我也要算的……”

女官禀告公主:“启禀公主,品玉坊管帐的来了,说是要与附马对一对帐,您看……”

比如说,当年,身为长公主的昭月年轻之时,到底生过什么事?

虽然我以二十五六岁的高龄穿越过来,钻进了一个六岁小朋友的身体,照理说,那思想应该成熟了吧,但不知怎么的啦,有时却如小朋友一般,一天到晚的想着玩儿,我想,是不是我的前世压力太大,从来没有好好玩一玩,所以,来到了这个富贵人家,有得玩就尽量玩呢?还是因为,那身体没成熟,连累思想也成熟不起来?

小福子与我猫在树上,他老成的面脸有一丝犹豫,他问我:“既然你有那么厉害的暗器,为什么开始不用?”

她冲了几十步,却听见身后哼了一声,仿佛有人极为痛苦的倒下,她暗叫不妙,收住功力,想要回转身来,却还是向前冲了十几步才停下,当她好不容易停下脚步,往回冲的时候,她看见,那位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贾慧如手上,拿了一件暗器,脸上带着笑容望着她,自然,暗器理所当然的对准了自己……

青鸾没有说话,静静扬起手中的银剑,她知道,今天这群蒙面人低估了自己的实力,但是,她何尝不是犯下了同样的错误,她也低估了眼前这位少年人。她觉,以前情报可能有误,这名少年人竟有了与自己相匹敌的功力。

青鸾从腰中一摸,摸出一把闪着银光的软剑,如灵蛇出洞一般,向那群人攻去,小福子没动,估计对她早就心存不满,与我一样,巴不得她与那群蒙面人来个两败俱伤呢。

这小子接着又道:“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去理她呢……”

她仿佛知道我的想法,把茶杯放下,道:“你若再下毒,就不怕我的分筋挫骨?”

可仔细一观察,现她眼角有了皱纹,我想,她干嘛戴一个这么显老的人皮面具?要戴,也戴个年青一点儿的吧?女人,不都是喜欢年青的吗?难道,这就是她的真面目,而不是所谓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会有如此栩栩如生吗?

我坐在桌边,示意琼花也坐下,她却站在我身边,为我倒了一杯茶,我受宠若惊,不明白她突然之间的转变,正想着,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一幅藏宝图?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要不然,她会这样对我?她显然没理我的胡思乱想,问我:“你的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她忽然笑了,既使脸上被黑色遮盖,但那眼角的风情,依然醉人,她说了一句让我绝倒的话:“八十岁老娘倒绷小儿,想不到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

走到院子中间,当晚,月光被乌云遮盖了一大半,地面照得阴惨惨的,确实有鬼出现的氛围,他还不时儿的吹过来一阵冷风,可真是阴风阵阵。

我想不到皇上走得如此之快,我不敢抬头,低低的跪在地上,只听得重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暴露出主人无可抑制的怒气。

太后望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人,点了点头,道:“平身,哀家要问你们几句话,你们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可不准胡乱说话……”

我又为我经常性的在极为危险的情况下还胡思乱想的行为,愧疚了一下,我问小福子:“你能带我出宫吗?”

中年人望了望他的手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知道什么,主子的心思我们怎么能猜得透?”

这显然是早准备好了的。

我想起林瑞的所作所为,他怎么这么变态呢?为了我不知道的什么破事儿,就把我搁在了墙上?

我依旧笑着:“那么,林公子,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入将军府吗?”

我道:“你放心吧,有人保护着她,她又怎么会不好?”虽然她不要人保护,我心里道。

小福子恐惧的望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声音弱弱的问:“那么,那两只虫子,是不是,有可能是,还是……菜心上的青虫……?”

听了我的话,小福子点了点头,他犹豫良久,好像有些话想问,却又不好意思问,可不问,心里又痒痒的,我没理他,我又不是心理医生,哪管得了人家那么多的小男儿心事?

我笑道:“可是,她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又能怎样?明月大人,你应该体谅一下我……”

娴妃笑了,她道:“即便是这样,那又能怎样,我是代替了我的姐姐,但是,当今皇上已经离不开我了,我的计谋,我帮他训练的杀手,都是他不可或缺的东西,这些东西,我的姐姐,怎么能给他?”

娴妃娘娘暗自摸向腰中,她也想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来偷袭她,她止住手,道:“你们有何要求,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倒可以帮帮你……”

虽然知道,雷云寺的规模,远不如青云寺,但她一眼见了,如此残败破旧还是吃了一惊,她想不明白,师叔怎么会选了这么个地方相见?

紫兰苦笑了一下,没有叫她娘娘,她道:“师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小福子点了点头,疑惑的道:“如果不是她与人见面的时候去她的寝宫,其它的时间去,又有什么用?”

小福子看见他鬓角略显苍白的头,心中一软,点了点头,却附耳在他父亲耳边说了几句……

小福子看了看我道:“你能不能不那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