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心不旦情不愿的向那老头儿走去,围住他的茶壶们放开了他,老头儿脸上笑得如一朵菊花……

我看了看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忽然觉得内心有歉然……

我的心中又有了不良想法,这回,拜我所赐,青鸾可老牛吃了回嫩草,以后见了,可要多谢我……

小福子看着我忙碌的在青鸾的怀里掏来掏出,终于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可能前面那些蒙面人的所列阵势还是消耗了青鸾部分功力,所以看起来,小福子与青鸾相斗之下,尚为平手,但我知道,时间一长,以小福子如今的功力,他迟早会落败。

我想,我与小福子,还是快跑吧,别想那些个不着边的事儿了。

这时候,危险气息忽然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小福子挡在我的身前,全神贯注,街上行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四散开来,只剩下几片落叶在地下打着旋儿……

摆明了的将我扫地出门,我还想说多几句,她扬起的手,我一看,那手势比较熟悉,不就是分筋挫骨的手法吗?

我本来就不是江姐与刘胡兰,虽凭着一时之勇挨过了那段痛苦,可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边,还是害怕的,于是,我不自觉的有点儿不想惹她了。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叫她用这个药丸洗澡了吧,其实,它是什么解药?不就是我特制的一种强力清洗剂吗?

我想,她这转变也太快了,莫非我有了一些连自己也不知道的价值?比如说身上有藏宝图什么的?

我饮了一杯茶,一边想,冷宫里头的茶就是不好喝,真苦,那味儿同溲水差不多。正想着呢,我的房门一下子被人冲开,走进来一个人,面色黑如锅底,那不是气的,是染的。她一边走,一边还往身上挠着,仿佛身上在被无数只蚂蚁爬一般。

我坐在关押我的小屋里,思前想后,我感觉,我最对不起的人,可能就是小福子了,把他牵进了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之中,到头来,还让他身处险境,本来,这一切都不关他什么事的,他本来可以平平安安的在宫中生活。而我,还总是欺负他,当然,他也经常欺负我,但他豪无怨言的付出,没有一丝一豪的要求,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他这样?

我想,管他什么呢,先认了再说,反正不是我做的,只不过要我确认娴妃娘娘的罪责罢了,司徒如果真的落入娴妃的手中,想用此来要胁我不乱讲话,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人先背叛的,再说了,我也没讲什么出来不是?我想叫老太太先露出点儿口风……

看来小福子早就知道了身后那几位太监的实力,眼光斜了我一眼,又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慎定,一定要慎定,我深呼吸几口,缓缓的放松下来……

中年人静默无声的从屋中退下,脚步声轻轻的,如同猫儿一般,他走到房外,又望了一眼站在窗前的林瑞,摇了摇头,静静的关上房门。

林瑞瞥了我一眼道:“那钱呢?”

我一边挪,一边暗自庆幸,还好,今天穿的是粗布衣服,不怕磨,要不然的话,两个屁股蛋蛋都给磨出来了,可没脸见人了。想到高兴之处,我还轻轻哼起了小曲儿,你看,我是不是挺没心没肺的?

这位,就是许久消失不见,要我为他设计那个什么寿礼,后又没来取的人,也是那个在皇宫内扮小太监的人。公子林瑞。

这样一来,倒真没有人对我下手……

琼花风姿优美的走下床来,扶起在地上颤抖得如一摊乱泥的我,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师姐,她到底是帮谁做事……”

看来,对于琼花这个忠直木讷的手下,她尚带有一份维护之情的。

我知道,现在的我在她的眼中,可媲美巫婆,而且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巫婆,我等着她的回答,也知道,这个答案,可能比救出司徒,在她的心目中更重要。

我要让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飞不去我的手掌心,有我的存在,就是她的梦魇,只有让她彻底放弃抵抗,才能达到我最终的目的,当然,这个目标是非常困难的,完全达到这样的效果是痴人说梦的,今天的这一场戏,只要能达到一半的目标,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拔出两柄短剑,向我们冲了过来,小福子忙上前一步,接住攻势,我身形一闪,躲得远远的……

不过,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娴妃娘娘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虽然紫兰走了,但是师叔快来了,飞鸽传书,师叔过两天就来了,约她到雷云寺见面,虽然她有些疑惑,为什么师叔这次过来,改了会面的地点,以前,可都是在青云寺见面的,这两个地方,虽然只相差一字,可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可相差了三四十里路呢,也许,他老人家想换个新地方吧?

望在站在远处的明月海侍卫长的眼里,真是一幅梨花带雨,弱不禁风的模样,美人暗自擦泪,沾妆如湛露,绕脸如流波,明月海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问:“紫大人,你为什么独立一人坐在这里,有什么伤心之事?”

看来,所有的人都是聪明人,千万不要把别人当蠢人,眼前这位小福子也不例外,我可不能得罪了他。

我的好奇心越来越大,就忍不住整天在娴妃娘娘的宫外转来转去,想看看娴妃娘娘与那些命妃躲在宫中头干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薛长贵忙叫住他:“福儿,我到底是你的父亲,你母亲去世了,剩下你一个人,不如,你跟我回府吧?”

我心中稍微感动了一下,暗道:你又怎么会知道,这样的行为,我可不是第一次作了,对我来说,只不过小儿科而已,怎么谈得上委屈?

一个盘子丢过来,差点打穿我的头,我忙跑到院子里,心情沉重的叹道:“出了这样的事儿,哪有连说都不让人说的道理……”我满脸的悲苦,嘴巴鼻子都皱到一块儿了。

皇上震怒,他没有一句安慰将士的话,反而下了一道罪诏,将大将军软禁在府,不准外出……

说着,就见一位老太监从娴妃的帐蓬里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呢。

看来,司徒还是少得罪她才好。

当然,我是不会这样说的,如果这么说,岂不捅了马蜂窝?

我笑了,道:“公子,我知道公子来自远方,为令堂堂寿宴竭心尽力,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公子办好寿礼,公子落下如此多的定金,在商言商,在下必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至于其它的事,在宫中,我只不过是小小尚仪,陪伴在贵妃娘娘身边打杂而已,那些个宫里头正常与不正常的事,只要不惹到司徒娘娘身上,我不会理,也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