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杜斌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咱们机关车队的一个司机,也玩女学生呢。”王笑了下说。

俞思卿和刘玉林到省城去了。他们先去了太岭市,俞思卿请市教育局长陪同他们一起去省教育厅。目的就是让他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晚餐搞得很丰盛,两瓶瓷实的茅台酒,看得出俞思卿费了一番心思。杜斌心里感到非常别扭,因为他把眼前的与昨天赵自忠家的晚饭做了一番比较。他想,中学时的一个数学老师,一个语文老师,都为昌海市的教育事业干了一辈子,为什么今天却有如此大的差别呢?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踏踏实实、认认真真教书的赵自忠比俞思卿的贡献还大,为国家培育的人才更多,可为什么在自己去探望之前,他还住在危房里?难道,就因为俞思卿是教育局长,是手里掌握着人权和财权的官吗?

杜斌想,反正端午节没地方可去,便爽快地答应了。

这是个换汤不换药的方案。表面上尊重了杜斌的意见,不将学生分流到其他几所学校,但实际上还是要把第四小学卖掉,还是要建他们的家属楼。这个方案非常高明,既堵住了杜斌反对的嘴,让他无话可说,又达到了俞思卿他们建家属楼的目的。

“那,我试试吧。”雅芬看他一脸的可怜相,心中不忍,勉强地说。

看得出来,俞思卿有点不太高兴。他虽然也在本子上记录别人的言,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不但对那些向教育局开火的老教师不满,更对杜斌怀了一肚子的不满。

第五小学的教学环境非常差——几排教室都是平房,大多数教室的房顶漏风,赶上下雨天,里面就得用脸盆接雨上课。由于建设时间太久远,教室和操场比外面的街道低了半米多。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杜斌抱歉地解释道,眼光顺着她白天鹅般的脖颈向下滑落,突然就被她高耸的乳峰把目光截住了。

马德良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别上火,我觉得你做得对!教育的问题,牵动着千家万户,确实需要谨慎啊!”

“是这个事啊。那是你分管的,你自己决定就行了。不过,我也隐约听说,你好像不同意?”

“我不当头,”杜斌说,“你当会长。我当名誉会长,什么事你张罗,有困难我帮忙。”

“那,我们的方案就泡汤了?”俞思卿捋了捋假。

杜斌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个猫腻。他想,按照俞思卿的意思,黄金地段的家属楼一旦建成,增值空间就会很大,那就意味着他们的房产将来更值钱了。俞思卿答应给自己一套房子,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果然如马德良所料,这好处说来就来了。

井得富是羊甸子乡的书记,在他的政治生涯里,作为一名从通讯员一直当到书记的基层官员,当然认为接待好市领导比抗旱重要得多,他说:“杜市长,难得你来我们乡指导工作,我这个父母官能不陪吗?要不,我就失礼了呀。我已经出了,很快就到。”

杜斌虽然觉得王的话有些道理,但还是偏激了些,就说:“你说得太偏激了,谁说没有替老百姓着想的?我看,法瑶书记和玉林市长就挺为百姓着想的,你没听说吗,他俩在昨天的会上火了。”

由于才见了两次面,还不是很熟悉,吕慧在杜斌面前有些拘谨,话未说,脸先红。她款款走到杜斌办公桌前,把一摞材料递给杜斌,声音柔得像风,“杜市长,这是教育局的两个改革方案,俞局长让我给您送过来,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