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十三同时抬头瞪了田小维一眼,继而埋头扒饭、狼吞虎咽,这小子就是嘴贱,我们的便当里明明是新鲜的饭菜,他却非得这样说来恶心我们,得亏我和李十三现在行动不便,否则非联合起来狠狠的揍丫的一顿,让他嘴贱!

我和李十三彼此一对眼,意识到了转机,有洪爷的虎皮披在身上,胡勇多半是怂了,可涂川到底会不会给洪爷的面子,这就很难说了。

金杯车继续往前行进着,我只能躺在车底板透过后车窗看见一角不断变换的灰色天空,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金杯车终于停止了行进,我和李十三被拖出了车来,这才发现我们此时已是身处在郊区,脚下是铺满枯草的土地,不远处孤独的屹立着一栋已建成四五层的烂尾楼全文阅读。

“做啥亏心事儿了?这点儿动静就把你吓着了?”我笑着跟老板娘开了句玩笑,然后掏出烟盒给阿贵抛了根儿烟过去,“贵哥,抽烟!”

“你可真够矫情的!”我白了刘山一眼,遂了他的意问,“好吧,我现在问你,叶红杉今天晚上又把你给怎么着了,搞得你如此忧伤?”

我这才接过了信封,然后等待着何炬的下文。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杞人忧天,但何炬此刻表现得如此高兴,我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于是也用一副轻松愉快的口气回他说:“那恭喜炬哥了,你放心,明天早上我肯定会按时到工地上班的,不过今天晚上倒是挺闲的……要不你出来咱去喝一个?”

“我会说话算数的!”

“嘚逼够了没有?”

除此之外,何炬所提供的资料里面还有一张胡勇的蓝底寸照,估计是从某个建筑公司搞来的,因为承包工地,少不了就要提供些蓝底寸照做资料,照片上,胡勇生得很是彪悍,板寸头、络腮胡子,看着就挺唬人的!

“傻愣愣的想什么呢?”李十三拿了串烤鸡胗塞嘴里,边嚼边问。

米楠扔完钱之后又大步走了回来,掏出了她的白色女士钱夹,里面的现金并不多,撑死了也没有一千块钱,倒是各种会员卡和优惠卡琳琅满目,她抽出了其中的一张银行卡,递到了收银小姐手上:“我刷卡,谢谢!”

赵同隔着车窗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并没有任何表示,直至一个保安走过来敲他的车窗,他这才把车窗摇了下来,极不耐烦的问了句:“干嘛?”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还真想听听这个叫赵同的老家伙能给我说出什么花儿来,于是稍稍偏头侧耳,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怎么个好法?”

“我正和赵色……赵总在外面吃饭呢,怎么?你是要过来一起吃吗?我的哥哥!”

“你们女神都是这样对待别人穷丝的吗?”我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冲她瞪了瞪眼。

我刚刚下楼,米楠就撅着嘴质问我:“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难道是何炬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吗?”

何炬双手扶着方向盘,深深的叹了口气:“向阳啊,你那边要是有什么路子的话,可一定要帮哥哥一把啊,我他妈是真的没招儿了,今天我像请菩萨一样请来的那群怂包你也看见了,,啥事儿没办,还他妈好意思跟我要车马费和烟钱,真不知道我是找他们来帮忙的还是给自己添堵的!”

按照一般情况,这帮暴徒应该会给李冬一个面子,放过我和刘山,毕竟我和刘山只是个开挖机的,放过我们并不影响他们的打击目的,他们实在是犯不着因此得罪了李冬这个兄弟,可坏就坏在我和刘山刚才横冲直撞之下打伤了他们不少人,这事儿恐怕就很难善了最新章节!

那帮暴徒终于奔赴过来了,老徐没敢像上次那么嚣张,缩着脖子一阵哆嗦:“大大大……大哥,有话我们好好说,好好说……”

经过短暂的交谈,我了解到这对儿小情侣男的叫谢强,女的叫冯梅,都在市内的一家电子厂上班,小俩口因为忍受不了电子厂里男女宿舍的遥远距离,所以就搬出来一起住了,紧随时代潮流,过起了同居的小日子全文阅读。

“你们洪爷不是靠拉土方后来再干房地产起家的吗,怎么会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我有些不甘心的追问,毕竟,如果这事儿办成了,对于我以后在工地上的发展将大有裨益!

老徐此时的怨气颇重,一个人嘚吧嘚、嘚吧嘚了老半天也没人搭理他,最后竟然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向阳,别人不是都说你他妈是黑社会吗?刚才你怎么怂了?你特么倒是跟他们亮身份啊,我倒想看看别人买不买你的账!”

“徐哥有事儿?”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田小维吞了口唾沫,开始绘声绘色地模仿老田得神色和动作:“懒乌龟啊懒乌龟,硬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硬是恬不知耻!”

搬家是个磨人的活儿,我和苏麦上上下下整整三趟,才把她的大包小包全部给提了下去,牧马人的后座椅已经收了起来,否则还真塞不下她这一大堆行李全文阅读。

“我闹你妹啊闹,吃饱了撑的!”田小维醉醺醺地回过头来瞪了李十三一眼,然后扯着迎宾小姐旗袍下摆的那只手由下及上,一把攀住了迎宾小姐白玉般的颈脖将其俯身拉下,另一只手则从裤兜里扯出了两张百元大钞,直接就塞进了那迎宾小姐胸口那道雪白的沟壑中,“兜着,谢谢你带我兄弟过来!”

苏麦却是瘪着嘴一阵嫌弃:“瞧把你给乐得,发工资了?”

苏麦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并像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周杰伦和江语晨拍的是优乐美奶茶广告,不是香飘飘!”

“当然!”苏麦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我也希望我的专题能做得更加全面!”

为了应付她这个问题,我开始胡诌瞎讲:“你说咱们做邻居也有这么长时间了,对彼此的人品也都还算信任,这冷不丁地搬来一个新住户,我怎么知道他人品怎么样?指不定就是撬门开锁的三只手呢,你……你至少也得给我个准备的时间,去换把新锁吧?”

梅姐点了点头,重新翻了一页开收据:“是啊,而且我听苏麦说,她好像马上就要离开成都了,应该是要回北京了吧,她没具体说,我也没深问……不过像她那样懂事儿的姑娘,无论走到哪儿都挺受人欢迎的,吃不了亏全文阅读!”

我最终小赢了二百多块钱,小章输得最惨,将近两千,何师和另外两个徒孙也各有胜负,我本想打牌结束后就回家休息的,可是小章的摩托车被刘山骑走了,我也只能在宿舍凑合一晚上,不过好在今晚刘山不在,我一个人可以独占床位最新章节。

当天的会议内容很快就在工作中彰显了出来,我们大大提升了施工的速度,只是施工质量稍微有些粗糙,加班到深夜更是家常便饭,在如此繁密且高强度的工作当中,我的生活反而简单了,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琢磨那些烦人的问题,每天下班回家倒床就睡,有时候甚至连澡都懒得洗,活得就像是一台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充实的还是病态的?

我的心咯噔往下一沉,心道坏事儿了,何炬拿到的烟很可能就是我们昨天动过手脚的擦炮儿烟,擦炮儿里面有火药,经过热气的蒸腾,当然就会使香烟的口味发生变化!

我伸手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并没有回答米楠的问题,在我的了解中,米楠的宠物店和米瑶的花店是挨着的,她们俩也是住在一起的,吃饭当然也就在一起,所以桌上的这三个菜,还真有可能其中一个或者两个是出自米瑶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