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伸手接住我扔给他的啤酒,却并没有打开喝,将其放在了沙发跟前的茶几上,然后掏出烟盒准备给我发烟,我连连摆手:“不抽,刚扔掉!”

我完全愣住,不知如何言语。

“对啊,还等着你给我们拍照啊!”

田小维将两箱子啤酒放在了护栏脚下,一脸猴急地趴在锅边上嗅着,就差流口水了。

郝骏和另一个业务员连连点头应下,唯唯诺诺的真他妈像个孙子全文阅读!

成都的交通状况有些拥堵,李十三赶到的时间比他在电话里说的40分钟晚了一些,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而且排场也没有上次去阿贵饭馆救我的时候搞得大,只来了一辆金杯车,加上李十三也只下来七个人!

我对他们刚才没来帮我很不爽,不过想到我与他们俩也的确没有什么过硬的交情,倒也谈不上失望,只是跟他们说话的语气有些犯冲。

……

苏麦看了看我身边的米楠,又看了看我说:“出去买个东西全文阅读!”

“你是……米楠?”

我不知道公司对最底层的业务员是否有如此严苛的要求,竟然连这么一枚小徽章都要限制干涉,可这是我上班的第一天,而郝骏又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不想因为这么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跟他闹得太僵,于是小心翼翼地将胸口的徽章取下,用一张干净的面纸包起来放进了裤兜。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

我刚刚将鱼杀完,便接到了田小维的电话,让我去楼下帮着搬烧烤的工具,这套烧烤工具是去年田大爷一时兴起买的,烤炉、夹板儿、烤纤儿、碟子……一应俱全,花了一千多呢,只用过一次,今天是第二次。

我将她从头到脚瞧了个遍,随后便实在忍不住爆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狂笑,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我上楼去等她了,原来是不想我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还跟我扯什么诚意,搞得我还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呢!

“以前做过吗?”中年男人招呼我入座之后问。

“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理想和追求!”

“你的意思是,金蛇接了飞虹的盘子?”

我怒目瞪向李冬,他捂着脸深埋着脑袋,不反驳也不辩解,看来真相的确如此,可现在明显不是跟他清算的时候,我抄起桌上的茶杯愤怒且痛心地砸向他,也不管到底砸没有砸上,赶紧和阿贵窜出了包间。

真特么操蛋!

当睡眼朦胧的房东大姐见到我和苏麦两人竟深夜一同归来时,她忙不迭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来回看着我们:“你们俩……认识?”

“干嘛?”我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向阳,向阳花……”女孩儿似乎对向阳花有着别样的情感,浅浅地笑了,“好名字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我怎么知道?”女孩儿白了我一眼,“他非要说是我把他撞到那个小土包上去的,让我赔给他5000块钱的医药费和修车费,如果责任真的在我,我肯定赔偿,可这并不代表我就是冤大头,可以让他随便敲诈全文阅读!”

我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而且来电归属地竟然显示的是北京,我狐疑地接通电话,没怎么客气:“你谁?”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了他:“活着!”

“你特么会不会停车啊?哪有人把车停人车头前面的?你特么这不是摆明了找撞吗?”田小维张牙舞爪地一通比划,然后弯着身子查看自己宝马x5的伤势,一脸的心疼。

女孩儿顿时泄了气儿,最后懒散地指了指厨房:“只有面条。”

我向李十三大喊,这样挤下去铁定会被条子堵在死胡同里,虽然今天晚上我和李十三都清清白白,但我和他的身份都不干净,进了局子就不是嫖娼罪那么简单了。

靳薇也真够狠的,走了还得留下瓶血水来恶心我,这是她第二次为我流血,第一次染红了床单,这一次却将我的心染了个血红,毕竟瓶子里装的是我已经造出来的孩子,这跟自己撸出来的千万子子孙孙绝对是两码事儿!

目前我手下七个姑娘,被场子里那群野兽戏称为“七仙女”,除了靳薇之外,另外六个每晚张开双腿迎客,我便财源滚滚,而靳薇只坐台不出台,但却是最能帮我和场子赚钱的,如果放在古代,她就是飞虹俱乐部的头牌!

我有些唏嘘岁月的流逝、世事的无常,以至于良久才开口向他问:“在工地干得好吗?应该早就步入大师傅级别了吧?”

“什么大师傅不大师傅的,工地上的活儿就那样最新章节!”刘山摇头笑笑,“只能说勉勉强强把自己饿不死吧,要想指着这儿买房子、车子,娶婆娘,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可是不干这儿,我还能干嘛?”

兄弟之间就是这样,哪怕很久没联系了,哪怕曾经翻过脸,可几句话摆谈下来,那种熟悉感很快就找了回来,我攀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兄弟,当时那么困难,咱们兄弟都扛过来了,以后会更好的!”

“你少来,喊句空口号顶鸟用?”

刘山挣开我的手,顺便甩给了我一记白眼,其实即使不问,我也知道刘山现在过得并不如意,要不然他也不会大晚上的跑书包顶来喝酒了,如果小日子过得逞心如意,谁他妈愿意大晚上的来这儿吹冷风?

我也觉得这些空口号喊起来的确是有些虚幻和无力,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愿意成天喊着,或许这也是一种自我激励和安慰吧。

“空口号咱就不喊了吧,做个务实派!”

我笑着将手中的啤酒罐跟刘山碰了一下,猛灌一口之后,畅快地发出一声哈气:“山子,不管现实的事情多么糟心,不过今儿晚上能再遇上你这个兄弟,我是真的高兴,真不知道咱俩以前是咋想的,一个破矛盾竟然也能梗这么久!”

刘山也大大地喝了口,随即擦擦嘴望向远方:“其实咱们俩的心里都清楚,彼此早就把那茬儿揭过了,只是谁都不愿意或者说是不知道如何先开口而已,不过说真的,当初的事情我还真没怪过你,甚至连叶红杉也不怪,我特么怪的是我自己,真真儿的,这是兄弟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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