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忠民出生在肃州市郊县一个偏僻的山区小镇,家中排行老大。家庭的穷困使他从小锻炼出了一种吃苦耐劳、坚忍执着的个性,这一个性造就了他一生事业的辉煌。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顺利考入西部有名的古都医科大学医学系。入校后,他很快显现出了独特的品质:吃苦耐劳,坚毅果敢,好学上进,乐于助人。第一学期结束,他各门功课名列全年级第一名。他自然成了全班同学中的明星,老师眼中的品学兼优弟子。他被推荐为全省优秀共青团员,受到团省委的表彰奖励;在第二年班干部改选中,他被选为校团委委员、班团支部书记,每年团省委举办各项社会活动,他成了当然的组织者和参加者。紧张的功课、繁重的班务工作、频繁的社会活动,对这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农家子弟来说充满了刺激和挑战。别的本科院校只上四年,他所在的医科大学医学系要学五年。在这五年时间里,他生活得紧张而愉快、幸福而充实——在那个年代,上大学的一切费用由国家供给,生活费也是国家给,作为一名学生,你只需一心一意学习,什么后顾之忧也不会有。熊忠民身为一名学生干部,在五年的大学生活中,他没向家里要过一分钱,还带头把平时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捐献给灾区人民。短短的五年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在毕业生分配的时候,他再一次显示出了作为一名优秀学生干部的风格:他向全校毕业生出倡议,号召应届共青团员到西部贫困地区去,到人民最需要的艰苦地方去。他说到做到,主动放弃古都医科大学分配给他的留校名额,毅然申请回到生他养他的肃州市郊县医院。那个时候,毕业生由国家分配。省级大城市医院争抢本科生竞争十分激烈,往往是一个本科生多家医院争着抢着要。有的大医院甚至通过各种关系从省人事部门早早把学生的档案提走,地市一级医院一年很难分到一两个本科学生。组织上满足了熊忠民的要求,经与省人事厅协商,把他的人事档案分到了肃州市人事局。肃州市中心医院得知这一消息之后,院长亲自出面找市长要这么一个人才,最终说服市人事局领导把他的档案截留在了市里。就这样,熊忠民被留在了肃州市中心医院当起了医生

“哎,话不能这么说,行行出状元,医药代理商也有好人嘛!”

这当儿,主持会议的赵副书记话了:“女儿河乡的谭书记,将重点向大会汇报贯彻落实县政府森林采伐任务的措施。大家欢迎!”

下午两点,县政府常务扩大会议准时开始。县委副书记赵增亮主持会议,县政府党组成员、各工作部门负责人、各乡镇长出席会议。与会者按照会议桌签指定位置依序坐定。谭波儿、任一宁、含喻三人的桌牌被安排在了会场的第一排,这让谭波儿有些始料不及。按照以往的惯例,前排应该是平川大乡镇领导和县级有关工作部门领导的位置,这次却把自己安排在这样显眼的位置,她有些纳闷,可她又不便说什么,只好坐了下来。

“是得好好想想办法……咱们共同想办法吧。只要铁了心,办法总是会有的,你不要太灰心。”陈宏收起笑容,又一本正经地说。

“听说你一上任就关停了林业系统的几个木材加工企业,影响挺大的呀!连我们乡下人都知道。”含喻关切地说。

“领导家里教育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多懂事!小洪啊,你来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咱们就是同事了,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这么客气,更不要拘谨啊!”

张之荣说:“人家含助理来乡里这么久也没有外出走走,这次去县里开会是个由头,主要是到县城逛一逛,买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不过,这话拿不到台面上,你知道就行了。小洪呀,你给大会服务,多安排一个人参加会议应该是小菜一碟嘛!再说了,让含助理参加会议是我们乡领导的意思,她可是你的同学哟!”

这次含喻没有直接进她的房间,而是引领天华到张之荣的办公室里坐了下来。张之荣十分亲切地让了座,热情地沏茶,并说今晚就住在他的卧室里,晚饭时他再招呼几个人陪天华喝几杯,这次大家来个一醉方休。洪天华连连致谢。含喻对张之荣说,自己今天有些累了,请张主任好好陪陪她的老同学,她先回房间休息去了。

天华笑笑说:“算了,不抽了,免得影响你健康。”

谭波儿书记听了含喻的这一番宏论,抬头看着她,好一阵之后,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陈好歌为郎总裁这么理解和体贴自己此时的心情而十分感激,她向郎总裁略带歉意地莞尔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感觉自己有些尴尬。为掩饰这种尴尬,她复又端起玫瑰花茶,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爸爸不置可否,一言不。天华还想就这事对爸爸说些什么,爸爸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没等天华说话,就摆摆手说:“你们年轻人的事,大人不便管了,你和你妈妈多聊聊吧,我得休息了。”说完,径自回房间午休去了。

含喻和张之荣跋山涉水,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来到了云雾山乡。见到庄如是的时候,他正坐在距白云观不远处山溪边的大石上写生,旁边一个清纯可爱的姑娘正给他端着一盘颜料。周围是满目青山绿水的自然风景,身边是溪水潺潺、美女伺候的香艳,这种其乐融融、和谐恬淡的景象,看得含喻、张之荣两人呆呆地站在不远处,彼此都不说话,生怕些微的出声会打破这美妙的场景似的……

谭波儿立即打圆场说:“之荣,瞧你这张烂嘴……人家是省城来的大姑娘,又是名正言顺的乡一级领导,这次你可要服务好、侍候好领导,别让我们失望哦!”

权云绮看着这两个既羞涩又直率的年轻人,笑笑说:“不用谢啊,你们把青春都贡献在这里了,两张车票算得了什么!”

权县长满意地点点头说:“要安排好,专门抽出一上午时间来,咱们和年轻人开个闭门会议,向年轻人学习。”

“有什么问题你们和老杨商量,我没有精力顾及到你们村一级的工作。就这样,你们回吧。”权县长下达了逐客令。

“我一个政府工作部门的负责人见你们都这样难,老百姓来了还不知道会咋样!”杨局长仍着牢骚。

“好吧,作民,你安排吧。”熊忠民说完,转身走出了屋子。

贺泽民当晚住了下来。由于熊家几姊妹都在外省工作,得知父亲遭遇不幸的消息之后正分头往家里赶,在家守灵的人除了这次陪父亲回老家的熊倩莹,在本市工作的大儿子熊忠民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至亲的人了。晚上,贺泽民没有按熊作民的安排就寝,执意要在灵堂给在火车上只有一面之交的熊老先生守灵。熊作民、熊忠民、熊倩莹几番劝解,他总是不听,坚持说:“这是我和老爷子之间的事,与你们无关。”熊忠民万般无奈,只好由他去